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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迅速回过头一看,谁知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了,在确定安了全的情况下,丫这才站起来,手搭在树上大口的喘气。
“丫?你在哪儿?”碧霜的声音。
“锦姑娘——”拓跋珣的声音。
“在这儿······我在这儿······”丫软弱无力的回答道。
“锦姑娘,你没事吧?”拓跋珣见丫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的,丫听到拓跋珣的声音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头发、发钗,以及裙摆,趁他们还没到之前,她还故意将裙子提了提,将裙边沾到的沙泥抖落,故意将手背在身后,使劲儿的搓掉手上的草和泥。
“我没事儿。”丫用最优雅的笑容回答道。
“刚刚发生了何事?”碧霜一脸紧张地拉着丫,全身仔细检查着,生怕她哪里受伤。
“刚刚有一群刺客,十来人,要刺杀我。”丫故作淡然的模样。
“刺客······什么刺客?哪里有刺客?”婉月终于跑到了,一边气喘吁吁的,一边插话道。
“十来个?刺客人呢?为什么要刺杀你?”碧霜问道。
“这个我也正纳闷,射了几箭,我就叫救命,然后拼命的跑,跑着跑着,刺客就不见了。”
“你确定你不是眼花?这哪里有什么刺客!”婉月四处环望后,一个刺客人影都没看见,喘了一口气道。
“刺客都在这里。”剑寂在远处喊道。
“在哪儿?!在哪儿!”婉月赶紧随手抓住一根树枝,警惕的四处环望。
几人便走了过去,距离丫的位置有一段距离。
只见一支支箭立在树干上,心想:这不是刚才她跑过的地方吗?
再走过去,就是丫刚才放走白鹰的位置,地上躺着十几个人,一动不动。
“是否还有活口?”拓跋珣眼中的温柔消失不见,此刻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意,这种被刺杀的情景,他习以为常,但却憎恨无比,无休止的杀戮,他不喜欢这样,但又无可避免。
“回主子,皆已丧命!是被这种银针,一针穿心而死。”剑寂查看一番之后,递上从黑衣人身上取下的令牌和银针,回禀道,“看这令牌,他们应该跟之前的刺客是同一批。”
“他们居然还不死心。”拓跋珣狠狠地捏着手中的令牌,眉头微簇。
“这银针?拿去查一查,是谁在使用。”
“是。”剑寂接过银针。
“锦姑娘,你可认识这使用银针之人,是她救了你。”
“应该不认识,我刚才只顾着跑了,没注意看。”丫淡淡的回答道。
“这个人,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我完全不知。”丫不解,或许人家只是碰巧路过,出手相救,还不留名,是传中的世外高人。
“这位姑娘,可否出来一见,让我等,好好答谢一番。”拓跋珣对着树林深处吼着,回应他的,是一阵阵回音,和再次惊飞起来的鸟,扑翅膀的声音。
“这些黑衣人为何要刺杀丫?”婉月在一旁问道。
“这恐怕要怪我,这些刺客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黑衣人见锦姑娘披着这披风,便误以为是我,故而刺杀她。”拓跋珣解释道,“实在抱歉,让锦姑娘受惊吓了。”
“没事儿,能为公子消灾挡难,丫在所不辞。”丫优雅一笑,心里却想着:可千万别让我再碰见第二次了。
回到苏府,丫直接回了房间,红苋和红妘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丫安逸舒心的泡着澡,缓解着今日的疲劳,放松着紧绷的神经。
白陌染房里,澜鸢跪在地上回禀着刚刚所发生的刺杀,寂如风回来禀报消息,她便接替保护丫,并且只能暗中保护,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身份。
“是谁要刺杀她?”白陌染抿了抿淡若桃粉的唇。
“从对方所用的箭弩制法和用的招式来看,应该是兹夷国的人。”
“兹夷国的人?”
“这群眼盲心瞎的智障,连谁是拓跋珣都不认识吗?只认他的披风?”这傻女人,被缺做箭靶子还不自知!白陌染琥珀般明亮的眼睛了,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
第二日,丫睡得极好,估计是昨日确实跑累了,再加上自从离开百晓庄之后,她再也没锻炼过身体了,一觉便睡到大亮。
神清气爽的她,在洗漱过后,来到了后花园里,这里花团锦簇,彩蝶翩翩起舞。丫拿起准备好的蝴蝶网,跟红苋,红妘在园子里捕捉蝴蝶,玩的不亦乐乎。
整整三日,三人都在院里里捕蝴蝶玩,婉月和碧霜有空也会过来一起玩。
白陌染房里,只听见白陌染怒气冲冲地放下盛着百花蜜的碗,“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从回来到现在,都不曾来本少爷房里探望一下,难道不知道要对本少爷负责吗?”
这辰逸在门外听着,心底暗暗一笑。
暗处,孜鸢不解地问道澜鸢:“姐姐,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娘子似的?”
澜鸢扶住嘴偷偷一笑,“妹妹,你还不太懂呢,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孜鸢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明明已经长大了。
“白陌染,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丫手里提着一个笼子,兴致冲冲的冲进白陌染房里,额头似乎被汗水沁湿了,鼻梁上微微有些汗迹。
如今她已经不算是白陌染的丫鬟,明面上,是白陌染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就算直呼其名大家也觉得习以为常了。
白陌染刚刚还有些微怒的脸色,看见丫面带汗迹,手里提着的,正是刚刚在园子里捕捉的蝴蝶,瞬间有了一丝喜色,心底还隐隐有一丝心疼。
“这一笼子蝴蝶,是为我捕捉的?”分明是明知故问,心里却还有一丝得意。
丫眨巴着眼睛,默认。
“我一个大男子,送我这些蝴蝶做什么?”嘴上故意这么一问。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聊聊。”丫用手帕擦了擦汗,语气了显得格外严肃。
白陌染示意身边的人都出去,房里就留下白陌染,丫二人,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蝴蝶挥动翅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