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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走后,研紫才敢走到钟青叶的床边,着她侧睡的背影,话未说一句,豆大的眼泪滚滚而下,她急忙伸手捂住嘴巴,呜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钟青叶本就没有睡着,此刻听了呜咽声更是觉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转过身蹙眉,了她半晌,可奈何的叹道:“别哭了,我都没哭成这个样子。”
研紫一听更是伤心不已,一下子扑到床边握住钟青叶的手,抽泣着道:“小姐对不起,研紫没有保护住您的孩子……王爷他…王爷他……”
钟青叶神色稍冷,风瑾恰到好处的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研紫的肩膀,语气柔和道:“不关你的事,他是王爷你是丫头,哪有丫头有胆子忤逆王爷的?”
这话摆明了就是将责任全在齐墨身上,暗指他一意孤行,若是平日钟青叶或许还能保存些理智,但是现在她心乱如麻,刚刚知晓的事情和打击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只是冷淡着脸,一言不发。
风瑾给研紫使了个眼色,研紫微微一愣,眼眸里微有些黯淡,却还是知趣的站起来,擦擦眼泪低声道:“小姐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去厨房端些牛奶燕窝来。”
说着不等钟青叶回答,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间,回手一拉,房门闭合了起来。
天色已经全黑了,屋内点着三支明晃晃的烛光,通体玉白的蜡烛有婴儿手臂粗细,还是钟青叶怀孕的时候定制的那一批,烛身上雕刻着精细美丽的合欢莲子藤,象征多子多福,延年益寿。
屋内的所有布置都换了新的,大概是怕她醒来着触景生情,只有那蜡烛的雕刻不甚醒目,才被留了下来。
钟青叶在风瑾的搀扶下坐起来,靠在数个鹅毛软垫上,定定的着通亮的烛光,烛泪从那些精美的图案上滑落下来,起来就像那些美丽的花正在哭泣一般。
风瑾在她身边坐了,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你打算怎么办?”
“嗯?”钟青叶一时怔愣。“什么怎么办?”
风瑾叹了口气了,表情有丝沉痛。“孩子已经没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要仔细自己的身体才是。”
“伤心?”钟青叶低低的笑了笑,抬头斜睨着他。“你我像是伤心的样子吗?那个孩子……没有也好……”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何苦一定要这里的人产生太多的羁绊。没了孩子也好,她本就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也好……也好!
风瑾蹙了眉毛,眼里闪过责备和伤害,伸手捉住她的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
钟青叶笑容一滞,顿了顿,缓缓叹气道:“你何苦对我这么好呢?”
“一生一世,不弃不离。”风瑾淡淡的松开她。“你忘了,我却没有忘。”
钟青叶苦笑,不是她忘了,是和他定下这么美好誓言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既然我忘了,那你也忘了吧,你是个好男人,不该耽误在我身上。”
风瑾失笑:“这怎么能是耽误呢?又不是你绑着我不让我走的。”
钟青叶不语,不知该说什么。
风瑾絮絮的说了一些,钟青叶一直没有说话,眉心锁了锁,突然插嘴道:“风瑾,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风瑾的微笑一顿,缓缓收敛下来。“你还是相信齐墨?”
“不是相信,是不得不信,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痴心到愚蠢的女人,男人随便找出个借口就可以忽悠的团团转。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里到的。”钟青叶眉线漆黑,斜斜的飞扬,带着些许果毅。
“齐墨对那孩子的好我在眼里,他怎么可能端端就因为那种狗屁的原因要拿掉我的孩子呢?这说不过去!”
“所以,你疑心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让他不得不做出这种选择?又担心他怕你知道后会难过所有才胡乱找了个借口?”风瑾的语气的带上了些许恼怒。“你就这么相信他?确定他一定会事事为你着想吗?”
“如果是今日之前,我相信。”钟青叶阖了阖眸。“但是今日之后,我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那好,你听着。”风瑾一下子站起来,语气难掩怒意,“你的身体很健康,除了这次小产造成的元气损伤外没有半点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可能性,你明白了吗?”
钟青叶定定的了他半晌,失落的垂下眼眸,表情难掩失望的神色。
“是这样吗……真的是我太自负了吗?”
风瑾怒意稍平,重新落座下来,静静的着她。“阿青,你要知道,他不单单是齐墨,他更是睿王爷,他的野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筹划准备了六年,已经到了节骨眼上,他怎么可能再多生枝节?”
“可是!……”钟青叶一下子激动起来,甚至伸手用力抓紧了他的衣袖,眼睛怒目等睁,甚至可以到里面殷红的血丝。
“那不是什么关紧要的枝节啊!那是一个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做的那么毫不犹豫,那么干净利落呢?!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我怎么对得起那个孩子?!!”
言至最后,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法平息,话音刚落,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风瑾伸手按住她不停的肩膀,着她因为愤怒、惊愕、难过、伤怀而扭曲的面容,心疼的直皱眉毛,有些话甚至说不出来了。
“阿青,你糊涂了吗?你被感情冲昏头脑了吗?自古帝王情皇家薄爱,他身为王爷,你难道还没明白吗?”
风瑾疾言厉色,声如惊雷,震的钟青叶整个愣住了。
“帝王薄情……皇家薄爱……”她怔怔的重复了一遍,泪水突然如滚珠一般倾泻而下,再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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