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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凉玥站在门前,夕阳的光辉将他的侧脸镶上了一圈的金边,使得五官更加立体俊朗。
好一个成熟稳重的俏儿郎。
在钱朵朵看来,五哥不知比那金铭强多少倍,偏生红姑娘看不上他。
真是让人捉急。
“先吃饭吧,我都饿了。”钱朵朵淡笑着说。
看她完好无损的出来,南宫凉玥终于放下了心。
“对了,你的客人呢?”他问。
钱朵朵说:“客人正睡觉呢。”
“睡觉?”
“是啊,他睡眠不好,来买安神香,又不相信我的香真有用,所以打算先试用,有效果他才多买。”
这……这样吗?
南宫凉玥一脸狐疑的表情。
“走吧。”钱朵朵拉了拉他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吃了后得赶紧回去,一会儿都宵禁了。”
南宫凉玥没有怀疑妹妹故意欺骗,吃了几口后便走了。
“这便不吃了吗?”
他来时才吃饱,哪里还吃得下多少?
南宫凉玥淡笑道:“不吃了,一会儿该宵禁了。”
出门之时,看了看天色,他突然想起上次宵禁遇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
墨翦在引香缘睡了一觉,莫约一个时辰便醒来。
若是换作普通人,怎么也得睡到次日凌晨,可作为杀手的墨翦习惯了随时保持着警惕,他比正常人要警醒得多。
钱朵朵就坐在那汹屋不远处的凳子上,轻轻的研磨着磨盘中的香粉。
听到动静,她缓缓出声:“你醒了?”
一身白衣的女子娴静的坐在油灯下,那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桌上的磨盘,手上的动作看似缓慢,却很有节奏。
墨翦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睡着了呢?
正想着,便见到那女子向他转过了脸,面纱外的那双眼晴清澈透明,带着笑意。
“大叔,这一觉睡得如何?”
睡得如何?
睡前的记忆模糊,对他来说,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他怎么会那么不警醒的让自己睡过去呢?
对面的女子站起来,向他走了两步,笑意更浓,“看来我的安神香有用。”
“安神香?”墨翦一阵惊诧,看向桌上那燃完的线香。
莫非就是那个东西让他安睡?
“大叔,你不是怀疑我的香没有效果吗?这一觉你若是睡得安稳,就说明我的香有用,你可得多买一些。”
墨翦听着她的话,陷入沉思。
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不过他记得,他来此找的借口,确实是说自己睡不好,问她买些安神香。
此时,钱朵朵又拿了一支出来插入香炉,然后点燃火折子冲墨翦笑道:“大叔,时辰尚早,你今晚可在此处睡下。外面宵禁了,你怕是不方便再回家。”
话音落,她已经将那香点燃,神色沉沉的道:“不用了。”
说罢,他便打开了门,大步向外面走去。
“哎,大叔,你不买香吗?”钱朵朵急忙追出去。
追到前常的门店,墨翦随手在货架上抓了一把香,而后将一锭银子丢在了桌上了,如一阵风似的快速离开,不留半点儿痕迹。
听到声音的兆儿起了来,打着哈欠,“小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没,现在睡。”钱朵朵淡笑道。
看那墨翦的神情,她应该是成功了。
“哦,刚才小姐同谁说话呢?”
“下午那位客人,送他出门。”说着,钱朵朵将银子塞到兆儿手上说:“这是他买香的钱,收好。”
好大一锭银子,得有十两。
兆儿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幅财迷样子,“小姐,给好多钱呢,你卖了他多少香啊。”
呃……
“一把。”
一把?是多少啊?
管它多少,兆儿高兴的拿着银子去入账,钱朵朵无奈道:“别折腾了,先放你枕头底下,明天再入账。不然你还得点灯,磨墨,多麻烦。”
也是!
兆儿打了个哈欠说:“小姐也睡。”
“嗯。”
兆儿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没什么烦心事,很快就入睡。
可钱朵朵的身体发冷得紧,怎么也睡不着。
这才刚入秋啊,身体不应该这样,怕是……又是代价。
今日的墨翦不是普通人,他十分厉害,要探索他的记忆,再封闭,让她消耗很大。
身体里的药效,似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钱朵朵找出一粒香丸深深的吸了一口,身体舒服一些,却不解根本。
必需要沐浴,让热气蒸发药力被身体吸收,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然而,兆儿刚睡下,她又不忍心去将她拉起来烧水,还只能撑着不适感自己去。
“唔。”身体异常的冰冷让她有些难受,灶膛里的火烧起来,反而舒服一些。
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着,围墙外跳入一个人影。
原本他是急速向钱朵朵的卧室走去,却意外的看到厨房帕里啪啦的燃着火。
他停了下来,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单薄的身体,却费力的提着一桶水倒入大锅里。
火光照耀下的脸,有痛苦的神色。
君陌眸色一沉,立刻走进厨房。
钱朵朵经脉逆转时比常人更虚弱,至到一双结实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才发现。
“你……君陌,你怎么来了?”钱朵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推开他的手。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移到一边,将她手里的木桶接了过去。
很快,他便将一桶一桶的水倒入锅里。
钱朵朵坐在凳子上烧着火,眼睛一直停留在灶膛里跳跃的火焰中,不敢抬头看一眼。
君陌忙完之后停下来与她平视,道:“既然身体总是不好,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钱朵朵有些惊诧,原来他看出来了。
她苦笑一声,表情淡然,语气也十分平静,“我还停得下来吗?虽然强行这么做,会造成经脉逆转。可若是不这么做,身体里的东西得不到释放,就会逐渐冻结成冰,上次你看到了,左右都是一个死字。”
一个死字,这么平静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他心中一阵难受。
你还这么年轻啊。
君陌长叹一口气说:“朵朵,你先准备吧,我帮你弄水。”
钱朵朵一直忍着身体的痛楚,故而没有拒绝。
回到卧室中,她再次猛吸了一口香丸,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