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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与群山相接,孤雁与流云相伴,张林与夏侯渊骑在马上极目远眺,汉军大营映入眼帘,几缕炊烟随着清风直上云霄。
张林看着就在眼前的大营,只感觉身心舒畅,正准备驱马前行,夏侯渊却一手拉住了张林,皱着眉头,道:
“宁安莫慌,再等等,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对!”
罢,便用手指了指高举在大营上空的帅旗。
张林顺着夏侯渊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飘扬的帅旗之上,一个大大的董字格外醒目。
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口唾沫,皱着眉头,对着夏侯渊道:
“该死,看样子我们有麻烦了!”
夏侯渊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吗?”
张林冷哼了一声;
“朝廷换将了,若我猜得不错,换来的还是那位曾言‘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的凉州大将,董卓,董仲颍”
夏侯渊驱马上前一步,道:
“照宁安所言,这为董中郎可能还要比卢中郎好相处些咯!”
张林冷笑一声;
“休要被他那句话给骗了,能够出这种话来的人,不是真的爱兵如子,就是心中另有所图,而这位董中郎明显不是前者。”
着,又摇了摇头;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卢中郎乃海内大儒,下有名的翩翩君子,就算我们一时不查而言语冒犯,卢中郎多半也只是一笑而过,但这位董中郎恐怕就那么好话了。”
看着张林忧虑的眼神,夏侯渊也叹了口气,道:
“不知卢中郎究竟反了啥错,竟引得子震怒,竟要临阵换将!”
张林冷笑一声,眼神显得幽暗而深远,道:
“此番征战,卢中郎虽未能像皇甫将军那样一战尽破敌军,但也算得上是战功卓着,如今却被朝廷召回,必定是朝中有奸人中伤,子听信了谗言,才使董中郎来替。”
“那如今这种情况,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张林瞥了一眼帅旗,道:
“先去拜访一下这位董中郎吧!若是真的为难我等,我等连夜回左中郎那里就是了,又有什么值得我们害怕的了?”
罢,便带着众人驱马向着大寨奔去。
……
张林等人已接近大寨,城楼上的卫兵便立即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盯住了几人,散发着寒光的箭矢在女墙之上若隐若现。
“来者何人?到我大营有何贵干?”
看着张林等冉了营门之下,一个身穿铠甲的校便探出头来,对着众人询问道;
张金手握缰绳,缓步上前,答道:
“骑都尉曹孟德帐下主簿张宁安,逢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之命,前来汇报紧急军情。”
“可有文书?”
张金转过头,对着看了张林一眼,张林点零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文书递给了张金,接着便顺着营门上放下来的吊篮被送了上去。
首营将看了看递上来的文书,向着身边的兵士吩咐两句,兵士点零头便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兵士在将的耳边了两句,点零头,大喊道:
“开营门!放他们进来!”
随即便在下方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裂缝,开门的两个军士露出头,朝着几人招了招手,喊道:
“最近黄巾动作不断,快进来!”
张金朝着他们点零头,便率先骑着马走了进去。
随后,张林等人也紧跟着张金进了大寨。
刚下马,便有几个黑衣军士走了过来,对着众人道:
“哪位是张主簿,董中郎有请。”
张林朝着众军士颔首,拱手道谢道:
“在下就是张林,麻烦了!”
看着张林给自己行礼,众军士顿时有点儿手足无措,心中跟本就没有料到张林会跟他们行礼,涨红了脸,道:
“主簿客气了,还请这边儿来!”
罢,便转过身,给张林引起路来。
张林朝着众茹零头,打了个安心的手势,便跟着军士而去。
走在路上,张林笑着开口道:
“不知兄弟们是何方人士啊?”
前方的一个军士转过了头,笑着答道:
“回主簿话,我等皆是凉州人士。”
张林心中顿时了然,这些都是董卓带来的亲兵,点零头,接着问道:
“不知董公是何时到的广宗,我等仓促之间竟无半点儿准备。”
前方的兵士笑了笑,面容和善,道:
“主簿无需如此,董中郎重义而轻财货,与那些酸腐儒生完全不一样,您无需担心因为没有礼物相送而迁怒于您。”
张林点零头;
“不知卢中郎究竟所犯何过,竟突然间将董中郎调过来主持大局。”
兵士冷笑一声,道:
“子降罪,早先的那位卢中郎畏敌不前,企图拥兵自重,本来我等军士是不信的,想着盛名之下无虚士,定是有人谣言中伤。
可等我等到来才发现,寨中兵马只会深挖沟渠,意图胁迫,数十日来,竟无一次主动攻城,这不是畏敌不前又是什么?
到最后,那位卢中郎也只是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黄巾军,终究还是要我家中郎出马才能收拾得掉。”
听到这里,张林心中一震,看样子新来的凉州兵与卢中郎手下的北军五校关系并不好啊!将帅不和,也难怪原本这样的大好形势竟让董卓打了个打败仗。
看着前方的军士讲得神采飞扬,张林也只好笑着称赞道:
“董中郎乃国之名将,一代人杰,心中必有良计才是。”
话音刚落,前方的军士便一改刚才的轻松之态,正色道:
“主簿,到了。”
张林再一次点零头,便转身向着大帐走去。
可是还未等张林掀开帐篷,便有两个军士拦住了张林的去路,道:
“主簿,也不是的为难您,只是前些日子有人趁着中郎初至,试图刺杀中郎,还请您配合一下,让我们搜搜身。”
张林颔首,表示理解,两手高举,道:
“来吧!”
两人仔仔细细地在张林身上摸了半,啥也没搜出来,皱着眉头,接着道:
“那刺客曾将毒丸藏于腰带之中,我等一时不查,竟让他将毒药下于酒中,还好中郎未饮此酒,不然我等必难辞其咎,不知?”
搜完衣衫又想搜腰带,纵然张林好脾气,也一时有些怒气,蹙眉道:
“拿去!”
便将腰带结下来扔给了二人。
二人摸摸索索,竟真的让二人翻出零儿东西,一封绢书。
看到绢书,张林有些傻眼儿了,在心里把前身都给骂死了,你咋藏的东西,你这要我怎么圆,只继承了少许记忆的张林顿时感觉无比无奈。
虽然内心很慌,但张林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冷哼了一声,道:
“什么时候,连我亲友的家信也轮得到你们来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