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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如此神秘?”小丫走到木盒子前,伸手打开盒盖。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古琴,这琴小丫觉得似曾相识。直到看见一旁刻上的“绝音”二字,才恍然大悟。
“这不是笙歌的爱琴吗?他竟忍痛割爱送给了我?”小丫浅浅一笑。
无问阁。
小丫抱着一把古琴,站在湖中的一叶轻舟上,船头,一位身着碧罗色百褶纱裙的娇小女子正摇着浆,让轻舟驶向湖中的楼阁。
“六王妃,您怎么来了?”笙歌魅人的红唇微启,浅浅问道。
“我是来归还你的爱琴。”小丫将绝音放在桌上。
笙歌雪白的银发被窗边的风撩起,红艳的长袍似火烈燃,“这绝音,本就是你佘家的东西。”
小丫娥眉淡扫,微微轻挑,“你是说,这琴是我佘家的东西?”
笙歌红唇微扬,似狐狸一般的眼眸烨烨生辉,“这把绝音,是二十几年前,你父亲佘烨送来无问阁,交换秘密的筹码。将它当作新婚贺礼送给你,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能否告诉我,当年家父来交换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年生太久远,忘了。”
“既然笙歌将这把琴赠予我,那么,我现在可否用它,再换一个问题的答案?”
笙歌红唇微扬,“六王妃大可不必用东西与无问阁交换,只要是少爷想知道的答案,无问阁可以免费提供。”
“这个答案他一定想知道。”
“哦?”
“我想知道,梦贵妃与家父,究竟有何渊源?”小丫今日见到这把绝音琴的时候,便忽然记起,在拱辰宫里画着梦贵妃的那幅画里,就出现过这把绝音古琴。
若是这把琴是爹爹的,为何回出现在陛下为梦贵妃亲笔画的画中?
笙歌勾唇,邪魅一笑,“六王妃算是问对人了,此事恐怕除了我,这世上再也无人知晓。”
笙歌席地而坐,红色长袍散落在踏上,随性的拨弄着琴弦,“梦贵妃与你父亲,曾是师兄妹。”
“师兄妹?!”小丫满眼震惊。
“白依人与你父亲年少时,都拜在无极门下。后来天下大乱,群雄争霸,你父亲心系天下百姓,下山闯荡。而白依人也追随你父亲,一起下山。俩人开始笼络人心,招兵买马,武艺非凡,再加上俩人善于兵法,很快便名声大噪。”
“然后呢?”
笙歌顿了顿,“而后,你父亲结识了当今圣上,一同征战沙场,厮杀出一片天地。你父亲后来遇见你母亲,蓝田国公主——蓝田玉烟,俩人情投意合,你爹爹为了娶你母亲,放弃了江山,将本应该属于他的皇位让给了当今的圣上。”
“什么叫为了娶我娘亲,放弃江山?”
“你母亲曾对外宣布,若想娶她,便只娶她一人,不得三妻四妾。很显然,如果他登上皇位,成为帝王,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原来我爹爹如此深情,爱美人,不爱江山。”小丫浅笑。
“可是这一切同梦贵妃有何关系?”
“白依人自小便心悦你爹爹,但你爹爹最后却娶了别的女人。她心灰意冷,准备云游四海,却在离开之前,一道圣旨,入宫为妃。当今圣上一直爱慕他,对她宠爱至极。但她一心所系,唯有你爹爹。”
“难怪,那幅画中会出现爹爹的古琴。”
“什么画?”
“陛下亲手为梦贵妃画的美人图,画中,在一颗杨槐树下放着一把古琴,那把古琴正是此物。”
“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
“你爹爹当初就是因为看过那幅画,才选择将这把琴当做交换的物件,放在无问阁,还附加了条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琴曾属于他。”
“如此说来,陛下并不知晓梦贵妃心里一直有我爹爹。而我爹爹怕引起陛下的猜度,或者妒忌,故意将这段往事隐藏。”原来爹爹一直如此谨小慎微,为了娘亲,他真的舍弃了太多。
可就算如此,还是不得善终,没能保护好娘亲……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逼死!
“笙歌可知道沉月公主是否会武功?”小丫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未曾听闻沉月公主会武。”
“我知道了,告辞。”小丫抱着绝音古琴,匆匆离开无问阁。
风云万变,这一日,忽然传出大皇子薨逝了。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小丫赶到大王府的时候,府外,一群侍卫正在挂白。澜鸢为小丫撑着伞,来到大皇子房外。
刚推开门,白陌染便一把将小丫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似乎快要让小丫窒息一般。
小丫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的拍打,试图安慰他。
俩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相拥。
白陌染心中害怕,害怕这样的生离死别,也厌恶这样的生离死别。
大皇子薨逝了这件事,更加重了拓跋钧的病情。
一时间,整个郾城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压抑,深沉。
“大!大!”
“小!小!”
一群面色发青,挂着黑眼圈的赌徒正围在赌桌旁,激昂顿挫的喊着大小,仿佛谁的声音更大,谁就能赢。
赌坊三楼有一处极为隐秘的房间,地上跪着一个满身伤痕的人,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不堪,脸色惨白,琥珀般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凌冽,变得有些木讷。
“为何要如此对本王?”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让原本有气势的一句话显得像是在哀求。
房中正襟危坐着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肤如凝脂,饱满的玉额上坠着一颗紫色的水晶,闪闪发光,象征着她高贵无比的身份。
冷唇微扬,冷幽的双眼蔑然的垂视着地上跪着的男人,“还敢自称本王?你如今不过是逆贼,今后都将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为何不让我死?”
“救你?本宫是要慢慢折磨你!”夜箐离冷幽的双眸泛上狠厉。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在乎你自己逃命。可你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我?在太子府,我自认为对你不薄,将府里大小事务都交由你打理,并未对不起你。”
“并未对不起?我们的约法三章,你可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