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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跟着赵雨嫦在千栖山多年,对千栖山十分熟悉。
她带着钱朵朵避过山里的人来到后山并不难。
放入石门的钥匙后,二人进入山洞,很快就在山洞里见到了傅心兰的遗体。
“这就是……”南宫凉玥的母亲?
钱朵朵站在石台前,震惊的看着她。
消瘦的脸,呈现着只有死人才有的灰败色。
可是她的五官清晰立体,完全没有塌的迹象,就是皮肤略显干瘪。
这般瞧着,想来她生前属于那种娇弱的病美人。
关于山溪谷的功法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其实钱朵朵并不确定。
倒是这些年来,自己确实没有衰老的迹象。
但这也不排除她保养得好,毕竟,她也不是很老嘛。
不过看到傅心兰的遗体,确实让她震惊不小。
傅心兰可是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能保存到没有腐败的状态已经不能用她所知的知识来解释。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她身上的皮肤,发现冰冷刺骨,却略有弹性。
“这下面的水是怎么回事?”
不过钱朵朵很快就发现了水不对。
月奴解释道:“听泠香说这水里放了药石。”
“药石?”
“嗯,就是这个。”
月奴将泠香离开前给她准备的药石拿给钱朵朵看。
钱朵朵看了看,惊呼道:“干冰?”
“干冰是什么?”
“不对,不是干冰。”她又轻叹道。
只是咋一看有些像而已。
“这哪里来的?”
“泠香说她自己调配的。”说着,她又加了一句,“泠香是山主的小弟子,在调配药石方面很有天分。”
当下钱朵朵没空管泠香,左右看了看说:“你得帮我把她弄下山去,下山之后你就自由了。”
月奴想了想,说:“他们说,她如果留在这里也许能复活?”
“呵呵。”钱朵朵好笑道:“你看她的样子能复活吗?”
仔细瞧来,说是像睡着了一般,其实有些夸张。
这顶多算……算保存得比较好的尸体而已,怎么可能复活?
月奴摇了摇头。
“这不就行了,你帮我将她弄下山去,会有人接应你,到时,你就自由了。”
“那……好吧。”
“你将她交给接应你的人,他们告诉你君宁在哪儿。君宁现在的样子已经疯了吧,你见过他了?”
月奴看起来有些难过,轻轻点头,“我见过他了,我会带他去找大夫的。”
“找大夫没用。”钱朵朵叹道:“这样,你先与他现在的样子相处一段时间,若是你还是觉得治好他才行,就去邺城找一个叫引香缘的店铺。”
“引香缘?”
“嗯。”
“好,我记住了,多谢!”
月奴找来了一个麻袋,将傅心兰的遗体装进去,背在背后。
傅心兰生前多病,身体消瘦,本就不重。
再加上她身亡多年,身体里的水分蒸发,被月奴那么背在背上也毫不费劲。
月奴背着她,嘴里念了好几遍罪过。
出了后山的山洞,她们听到前山响起打斗的声音,想来,已经开始了吧。
“你自己趁乱混出去,可以吗?”
月奴点头说:“放心,我知道怎么混出去。”
“这就好,你小心一些。”
“嗯,你们也小心。”
……
白日的时候,他们就在厨房的食用水井中下了药。
晚饭后大家所中的药就发作了,浑身软弱无力,使不出内力。
虽说无名离开千栖山,带走的人不少,可留下的人比起他们这二十几个人来说,仍旧很多。
因此,尽力一番打斗也是在做难免。
无名的大弟子淮南主持着山上的一切,见到一个个身手了得的黑衣人杀上来,大有灭门的架势,整个人都震惊不已。
千栖山可不是世俗的普通门派,谁敢灭门灭到千栖山的头上,谁敢?
嗖的一声,一把漆黑如墨的剑对着他的面门就飞过来。
吃了软筋散的淮南艰难的躲过去,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抬头,看着那柄剑就插在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剑身漆黑如墨,剑柄上,吊着一个穗子,其上还绑着一个花纹奇特的紫色玉佩。
“这是……”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戴着漆黑兜帽慢慢走近的男人。
他腰间吊着的一块环佩,是同样一块紫玉。
紫玉令?
“阎王索命,无情追魂,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淮南知道自己死定了,苦笑一声,抬手道:“慢着。”
君陌将拔出的剑搁在他的肩膀上,听到他的声音,手上的动手停了一下。
“千栖山与云之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在下斗胆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淮南更是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意更浓。
他陡然一惊,苦笑道:“是了,是我这问题太傻。你们本来就是杀手,接了不少灭门大案吧?不过在下很是好奇,对方给出了什么样的价钱,才买得动你们对千栖山下手。”
这一次,对方缓缓出口,“山溪谷的宝物。”
淮南心头一跳,不过也释然了。
除了山溪谷的宝物,世上还有什么诱惑引得起云之巅灭门千栖山呢?
……
有了月奴的帮助,这一趟的行动很顺利,依照惯例,云之巅将其灭门之后,留下一块紫玉。
随后的几日里,世界炸了锅。
千栖山被灭门,云之巅的人干的。
“有人买了千栖山满门的人头,天,谁这么大手笔?”
“怕是倾国之才都买不起。”
南宁朝堂上。
“哼。”南宁皇帝赵之正砸了一堆的帖子,愤怒不已。
“云之巅也太猖狂了,真是什么生意都敢接。灭千栖山?他们怎么敢?”
是啊,他们怎么敢?
可是人家就敢了。
“皇上息怒,千栖山没有灭,山主还在外面呢。”
众人微微一愣。
是啊,山主还在外面呢。
不光山主在外面,千栖山的各路精英们也全都在外边,被灭的,不过是守山弟子而已。
唉!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元气大伤啊。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正对西月出兵,若实在不行,要不就……”
“不行。”赵之正眯了眯眼道:“收复失去的河山,这是祖宗的心愿,也是朕的责任。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朕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