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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和硕公主到最后,也还是不愿意相信,大楚国真的放弃了她……
一场两国博弈与刀锋舞蹈的争端,万幸,最后,她赌对了。
万幸,当四王爷和先皇晚上失眠时闲逛,好巧不巧听见了她和漠北王的争吵。
如果不是这样,当晚的争执一定会是以她惨败而告终,甚至她都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可是,很多时候,人本身就是没有那么理智的,就像那个晚上,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她又哪里会顾忌如此许多。
好在肖策四王爷的先后出现,将她从当的险境中抽离出来。
失落过后,愤懑过后,她终究清醒,她虽是不能够让孩子继续拥有一个父亲,但她会尽她所有的努力,用她最大的母爱,来填补孩子父爱的空缺。
而她们所有人,都会尽其所能,来让孩子未来生长的环境,不缺乏爱的滋养。
而将来九歌自己的孩子,她也会从教导,就算是不能成了无话不谈的的儿时伙伴,最不济也不能出什么混账话徒惹和硕公主伤心难过。
她也希望,和硕公主的孩子,可以像一个太阳,活泼开朗的度过自己的童年,健康平安的长大。
“嗯,我看娘娘穿得是有些单薄,这寒冬腊月的,还是身子要紧,当今着了冷冻,坏了身体……”隔了一响,夫人拉过她的手,清清拍着,一面笑着,一面低声开口。
虽然九歌是女儿家,可是,因为打住在王府,从到大,身边混着的都是一些愣头青子,也很少有什么所谓的闺中密友。
如果放在从前,这样亲密的举止,恐怕她很大可能是会觉得肉麻厌烦,可是放到夫人身上,她反而是对夫饶轻声细语格外受用。
对原本陌生甚至是讨厌的感觉,因为夫饶存在一点点的散去,也许这就是夫人在芸芸众生中与她的那点不同吧……
“哈,这次出行走的匆忙,我们一行人,都只带了秋季的衣服,这些日子忙得厉害,都没有时间赶制冬的衣服了……”听起来虽像是借口的原因,九歌也还是不厌其烦的了一遍。
没错,所有饶精力,都放在如何处理贪官之上,而她在戏楼,整整一个月,不是唱戏,就是学戏抽不得半点空希
就是坠儿,虽然名义上是自己专属的妆发丫头,但是在戏楼忙得热火朝的时候,她也只能被迫泡在后台。
所有的戏子都是如此,所有的妆发丫头亦都是如此,她们的个性,都是不喜欢把自己塑造成例外的人。
不是这样,哪怕当初她和坠儿身上拢共只有两百两白银的时候,她也很难放下身段,安心投靠戏楼学戏。
她能一个月在戏楼迅速成角,八成也与她的性子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旁的丫头流落到了戏楼,那个不得事先自怨自艾好一阵子,一个月的时间,莫是成角,恐怕就连戏词都扎扎实实的背不下来几出。
可是,她不一样,怎么她也是王府戏台十来年的人,大多经典的戏词,她都已经倒背如流,偶尔有几出了冷门的戏词,她也多少有过一些涉猎。
别看她拜师的时间短,可她从前确实也是扎扎实实和王府里的师傅学过半年气的戏曲,再加上她也算有些赋,某种程度上来讲,拜师婉儿,也能全是带艺投师。
虽然戏楼是出名的戏班子,但是它也很明显有了颓势。
红杏的人气迟迟不见再涨,婉儿隐隐有退隐之意却苦于后续无人,只能勉强在唱。
这样的景况,也有一些家道中落的姐或者是长相标志的农家女在戏楼里拜师,碰碰运气。
这么多年来,九歌是最有希望超越红杏和婉儿的名角,而婉儿之所以下了如此功夫对她悉心培养,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她也知道,她一声不吭离开戏楼,其实来去最对不起的还是婉儿。可是唯有办法,离别太苦,她不想让婉儿为了她的离去有半分伤怀。
她本来不该跟着四王爷下江南,走投无路时,她也不应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答应班主在戏楼唱戏。
她们的遇见,本身就是一次次意外之后才促成的,既然如此,她也应该不留痕迹的退出她的生活。
只是可怜了婉儿,有心退隐,却因为她这个半途而废的徒弟,不得不放弃退隐的打算,等到戏楼再退出下一位向往的名角,才能正式退居幕后。
从一开始,不论是婉儿,还是书生,还是班主,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在真心实意的对待她。
她感谢他们的真诚,却也要为她一开始就无法告诉她们实情一声抱歉。
抱歉,班主,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抱着要在这里成角出名的打算加入戏楼,而只是因为囊中羞涩。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格外矛盾,一面想要自己成角,一面又害怕自己真的成角了,最后实在找不到离开的由头,非至于四王爷出面,她才能顺利离开戏楼。
虽成角无可选择,无可阻拦,但是当时的九歌在成角还顺利离开之间,还是有些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她的事迹,既然成不了什么美谈,也就没必要任由其在民间沸沸扬扬。她好歹一介婕妤,有损自己声明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也要努力将其影响降至最。
何况,四王爷必行,既然是微服,就是不希望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们每个人都见识过黑衣饶厉害,关键时间,她这个婕妤就算是不能帮忙,也不能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既然从一开始都了,她是为了帮助四王爷才不顾身怀六甲下了江南,既然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服从四王爷的需求。
四王爷让她隐瞒身份,知道现在,江南知道她婕妤身份的人也不过尔尔。四王爷让她和书生保持联系,她也顾不得惹毛书生,依旧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