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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皇妃(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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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瑞大婚,皇宫中一派喜气洋洋。

红色嫁衣,更衬出烯月脸色的苍白,妖冶的红色,让烯月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这是烯月第一次穿上嫁衣,也是最后一次穿上嫁衣。

一个人坐在寝宫中,内心的寂寞却只有她知晓。

一身红装的金文瑞一直陪在玖月的身边,他要娶玖月,却只能让烯月代替。

“对不起,想要你光明正大做我的妃子,和我拜堂之人却不是你。”金文瑞抱着玖月,眼中尽是痛苦和歉疚。

玖月笑着靠在金文瑞的胸前,柔声安慰道:“文瑞,拜堂只是一个仪式,我早已是你的妃子。”

金文瑞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不一样。”

玖月与金文瑞的对话,烯月都听到了,心痛吗?烯月早已感觉不到。

缓缓地站了起来,取下了头上的凤冠,嫁衣一生穿过一次已是无憾,能不能和金文瑞拜堂成亲,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脱下了华丽的嫁衣,烯月换上了平常的衣服,将嫁衣和凤冠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金文瑞和玖月同时转过了身。

“皇妃。”玖月站了起来,震惊烯月为何在这个时候脱下了嫁衣。

烯月莞尔一笑,将手中的嫁衣放在玖月的手中。

“姐姐你我体型相仿,你穿这身嫁衣。你恢复原来的容貌,我易容成婉碧的样子。等仪式结束之后,我们在把身份换回来。”烯月柔声说道,她始终笑着,漆黑的双眸中竟然看不出一丝表情。

玖月震惊的看着烯月,穿上嫁衣,成为洛辰的妻子是这辈子烯月最大的愿望。错过了这一次,烯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而这个仪式本就不属于她,她怎可夺了烯月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见玖月还在犹豫,金文瑞夺过了烯月手中的嫁衣,放在玖月的手中。

“她说的对,只是换一会儿,你们在换回来,你们本就是孪生姐妹,没有人会看出破绽。”金文瑞笑着说道,他怎会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姐姐,我为你换上好吗?”烯月握着玖月的手走进寝宫,转身对金文瑞续道,“太子,你还是先去正殿吧,我会带着姐姐去找你。”

金文瑞笑着点了点头,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为什么?这样的仪式是属于你的,他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玖月将手中的嫁衣重新放在烯月的手中,拒绝烯月的想法。

“姐姐,或许现在的金文瑞早已分不清谁是烯月谁是玖月,他爱的究竟是烯月还是玖月。而我却从来都没有变过,我爱的人是洛辰而不是金文瑞。”烯月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如果金文瑞真的爱她,那么再次相逢时,他就不会认不出她。现在的金文瑞也困惑了吧,早已分不清心中爱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烯月,金文瑞就是洛辰,洛辰就是金文瑞,他们是同一个人。”玖月痛苦的说道,突然害怕的看向烯月,不明白烯月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了,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吗?

“姐姐,他们是同一人却又不是同一人。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姐姐爱的人是金文瑞,姐姐也很想穿上这嫁衣。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姐姐这一辈子可能都会遗憾的。”烯月笑着将嫁衣放在玖月的手中,温柔的替玖月更衣。

玖月却没有任何反抗,她是很期待穿上这火红的嫁衣,能成为金文瑞的妻子,是她一生最大的期望。她不愿意穿,是因为烯月的存在。她已经拿走了太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姐姐,不要内疚,只要你幸福就好。”烯月笑着说道,不是不想穿,她很想穿,只是她想以烯月的身份站在金文瑞的身边。她不希望和金文瑞拜堂的时候,金文瑞都不知道她是谁,心中还在抱怨为什么是她而不是玖月。

玖月很快变回了自己的容貌,穿上嫁衣的玖月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姐姐,我们走吧,不要让他等久了。”烯月不敢看玖月,相同的容貌,看着玖月就仿佛在照镜子,玖月幸福的笑容与心中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烯月觉得呼吸困难。

林葳蕤幸福的和金文瑞站在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虽然头上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心中的喜悦却无法掩饰。

正殿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心中虽然好奇,林葳蕤却不敢揭开头上红色的盖头,怕不吉利。

玖月在烯月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金文瑞。

金文瑞笑着迎了上去,完全忽视站在一旁的太子妃。

金浩看着玖月走进来的一刹那,脸色骤变,但是为了能让仪式顺利的完成,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却也更坚定了心中的除去玖月的想法。

“玖月,你终于来了。”金文瑞握紧了玖月的手,该接受朝臣祝福的是玖月而不是林葳蕤。

朝中的大臣看着金文瑞荒唐的举动皆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林葳蕤的父亲。

身为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承受这么大的屈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怕破坏了女儿庆典。

金文瑞怎会不知道朝臣的愤怒,只是在这种时刻,他们不得不为了顾及太子妃的身份而暂时压制这满腔的怒火。

即使再傻,即使看不见整个场面,林葳蕤终是感觉到了蓝玖月的存在。

这是属于她的册封大典,金文瑞却带着玖月出现了,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为何金文瑞要让她承受这样打的屈辱,日后她有何颜面在后宫立足。

林葳蕤浑身不住的颤抖,唯有紧握双拳才可以克制此刻满腔的怒火。

这个册封大典,金文瑞始终没有签她的手,他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玖月的手。

烯月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已经不会痛,但是泪水却还是从眼角滑落。

“洛辰,若是我能为你穿上嫁衣,那该多好。”烯月含泪说道,低泣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免心痛。

烯月看着金文瑞握着玖月的手走到了金浩的身边,接受朝臣的祝福。

烯月也看到了金浩微笑背后的愤怒。

烯月亦看到了玖月此刻幸福的笑容,能够和自己心爱之人成亲,是一个女人一生最期盼的事情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姐姐,只要你幸福就好,这幸福要付出的代价,我会替你背负。”烯月在心中默默说道。

林葳蕤以为在册封大典之后,金文瑞会去她的寝宫,但是她却失望了,这只是她人生第二个屈辱。

金文瑞的太子妃不是人人可以做,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对于一个女人过于沉重。

一生的青春要耗在这冰冷的皇宫,最后悲惨的死去,这是林葳蕤不想看到的事情。

用力的将头上的盖头掀开,林葳蕤生气的站了起来。

“太子妃,这样会不吉利的,盖头是要太子揭开的。”蟹焦急的从林葳蕤的手中夺过了盖头想要再次为林葳蕤盖上。

“不必了,你觉得他还会来吗?他心中只有那个女人,我才是他真正的太子妃,他却在册封大典上给了我这么大的屈辱,在他心目中,那个蓝玖月才是他的太子妃。”林葳蕤眼中尽是恨意,她进宫之前就知道金文瑞爱的是蓝玖月。只是她以为金文瑞会顾及林府的势力,顾及他父皇的颜面,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做的如此绝,让她颜面扫地,也让林府失了面子,这仇她怎能咽得下。

“太子妃,你打算怎么做?”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只是进了皇宫,她的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

“自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林葳蕤紧握双拳,指尖划破掌间带出丝丝鲜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太子妃,你受伤了,即使你再恨那个女人也不能伤害自己。”蟹心疼的松开了林葳蕤的手,转身却寻找伤药。

“蟹,不必了,我今日承受的屈辱我要蓝烯月十倍奉还。”林葳蕤阴沉着脸说道。

回到瑞祥宫,玖月换下了火红的嫁衣,却没有立刻易容成婉碧的样子。这是属于金文瑞和玖月的夜晚,谁也不能打扰。

烯月只是替两人守着宫门,心却异常的平静。

“文瑞,今天是你迎娶太子妃的日子,你留在这里,对她似乎不公平。”在最后的时刻,玖月终于忆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玖月,不要再提起她。娶她本就不是愿意的,是她想要成为太子妃。既然她要做这个太子妃,她就必须付出代价。”金文瑞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他心中,他只在乎他在意的人。

“可是我觉得她很可怜。”玖月靠在金文瑞的怀中,神情落寞。

“傻丫头,你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每天只要幸福的笑着就可以了。”金文瑞笑着吻住了玖月的双唇,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应付其他女人。

靠在金文瑞的怀中,玖月总是能睡的很安稳,这是在做影卫的时候,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第二天,玖月是被金文瑞起身的声音惊醒的。

还未开口就听到了金文瑞温柔的声音,“玖月,时辰还早,你在睡一会儿。”

玖月模糊的点了点头,再次沉沉的睡去。

金文瑞看到玖月再次进入梦中,才起身离开了寝宫。

金文瑞没有立刻去早朝,而是去了烯月的房间。

金文瑞径自走进了烯月的房间,看到的却是烯月孤寂的身影。

烯月不是故意起的这么早,而是昨夜她一宿没睡。明明很累,她却没有一丝睡意。

“不要打扰玖月休息,记得不要忘了去向太子妃请安。”金文瑞冷声警告道。

烯月缓缓地转过身,眼神迷离,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竟然站了一夜。

轻轻颔首,烯月发觉自己的双腿仿佛瞬间恢复了知觉,疼得骇人。

见烯月听见了自己的命令,金文瑞才放心的离开。

烯月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椅子,找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弯腰轻轻地拍打自己酸疼的小腿,希望疼痛快点消散。

等骇人的疼痛慢慢消失,烯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个时辰,林葳蕤应该起身了,她去请安应该不会恼了她。

刚走出几步,烯月就见到了已经起身的玖月。

“皇妃,你要去何处?”玖月疑惑的看着烯月。

“去向太子妃请安,宫中的规矩不得不遵守。”烯月走到玖月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柔声答道。

玖月眉头微微皱在一起,向太子妃请安。经过昨日的闹剧,虽然她们和太子妃素未谋面,但是太子妃该是恨她们的。毕竟堂堂的丞相千金却要承受如此大的屈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蓝玖月。

“我陪你一起去。”玖月握住了烯月的手,担忧的说道。

“我一人去就可以了。”烯月笑着拒绝。

“不行,即使你不是太子妃,你也是皇妃,怎能不带侍女。”玖月断然拒绝,拉着烯月在铜镜前坐下,“皇妃,现在的我仍是婉碧,你将我易容成婉碧的样子,我随你一起去。”

烯月犹豫的看着玖月,心中暗忖,林葳蕤恨得人是玖月,但是真正面对林葳蕤的却是她烯月。

烯月终是动手再次将两人的身份互换,玖月看着铜镜中出现的另一张容颜笑着站了起来,“我的皇妃,可以走了吗?若是让太子妃久等了,她又该更生气了。”

“是。”烯月笑着说道,带着婉碧走出了瑞祥宫。

烯月一宿未睡,林葳蕤亦是一宿未睡,身上还穿着大婚时火红的嫁衣。

妖冶的红色似乎还在嘲讽她的可悲与可怜。

“太子妃,那个女人来请安了。”蟹也是一宿未睡,一直陪在林葳蕤的身边,眼底的黑色清晰可见。

林葳蕤脸色大变,却镇定的说道:“蟹,让她在外面等着,陪我去换衣。”

蟹自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扶着林葳蕤进去更衣。

烯月来到了太子妃的寝宫,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见她。

想要找个宫女进去禀报,那些宫女见了她仿佛见了瘟疫,个个敬而远之。

烯月无奈只能找了一张椅子,随意坐下。

“皇妃,太子妃会不会为难你。”玖月蹙眉问道,当初她怎么忘了,忘了劝说金文瑞,或许就不会让林葳蕤如此仇恨她,间接苦了烯月。

烯月笑着握住了玖月的手,“一切听天由命,她恨不恨我,与我无关。”

烯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心中却期望林葳蕤永远不要出来,这样她们之间就不会有冲突。

婉碧轻轻地扯了扯烯月的衣袖,示意林葳蕤出来了。

烯月回了神,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不卑不亢的声音却更是触怒了林葳蕤。

“第一次给我请安,是不是应该敬茶。”林葳蕤淡淡的说道,以眼神示意蟹那个茶杯给烯月。

“是,是臣妾考虑的不周。”从蟹的手中接过茶杯,烯月蹙眉看向蟹。她竟然将茶杯倒满了滚烫的茶水,有些还溢出了茶杯。

手接触到滚烫的茶水,烯月的手轻轻地抖了抖,却又很快稳住。

小心翼翼的走到林葳蕤的面前,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烯月不得不俯身说道:“请太子妃喝茶。”

“蓝玖月,敬茶是不是应该跪着。”林葳蕤迟迟不愿接茶杯,挑眉看向烯月。

玖月心疼的看着烯月,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别过头,不听不看。

烯月轻咬下唇,明知林葳蕤是在刁难她,她却只能默默承受,才不至于将事情闹得更大。

缓缓地跪下,膝盖处却被蟹狠狠踢了一脚。

失了武功,受了重伤如何控制身体的平衡,身体向前倾倒,只是在摔倒的一刹那,潜意识的将茶杯倾向自己。

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烯月震惊的抬头看向林葳蕤,还未出声,脸上就挨了蟹重重的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打皇妃,你只是一个宫女。”玖月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快速走到烯月的身边,将烯月扶了起来,满脸心疼。在蟹处在震惊之中时,反手甩了蟹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打我。”蟹怒极,成为了林葳蕤贴身丫鬟之后,从没有人打过她。

“她不是东西,她有没有资格打你,不是你我说了算。但是你打我,却是你的不是,我是太子的妃子,你如何有资格打我。”烯月侧身挡在玖月面前,冷声说道。

看到自己的侍女被打,林葳蕤凶狠的盯着蓝烯月,“蓝玖月,蟹没有资格打你,那我是不是也没有资格。”

“太子妃,你身为太子妃,将来是皇后。刚才的事情,谁对谁错,你我心知肚明,无论我是故意还是无意,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将来如何统领后宫。”烯月抬首看向林葳蕤,毫不畏惧的迎视她愤怒的双眸。

林葳蕤气急,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烯月,只能恨恨的瞪着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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