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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朱对徐御点了一下头,心里对这位从头活到尾的大佬一点羡慕都没有。
所谓反派,就是男女主的垫脚石,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
十三岁的少年见她收回视线,依旧是那副平静冷淡的模样,目光在她脸上划过,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一旁的明昭颇有些不是滋味,“小姑姑,你从国外回来,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江朱淡淡道。
“那太好了!”明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你要上学吗?你要是上学的话,每天我们可以一起去。”
江朱沉默了一下,没说话,纤长如同艺术品的手指在汤匙上停住,宛如清晨一只停在早荷上的幼小蜻蜓,只一下便朝苍翠森林而去。
浅色的唇角微开,“我不上学。”
“啊?”明昭夸张的叫起来,“你怎么能不上学呢?我和徐御都要上学的。”
十三岁的少年说者无心,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显得有些刺目。
“上学也挺好玩的,不仅可以学到知识,还能认识好多朋友,我们班的班花就喜欢我,小姑姑,你要去学校的话,一定是校花!”
“够了。”徐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扫了明昭一眼,“你吃好了吗?我要去学校了。”
“好了好了。”明昭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几口吃掉碗里的虾饺,站起身抱起沙发上的书包就跟着徐御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和江朱打招呼,“小姑姑,我们要上学了,有空再来看你。”
江朱点了一下头,眸色却有些黯淡。
“囡囡,”李氏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想上学吗?你要是想上学,妈这就送你去。”
“不用了,”江朱摇了摇头,“家教不是都找好了吗,我就在家里学习就可以了。”
李氏见她如此懂事,心里难受不已,“你如果觉得家里闷,妈可以给你找个母校。”
“不了。”
原主的性格是非常佛性的,她不是那种非什么不可的人,有即有,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心情波动。
晚上,原主的父亲还有两个哥哥从公司回来,一家人吃了一顿饭,席间,李氏和父亲明垣一直照顾着江朱的饮食。
大哥明城和二哥明霖也对江朱嘘寒问暖。
饭后,江朱上楼休息,其余几人在客厅里聊天。
“听说妈已经找到心脏源了,匹配吗?”明城看着李氏担忧的问。
“匹配的。”李氏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已经谈妥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做手术了。”
明城点点头,不再询问,一旁的明霖却皱起了眉头,“即便找到了合适的心脏,这换心手术也存在很大风险,妈真的要小妹做这个手术?”
李氏沉默良久,道:“不做手术又能怎么办呢?你妹妹在国外疗养这么多年,身体依然在崩坏,如果再不做手术,她会受不了的。”
气氛蓦然一冷。
想到那个美丽的如同精灵的少女,所有人心里都觉得遗憾。
莫非上苍是觉得这样完美的女孩,不应该活在人世间?
“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李氏一意孤行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也不管囡囡愿不愿意,我这个做妈的都要让她做手术。”
“那就这么办。”明垣转头对李氏道:“既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脏,那就找个时间把手术做了。”
“好的,老爷。”李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那我就先走了,”明城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决定离开。
李氏叫住他,“好些天没看到明彦了,怎不见到老宅来?”
明城脚步一顿,回答道:“他最近在医院照顾病人。”
“病人?”
明城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上周回家路上撞了个人。”
李氏心头一跳,“要紧吗?”
“不打紧。”明城摇了摇头,“听说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到时候我让他过来看您。”
“好。”
明城走后,明霖也起身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李氏和明垣。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明垣开口问道:“心脏源安全吗?”
李氏面色一肃,“我去看过那姑娘,十分健康。”
明垣皱着眉头道:“多给她家里一些钱,把事情做的干净些,不要闹出事情来连累到明家。”
李氏连连称是,心里却颇不是滋味,这屋里,大概也只有她是真心的关爱自己的女儿,就连她的父亲都一副可有可无,生怕她连累家族的样子。
她心里越发固执的想要救活江朱,他们不在意的,她在意。
不知道是在和病魔作斗争,还是在和这座华贵的四角牢笼作抗争。
明垣说完话,上楼进了书房。
李氏站在原地顿了许久,才端着温水到江朱的房间里看女儿。
第二天一早,徐家来人了,说是要把小少爷徐御送到明家寄宿几天。
送人过来的是徐家的林管家,声称家中大人都要出差,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想把孩子托付给明家照顾几日。
徐家和明家是合作对象,家中小辈又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徐御被送过来也是人之常情。
李氏问清楚了缘由,就把徐御带到二楼住下,房子是徐御自己挑的,在江朱的对门,一开门就能碰到。
李氏原本给他准备的房间在另一个地方,但他说自己喜欢这间屋子,李氏也就随他去了。
徐御住下后,第一日夜里,就敲开江朱的房门,说是有问题请教她。
江朱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也就放他进了屋。
“是几道外语题。”少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颇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不大会,姑姑是在国外长大的,能教练我吗?”
江朱拿过他的册子一看,的确是几道难题,已经超出了初中生的学习范畴。
她把手伸向少年,要取他手里的笔,徐御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柔和淡然的眼眸,指尖落到她掌心的刹那,手指颤了一下。
“你过来,”江朱叫他,拿着他常用的那支笔,向他详细解说。
徐御缓缓靠近她,闻到一阵淡淡的,像鄙又像栀子花一样的味道。
少年的心,就像是窗外盛开的雪山玫瑰,随着晚风,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