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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中,秦绾绾接下披风,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奔秦少卿的屋内,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于他。
话毕,她的眸中精光一闪,“哥哥若要报恩,绾绾这里倒是有个好想法。”
“绾绾来看看。”秦少卿双眸一亮。
秦绾绾眸子一转,心里打起了算盘,“哥哥刚回来,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咱们京城出了一宗让人诧异的命案,虽然刑部已经掌握了证据,但凶手迟迟不肯认罪,才将案子耽搁下来,若哥哥能让凶手认罪伏法,就算报了这个救命之恩。”
秦少卿一头雾水,妹妹句中半字未提到主题,而且越越偏,于是问道:“怎么牵扯到命案了,你清楚些。”
秦绾绾饮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道:“你那恩饶姐姐花莫愁正是被害人,她被未婚夫宁浩所杀,可惜那宁浩关在大牢中,死不认罪,她为了这事烦恼不已,哥哥若是能帮她这个忙,不仅可以还了恩情,还能赢得人家的芳心,怎么样,这个法子不错吧。”
“胡什么,哥哥我只想还了救命之恩,其他的莫要多想。”他瞪了一眼秦绾绾,这妹妹就是爱瞎想,蛮夷蠢蠢欲动,他还需回去镇守边疆,下未平,他不会再有其他的念想。
秦绾绾忍不住叹息,这个傻哥哥,这下有永远打不完的仗,却没有永远等着他的姑娘,秦家一脉相传,哥哥只记得国家大任,却忘了他也是秦家的一份子。
得知了秦绾绾的打算,茯苓生出一丝担忧,再三思考后劝道:“姐,将军刚刚回京城,贸然插手此事,恐有不妥。”
“茯苓,你记着。”秦绾绾侧眸看着茯苓,眸中不明喜怒,“我哥哥是大将军,他的未来还有可能会站在权利的顶端,身份卑微的人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哥哥常年在战场上,我必须为他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既要哥哥喜欢,又要能帮得上哥哥,朝中贵女没有一个能合我心意,花不语的出现刚好满足了我要求,我爹若觉得她的出生不够高贵,那我自会另想办法替她花家谋一份更好前途。”
“可花不语空有蛮力,只会耍耍剑,何德何能能让姐如此看重她?”茯苓皱眉,心中装满了不服气,她怎就没有看出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
“花府不值一提,但玄剑宗的弟子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据我调查,花不语是清虚真人门下最出色弟子,清虚真人将她视如己出,倾力栽培,我秦家要权势有权势,要荣耀有荣耀,而玄剑宗在诸多门派中,如日中,一声令下百门追随,若能得玄剑宗相助,何愁秦家大事不成。”
话提及玄剑宗,秦绾绾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可见她对玄剑宗的觊觎已非一日两日。
“而宁浩认罪伏法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将这件事揽在哥哥的身上,花不语必定会感恩戴德,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听完秦绾绾的一番分析,茯苓醍醐灌顶,铿锵有力地道:“奴婢一切听从姐安排。”
“茯苓。”她低声唤她的名字,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你自跟在我身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亏待了你,但前提是你得守好自己的本分。”
茯苓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是在敲打她,不要贪图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采纳了秦绾绾的意见后,秦少卿第二日就往刑部那里坐了坐,刑部的那几人正愁着该怎么让人认罪,但见秦少卿有意插手此事,乐见其成。
刑部大牢内,宁浩坐在角落里,落魄至极,当听到开锁的声音,他立即抬起了头,当见到了来人时,又如惊弓之鸟,躲了又躲。
“秦将军,这便是嫌犯了,我们是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肯认罪,要不您来试试?”
秦绾绾跟在秦少卿身后,她披着斗篷,遮住了容貌,刑部的人看在秦少卿的份上,也将她一并放了进来,秦少卿看了一眼妹妹,随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待那些人都退了出去后,秦绾绾才解下了斗篷,目光直直看向宁浩,道:“哥哥,我与宁浩有些交情,让我单独与他聊聊,好好地开导开导他。”
这开导二字在她的口中出变了味道,奈何秦少卿一个铁骨男儿完全听不出异常。
他早听闻知道宁浩对她情有独钟,自己又常年混在战场上,不善言辞,劝在这种事情是最不擅长的,想着此事交给绾绾正好,于是点零头,答道:“好。”
宁浩看着面前熟悉的容颜,泪水一下子倾泻而出,一路爬向她,“绾绾……”
秦绾绾蹲下身子,伸手捋开了贴在他脸上的脏头发,同时认真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你……当真喜欢我吗?”
几日后,花不语在府中照顾母亲,突然听雷霆从外面带来的消息,是宁浩已经认罪画押,承认自己行凶杀人。
惊喜之余,她才想起前几日秦绾绾找她的话,不由猜测这就是他们的报恩。
“雷大哥,这个消息我爹他知道吗?”
“大人在朝中,早已知晓,是他让我先带消息回来。”
虽宁浩已经认罪,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宁浩死了又如何,大姐始终是回不来了了。以往案子破了,他都会松了一口气,但这一次,心情却越发得沉重了。
宁珪回到府中,脱下了官帽,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到秦相会不顾他的请求,更想不到儿子会突然咬定是自己杀了花莫愁,杀戎命,他的儿此劫难逃了。
而他在这朝中,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花炙下朝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关押宁浩的牢中,此时的宁浩视死如归,见着他已经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于宁浩,花炙多少了解一些,若他有胆子杀人,他是有些不相信的,尤其是杀的那个人还是他的女儿,念着两府的情分,他也不该生出杀心。
宁浩的突然认罪,让花炙除了松了一口气,也同时生出了怀疑,“宁浩,本官问你,当日你如何杀了花莫愁?”
宁浩眸中一片死寂,看不到一点光亮,唯独听到花莫愁的名字时,才能看到他的脸上有了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抬头看着花炙,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道:“她若不死,我便得娶她进门,我与她不欢而散后,想起她对我的羞辱,心中很是恼怒,岂料又见她返回,便与她再起争执,随后产生了肢体冲突,不想冲突中我起了歹念,打晕了她,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就用绸缎勒死了她,再悬挂于梁顶,伪装成自杀的现场,整个过程就是如此,花大人,你可满意了?”
花莫愁的尸身在放置几日后,后颈出现了余痕,可见生前曾被人打晕,宁浩的供述没有破绽,花炙怒而拂袖离去。
“花大人!”花炙刚走两步,随之身后再次传来了宁浩的声音。
花炙顿了顿,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而是继续离开。
咣当一声,只见宁浩突然用力地跪在地上,朝着花帜背影不停磕头,脑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不多时鲜血已经染红了脑门。
花炙忍心不过,终是停下了脚步。
宁浩见他停下,抬起了头,道:“花大人,我马上就要把这条命还给你的女儿了,在死之前,我求求你帮我带一句话给我爹,让他一定要来给我收尸!一定要!”
行刑那日,宁浩被关在囚车内押往刑场,脸色灰败,而花不语就跟在囚车后,准备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
“不语姑娘!”一人从后面喊住了她。
花不语回头,礼貌性地朝她点零头,“秦姐。”
秦绾绾瞥了一眼囚车后,与她走在一起,道:“我陪你一起吧。”
“秦姐,见血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看些,深闺中的女儿,免得做噩梦。”
秦绾绾摇了摇头,莞尔道:“我没那么娇贵,活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刑场上,花不语就站在人群中,秦绾绾侧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刑场上。
宁浩跪在刽子手身边,等着午时三刻,阳光洒在他的头顶,照亮了油腻的头发,百姓们的谩骂声传到他的耳边,而他望着面前的影子,释然一笑。他始终欠了花莫愁一句对不起,本以为今生再无机会向她道歉了,而现在他马上就可以去见她,终于能好好跟她一声对不起了。
侩子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整个过程很一气呵成。
待人群散后,宁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刑台,靴子底踩着儿子的断头血,在台上落下一个个血脚印,宁珪心痛如绞,抱着宁浩的头颅,老泪纵横,“儿啊,咱不怕,为父过来亲自接你回家了……”
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花不语的心事也了了,在回府的路上与秦绾绾并肩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