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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风吹过,冷飕飕的。
“呜呜——”
突然,丫怀里抱着的黑猫盯着香樟树上,目光变得凶狠了起来,似乎就要扑上去。
“怎么了,黑?”丫不解地问道。
谁知,黑竟然冲出丫的怀抱,直接爬上了树。
树上不知是什么红红的东西,竟然轻盈地飘落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掉下来。
杨良娣抓在手上仔细一看,竟然全是血色的羽毛,“啊——”惊得跳了起来。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树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杨良娣战战兢兢地道。
流萤生前最喜欢踢毽子,而她最喜欢用这种红色羽毛做成的毽子!
丫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对呀,这血色的羽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树上啊?实在太奇怪了!”
“那黑猫,刚刚也实在反常。听,黑猫,能看见一些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丫突然凑近杨良娣的脸上,诡异地道。
杨良娣联想到刚刚猫的反应,然后就是这血色羽毛……
就算是青白日的,杨良娣也觉得后背发凉,刚刚才恢复一点红润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
“喵——”那只黑猫直直地向杨良娣扑过去,“啊——”杨良娣一个踉跄,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黑猫爬到她的胸前,用眼直勾勾地盯着杨良娣,“喵——”
杨良娣看见眼前的猫脸,在自己的眼睛面前不断放大,越来越近,那双冷幽的眼睛令人毛骨悚然!
“啊——快!快把它弄开!”杨良娣连忙惊呼道。
“黑。”丫蹲下身子叫了一声,那个黑猫很乖巧的钻到丫的怀里,十分温顺。
“娘娘,您没事吧?”玉琼赶紧将地上的杨良娣扶起来,杨良娣被吓得不轻,直望着丫怀里的那只黑猫。
“姐姐,这黑今可是怪异得很,偏偏……”丫欲言又止,“姐姐莫不是不心招惹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了吧?”
杨良娣一听,望着那颗香樟树,脸色更加发白,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玉琼,快去为杨良娣沏一杯安神茶过来,也许是惊着了。”
“是。”玉琼旁边的丫鬟便转身去泡茶。
杨良娣受了惊吓,便回了房间,没一会儿,丫鬟便端上安神茶来,杨良娣稍稍定了定神,接过茶,揭开盖子准备喝茶,谁知,竟然瞟到茶杯里装的是鲜红滚烫的血!
“啊——”杨良娣赶忙将手中的茶杯扔出去,全身抖擞,瞳孔放大,“有鬼……有鬼……流萤回来了……流萤……”
“怎么了?姐姐?”
玉琼一听杨良娣开始胡言乱语,便开口道:“锦姑娘,娘娘受了惊吓,恐怕需要休息。”
“杨良娣这个样子,恐怕,还得请高人来看看才好。”丫嘴里的高人,暗指法师之类的人,但这类人,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请,因为在华玥国,这是禁忌。
“是。”玉琼恭敬地回答道。
锦丫一行人走后。
玉琼看见打倒的茶水是鲜红色的,连忙呵斥道:“你这蠢材!明知娘娘受了惊吓,还沏一杯这样的茶端上来!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奴婢冤枉啊……奴婢刚刚泡的茶水,明明是清澈透明的,可不知为何,呈上来竟然成了血色……”
“中间可曾有人碰过那茶?”
“未曾……”
玉琼听了这些,也觉得后背阵阵发寒,莫非?真是流萤的冤魂在作祟?
丫刚踏出绯云阁,便安排岑欢暗中观察绯云阁的动静,今日在被如此惊吓一番,杨良娣必然会做些什么。
嘴角泛起一抹诡笑,提前将那个香樟树放满染红的羽毛,再撒上吸引猫的药粉,在羽毛飘落的时候,顺便很自然地将那药粉洒在杨良娣身上,引得黑攻击她,至于那茶,安神镇静的茶当属龙齿和石菖蒲最好,便是提前命岑欢在沏茶的杯盖上抹了一层遇龙齿变红的药粉,丫鬟自然不察,自己沏的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红色。
果然,杨良娣坐不住了,丫前脚刚走,她便匆匆去了华轩阁。
屋子里就两人,香炉中飘出淡淡的幽香,醒脑提神。
夜箐离睥睨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杨良娣,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不是了,除了早上来请安,别的时候不要来吗?”
“娘娘,您救救臣妾吧。”杨良娣跪在地上。
“怎么了?”
“流萤……流萤回来讨债了……”
夜箐离冷冷一笑,“蠢货!”
“娘娘,如今臣妾是夜夜难眠……”杨良娣只以为是太子妃不曾经历如此惊悚的事,自然不能感同身受,只当她胆。
“流萤,根本没有死。”夜箐离不以为然地道。
“娘娘,您什么?”
此刻,门外进来一个人,面容孤冷俊逸,一身黑色长袍,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
“剑寂,殿下当初去苏河城,就是为了去寻找流萤那贱人,因为,她偷了佘若雪送给殿下的织女绣手帕。”
“那这么,流萤还没死?!”杨良娣眼中尽是惊异之色。
夜箐离冷冷一笑,“你不过是被人戏弄了。”
杨良娣此刻想起近日的种种,自己如何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胆战心惊,竟然是被人戏弄,便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忆雪居的那位刚走,你便来了华轩阁,恐怕本宫也已经暴露了,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原来是她!”杨良娣咬牙切齿,想起丫不知在背后如何嘲笑她,自己被吓得肝胆俱裂,却成了她玩弄的把戏,便更是怒火中烧。
“不过,也可以证明,她已经注意到流萤,并且,她对这个流萤似乎很感兴趣……”夜箐离挥挥手指,示意剑寂退下。
剑寂恭敬地退了出去。
“娘娘是如何看出的,难道不是她为了报复臣妾扮鬼吓唬她,所以故意以牙还牙的吗?”
“还好意思提,最后反而被别人吓破哩儿!”夜箐离蔑然一笑。
杨良娣羞愧难当的将头埋得更低了,现在想想真是颜面无存。
“那个老东西在此时失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今想想,确实奇怪,但凭忆雪居那位的能力,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