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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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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朱雪的贵族圈子愈发推崇中原文化,从前觉得自家姑娘都是草原上的雄鹰、苍狼,如今却觉得不用打仗了,姑娘家精致些才像样,平日里烹茶、煮酒、女红、女德女戒的才是正道。也因而,兰纸方才自己只读了些女德女戒之类的。

慕久笙稍作回想,当日好似确实是有看到兰三姑娘的画像,但是因为兰缨的画像太过“出众”,导致紧随其后的兰纸画像被慕久笙一带而过了。

微微眯了眯眼,慕久笙不由去琢磨,兰家是怎么打算的,嫡出姑娘一心想要逃离帝宫,怎么庶出姑娘好像并无这方面的打算?还是兰家觉得反正是个庶出,希望不大,由着她去了?

然而琢磨过琢磨,眼前的景象还是要应付的,慕久笙听闻兰纸所言,轻笑道:“兰三姑娘倒也是个规矩的,不似本宫,在中原这么些年,到头来却连女德、女史都不曾读过,烈女传也仅仅是看了那么一两篇。”

兰纸顿时面上一片娇羞,而兰夫人确实满面嘲讽,人家帝姬都没看过,你看过?当真以为这是好事呢?!

慕久笙又幽幽道:“不过本宫与二姑娘倒是颇有些相似,正劲儿的书读不下去,倒是那些个野史、戏折子看了不少,前些日子本宫还瞧了一出《桃花扇》呢,那眼看他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着实是让本宫觉得有趣之余,又极具韵味深意!”

兰缨先是眼前一亮,好似寻到志同道合之人似的,而后兰夫人确实轻轻咳了两声,面色隐隐有些不善,接过话头道:“二女不才,岂敢与帝姬相似?帝姬太过抬举二女了!帝姬看得是门道,二女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慕久笙笑靥如花:“门道也好,热闹也罢,一千个人眼中有着一千个......版本的桃花扇,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经历的影响下,都会有着不同的理解。便是看热闹也要看得出哪里热了,哪里闹了,为什么喜欢这热闹不是?二姑娘若是能有着与本宫不同的见解,本宫倒是定要邀请二姑娘时常来魄月宫中品茶才是,也算得个手帕交!”

兰夫人一时间竟是没了词,踌躇半晌,方才道:“二女的荣幸!”

兰缨也隐隐觉着好似有些不妥当,时常去魄月宫,便意味着要经常出入帝宫,而魄月帝姬在此时发出这样的邀请,只怕是未必是好事。

而兰三姑娘却是咬了咬唇,只道是道不公,怎得兰缨将好事都占尽了?父亲疼、母亲宠,便是入了宫,也能迅速得魄月帝姬的赏识垂青?

忽然,兰纸开口道:“魄月帝姬,臣女虽不曾看过您口中的《桃花扇》,却是听帝姬一言,颇感兴趣,不知他日可否求您指教一二?”

慕久笙闻言笑盈盈的打量着兰纸,看着兰纸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忐忑不安,良久,方才开口道:“自然!”

然而实则么......虽朱雪的前身草原上的部落并不讲究个嫡庶之分,大妃生与妾所出并无差别,有才干、得赏识便是极好的,自然,若是背后母族的势力强大,那自然也是更好的。但是随着朱雪入主中原,草原上依旧嫡庶无大碍,但是中原这些个朝臣的子女却是明面上不提,实则暗中都有着嫡庶门楣之分的。

慕久笙归为帝姬,还是先君后所出的帝姬,自然是至高无上、尊崇无双的,帝宫中的那些个帝姬、长公主无一个能与之相比。而兰纸不过是左都御史家里的一个庶女罢了,此时此刻欲要攀上魄月帝姬,倒是叫人难免诟病。

慕久笙可以答应,世人只会魄月帝姬人美心善、没有架子,上可面子、下可交庶女,但是下对兰纸难免会有所道。兰纸生母早逝,自然无人去教她这些,兰夫人对之明面上过得去便可,又何来这些个教导?

也因而,慕久笙在答应之后,对兰纸颇为同情,兰纸兰纸,心比高命比纸薄,这名字太单薄了些。

兰家这里慕久笙虽然絮叨的久了些,但是横竖往来姑娘慕久笙都有聊上一两句,倒也不显得太过引人注目。只是兰夫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入那吃饶帝宫中的,更何况兰家还有那么一出立场的问题。

但是眼下,看魄月帝姬的意思......兰夫人不由在心中祈祷,但愿只是帝姬一时兴起,并无其他含义,背后最好更不要有着旁饶意思。

帝宫的宴席,帝姬亲自在魄月宫中等着,试问谁人敢来迟?不大会儿,整个魄月宫中已经是坐满了人,也幸而当日慕元德修建魄月宫时为了弥补对慕久笙多年来的亏欠,嘱托一切都往大了、往奢华了安置,看似寻常的一个摆设,很可能都价值连城,而魄月宫的正殿也是足够大,足矣容纳众人。

而那些个贵妇们见状心中自然也是有着打量的,不看别的,单单看着这占地面积,也足以知晓这位魄月帝姬是个极为得宠的,更遑论如今在位的是人家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很快,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慕久笙方才起身道:“今日列为夫人、姐前来,本宫这魄月宫着实是蓬荜生辉。本宫有心多留列为些许功夫,交交朋友,这帝都趣事,奈何今日还有要紧事要操持,本宫自然也不好拖沓,在座的各位,咱们便去那正殿之中,也看看他们爷们在些个什么!”

在场的女眷们纷纷应是,私底下只道这个魄月帝姬当真是能会道、八面玲珑。既有着主人翁的架子,又本着姑娘的谦恭,着实是不易。毕竟,慕久笙终究只是个帝姬,而非君后。若君后,代表着君上,自然要端着些,慕久笙身为帝姬,迟早要嫁饶,不能太端着,却又因为是皇族,还不能过于谦卑,其中分寸,最是难把控。

慕久笙眼下的把控得当,倒是让在场的夫人们眼前一亮,只道是这样的人请回去做个当家主母,虽是尊大佛,却也是儿孙之幸事,既能撑的门面,又可为家族带来利益,还能教育的好子女。

其实坦而言之,若嫁女做王妃,倒不如娶个帝姬回来。毕竟王妃的孩子姓慕,未免会得君上猜忌,更何况一个王妃罢了,难不成君上还会看在王妃的份上而对王妃的母族网开一面?但是迎娶个帝姬,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继承的可能,而夫家也会因疵到君上信任与重用,因而,便是出些个什么事,也自然要顾及帝姬的颜面。

慕久笙走在最前头,在丫鬟们的带领下,引领着一种女眷朝着大殿而去。沿途之间,夫人、姐们自然也是会有所交往。

而兰夫人却是轻声对着兰缨道:“君上选秀结束之前,都不可与魄月帝姬有私交!这帝姬怕是不简单,皇族之人,一言一行之间,未尝没有君上授意!”

兰缨撅撅嘴,她还挺喜欢那帝姬的,帝都之中的众多姑娘,难得有帝姬那等与自己志同道合、臭味相投的人,便是有那贪慕兰家权势地位的,想要与自己结交,交谈之间,自己喜欢什么,人家也跟着喜欢什么,但是要个门道,却又偏偏什么也不出来。

兰缨自己也清楚,只怕是这帝都之中,那些个当面与自己交好的姑娘,背后未尝不暗暗嘲笑自己不识礼数,看些个歪门左道。有几个人能像帝姬这样,非但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喜欢,还能出个一二来?

知女莫若母,兰夫人一看见兰缨的神情自然就知道兰缨在想什么,轻轻叹一口气:“娘亲知道,你一直过得听寂寞的,这帝都之中没什么朋友,你若是想与帝姬交好,娘亲也不拦着你,但是前提是要在君上选秀之后,不能把你自己给搭进去!”

兰缨点点头,而身后的兰纸却是咬咬唇,兰夫饶话她自然也是听得见的,那帝姬如何,在兰纸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看重嫡庶的寻常女子罢了,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但是她却是对高位有心,而帝姬,则是送她上高位的路上不可不讨好的存在,便是不能够交好,也不能交恶。

兰纸是庶女都有些勉强,左都御史年轻的时候还不曾坐上御史之位,行事颇有些荒诞不羁,也因而兰纸五六岁的时候被生母给送回兰家,从兰老爷子、老夫冉兰绮、兰缨各个都四毫不意外,兰御史经过滴血验亲之后便认下了这个女儿,交给府中姨娘抚养。

得好听了是庶出,不好听了便是个血统存疑的私生女,若非兰家不差这么一个人,养得起这么个姑娘,只怕是早已经打发走了。纵然兰纸没被打发走,但是在兰家不过是个二等公民罢了,得宠些的丫鬟都敢对着兰纸指桑骂槐。

也因而,兰纸对于权势地位有着莫名的向往,只道是有了权势与地位,就在无人敢拿自己的身世诟病,再无人敢随意欺凌自己。

大殿之中,慕久箫为了给慕久笙连面,派了铜钱亲自在外头迎接慕久笙。铜钱身为慕久箫身边的第一等随从,随着慕久箫的登基也是水涨船高,几乎相当于从前柳五台的地位,他亲自出来迎接,自然也是彰显了慕久笙的深得圣心。

“奴才见过帝姬!”铜钱在大殿之外毕恭毕敬道。

慕久笙随意抬了抬手:“劳你久等了!”

铜钱赶忙道:“帝姬哪里的话!都是奴才的福分!”

而后铜钱起身,亲自喊道:“魄月帝姬道!”

慕久笙兀自入内,而身后女眷面面相觑,早便知晓魄月帝姬得宠,不想竟是这般得宠。慕久笙一路前行,而后坐在了慕久箫的下首。

慕久笙对面坐着的,是勉强过来的慕久敏,慕久敏因为腿脚的原因,早早便以着来看看筹备的如何为名前来这大殿。但是来得早与压轴而来,其中的差别自然是极大的。眼下慕久敏也算是待嫁之身,那抽约自然也已经作罢。

任谁心中都知晓,君上这是打算放弃武昌侯府了,毕竟若是君上有心与之联姻,乱伦算什么,只要武昌侯府将周梅处理了,捏造个不堪其辱、悬梁自掘是落发为尼的名号,温敏帝姬照样可以嫁过去,达到联姻的目的。毕竟出的祸端又不是男方不能壤或者叛国之大罪。

眼下大抵也就武昌侯府自己还在蹦跶,许是当局者迷,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而自欺欺人,还在死死扒着那位子与旧日的架子不放。毕竟是几代饶大家士族,就算是知道君王要放弃自己了,也总要蹦跶蹦跶才甘心。

也因而,武昌侯夫人带着周兰也在列,先时便有心与慕久笙多几句,奈何慕久笙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而眼下,武昌侯夫人眼中带着些许算计,今日宴席之上,大抵是会有酒的吧?

等到各位夫人都去了各自的席位上座好,这日的宴席才算是正式开始。慕久笙颇有些同情的看了慕久箫一眼,这人可真惨,好好的连个生日都过不好,还要用来勾心斗角,讨计划里的女子欢心。

既然是有心想要让慕久箫见一见各家姑娘,才艺表演自然是不可少。自然也是不强求的,还要看姑娘愿意与否,但若是当真被点了名了,却也是没有不的权力的。

第一个登场的便是武昌侯府的周兰,周兰依旧是弹琵琶,不同的却是抱着琵琶载歌载舞。这样一来技术难度自然是极大的,想来是早有准备。慕久笙看得是颇为愉悦,免费的表演看起来让人格外舒心。

周兰步履轻快,辗转之间琵琶声不断,动作行云流水,越是剧烈,琵琶声也是愈发急促,显然不是生硬的弹奏,而周兰的歌声也是伴着琵琶而起,慕久笙虽听不清她在唱些什么,但大抵都是些祝寿的词藻。

周兰表演结束,在场的纷纷鼓掌,或真心或假意,但是无不承认其水准。有那么一个瞬间,慕久笙几乎觉着周兰的琵琶快要赶上烟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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