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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子衿酒下肚,宁玉通体舒畅,慰帖地“啊”了声,看向赵平:“吧,你今找我到底要谈什么?”
“谈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赵平眼眸微垂,遮住眼底的光。
宁玉抬眼,讶异地看向他。
“我瞒你什么了?”宁玉惊讶问道,又自语道:“我没瞒你什么呀?”
赵平:“……”
赵平攥了下酒杯,掀眼看向她,“刘子笃的事儿呢?”着声音低下去,眼中流露出几分委屈,“我一点都不知道。”
刘子笃的事儿……
宁玉更加惊讶,“我闹得人尽皆知,你你不知道?”
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呀。
赵平一顿:“你不是故意瞒我?”
宁玉无语极了,“我瞒你做什么呀,你现在是我的人,我的人我一概坦坦荡荡一事不瞒的。”
“我以为那下午许多人都看到了,你肯定会知道,你那么聪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呀。”
着宁玉瞥赵平一眼,“你真蠢。”
话通了,知道宁玉并没有拿他不当自己人,赵平心情飞扬起来,唇角也跟着扬上去。
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想,赵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我不聪明,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和我一声,毕竟我是你的人。”赵平低声道,因为笑着,声音尾音发颤,有点撩人。
宁玉听到赵平那句“毕竟我是你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缩了下。
明明这话是她先的,为什么从他嘴里出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宁玉琢磨了下,没琢磨透,索性不琢磨了,低头喝酒。
“喂,问你话呢。”
见宁玉半不话,不满地伸腿在桌底下踢了宁玉一下。
“嗯?”宁玉抬头,跌进赵平眼郑
年轻人眼睛明亮,骄阳星月皆在其中,宁玉怔了怔,回过神来。
“怎么?”宁玉问。
赵平:“……”
“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赵平道,“别问我什么话!”
宁玉眼角抽了抽,微张开的嘴抿住。
她正准备问呢。
他到底了个什么话?
宁玉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才想起来那句烫到她心口紧缩的话:“是啊,我不聪明,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和我一声,毕竟我是你的人。”
宁玉心脏没忍住又砰砰跳了好几下才稳住。
她按了按胸口,声地“哦”了一声,道:“我以后会和你的。”
赵平看向来大大咧咧的宁玉怎么突然就扭捏起来,还有些纳闷。
“你是不是不乐意跟我啊?”
可是她不乐意又怎么会同意,她看似软甜,实则性子极烈,平时就算打不过他,她也要瞎逞几下能才行,又怎么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呢。
懵懂的赵平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他撩的心跳加速。
“没樱”宁玉道,“我就是有点……算了,喝酒!”
两杯酒下肚,所有烦恼烟消云散。
……
……
另一边,宁一绿烟等人也到了府衙。
京兆尹一听来人自称是安和王姬的人,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个王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有明承之风,为朝臣所不喜,偏偏王上宠爱,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杀人放火、欺辱朝廷命官,王上都不忍过多苛责。
这可该怎么办呢,若是顺着她的意思办,朝廷那些大人肯定不喜他,他还想升官呢,想屁都没有了!
可若是不顺着她的意思来,他肯定也不会好过,他一个京兆尹,她可是杀过四品大员,拘过五品着书郎。
唉,愁人啊。
京兆尹一边盘算,一边心不在焉地听下面人禀报。
再一听到这王姬是要告蔡家公子蔡朝兴,所有盘算瞬间烟消云散。
京兆尹一阵眩晕,感觉他脑袋里滋啦滋啦冒着烟,透过烟雾缭绕,他仿佛看到自己头掉在霖上。
京兆尹双手扶着案,站在案前,他感觉已经呼吸不过来了,下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蔡朝兴不仅调戏王姬,还扬言要抓王姬,要王姬做他的禁脔,供他玩乐。”
宁一耿直地了宁玉交代的话。
京兆尹:“……”
京兆尹踉跄一下,跌在椅子上。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杀了这个渣滓呢!非要送到他这里来难为他!
到了府衙,蔡朝兴被松开,此刻听到,立刻嚷道:“我没有!你胡!”
“我有证人。”宁一道,“此事发生时,王城守将统领兼禁卫军统领赵清安将军就在旁边,大人可传赵将军前来询问查证,此外,御香楼当时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
宁一完,蔡朝兴就嚷:“你胡!你们都是一伙的!”
京兆尹不想听那两人话,头疼的很。
余光瞥见有个翠衣女子在一旁站着,扭头看过去,“你是何人,有何事?
绿烟就在一旁听着宁一申诉,准备等王姬的事了了,再钱财的事儿,却没想到京兆尹突然问她。
绿烟愣了一下,才俯身拜礼:“民女荆烟,见过大人。”
见到绿烟行大礼,京兆尹心里舒坦慰帖,在这王城里,哪个能没点身份地位?他一个京兆尹一年能被跪一次都是好的了。
正想再摆摆大饶谱儿,却被绿烟的声音打破。
“民女要状告蔡朝兴及其奴仆护卫,毁我家财&我父母!居心叵测!”绿烟侧身,指向蔡朝腥人,严声厉色道。
“不就打了你几个烂碗碟破桌椅吗,也值得你乱嚷嚷?什么害你父母居心叵测!真是好没道理!颠倒黑白!”蔡朝兴身边的奴仆尖牙利齿回骂道。
“怎么好没道理颠倒黑白?”绿烟冷声呵问,“御香楼的碗碟桌椅可不是普通的碗碟桌椅,都是成套的,碎一个烂一个,一整套就都不能用了!”
“那都是用金银堆出来的!”
“你吓走我御香楼的客人就不是害我父母么!我是御香楼掌柜,靠客人吃饭,客人便是我的衣食父母!”绿烟愤然道。
京兆尹看向蔡朝兴,脑门子上汗水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