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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内,三儿急匆匆地走进来,对文菲道,“姐姐,西楼的鸨公醒了,需要我让人把他带过来吗?”
近日文菲得了一新宠,正是高心时候。
她抚了一把御雕黑褐色的羽毛:“不用,本姐正好带‘奴才’出去放风。”
三儿听到‘奴才’三字见怪不怪,从她跟在文菲身边起,便知道她所有的宠物都疆奴才’。
姐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也许今喜欢它,明就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没有功夫去记宠物的名字,也没空去给那些宠物取新名字,干脆所有的宠物都叫奴才,图个省事。
将至府门口,三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上前两步:“对了,姐,二夫人今日也在府上……”
文菲不耐烦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在就在,你跟我什么?怎么,难道你还指望我去给她上柱香啊?”
三儿当即噤声,再不敢什么。
同时她也奇怪,明明是亲生母女,为何关系如此之差?
……
文菲一到西楼便堂而皇之的坐上主位,等着下人就鸨公带过来见她。
片刻之后,仆从便拖着鸨公进到大厅,一把将他投掷于文菲脚下。
“吧,人去哪儿了?”文菲逗弄着御雕,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此时鸨公的头上还包着白布,他面无血色强撑着身子坐起:“姐,您可要明鉴啊!我本来是带那子去梳洗的,谁知道刚吩咐人把水抬进来就被人从后面来了一棍子,要不是您的人来的快,只怕如今我都在阎王殿了。”
文菲逗弄着御雕,似笑非笑:“是吗?你该不会要是那倌儿把你打晕的吧?”
鸨公讪笑着开口“文姐您笑了,那初云子,我还能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能将我一棒打晕的,力气一点很大,不定是个练武之人……”
到这儿,鸨公忽然大惊失色:“初云不会是被什么人虏走了吧?!文姐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文菲见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白了,有些拿不准他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话。
虽然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却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你最好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这次为什么没死掉。”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吴晨。要最有可能带走初云的,只能是她。她有这个动机也有实力,文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几乎可以驽定是她。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的晦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她这样想着,放在御雕背上的手一收紧,被扯痛的御雕‘哦喔’的叫了一声。
文菲:“给我把人都带上,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是!”
……
今日吴晨逛市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有人卖野味。她大手一挥,提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并一大块野猪肉。
顺道找了郭真来,请她吃个新鲜。
文菲带着捕快冲进来的时候,她们两正忙前忙后的处理着野鸡。白泽漆见势也不想闲着,吴晨干脆给他派了个轻活儿,看着灶内的柴火。
“哟,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瞧瞧这又是兔子又是鸡的,这是有什么好事,给本姐也分享一下?”
吴晨将手上的鸡毛一一清理掉:“文菲,你来干什么?”
顿时一个身影从文菲身后冲出来,正是狗腿子三儿:“大胆,谁允许你唤咱们姐的名讳!”
在一旁的郭真见势不对,忙出来打圆场:“哎呀,我这妹子性子直,不会话,文姐见谅。”她完又转身去训斥吴晨“怎么和文姐话呢?没礼貌,要不是文姐一看就是大气之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换个人试试!”
文菲懒得很她们打马虎眼:“行了行了,我今不是来这些事的,我是来找饶。”
她嫌弃的睨了一眼吴晨家的板凳,那三儿便像是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个软垫铺在板凳上。
她方才坐于其上。
“西楼的初云倌儿失踪了,依鸨公所言,亲眼看见是你将他打晕,将初云掳走。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白泽漆听着外面的动静并不动身,他注意着炉间的火候,时不时的添上一把柴火。听到这儿,白泽漆手上一顿,莫名在意起这个初云倌儿来。
吴晨并没有第一时间辩解,而是在脑海中思索,这初云倌儿是何许人也。
两分钟后,她想她大概是知道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掳了人,那我还我亲眼看见是你将他绑了,如此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解释解释?凡事要讲究证据,懂不懂?”
“你!”文菲狠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却又顾及着吴晨的身手,不敢轻易靠前。
“哼!我劝你老实交代了,众人皆知你对那初云百般纠缠……”到这儿时,后厨内忽然传来瓜瓢落地的之声,引得众人齐齐往里探。
话音被打断,文菲一口气憋在心中不得溢出,她特意将话喊得大了一个度,将众饶注意力都拉回来。
“咳!虽然你对他百般纠缠!可那倌儿并不理睬你。谁能保证你不是因爱生恨,将人绑了去?更何况鸨公明确就是你将他打晕,你们既无怨又无仇,他为何不别人偏偏是你?!”
“如今你若是认了,那便是认罪,不须再审。你若是不认,衙门里的刑具也会逼着你认!”
吴晨冷笑到:“看来你这是准备屈打成招了,那我们便试试!”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便给我搜!”
本姐定与你不死不休!
“等等!文姐,你要搜查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你能将搜查令给我看看吗?毕竟,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盖了官印的白鸿国人。”
郭真挡在吴晨面前以防她出手伤着官府人员,私斗是妨碍公务可就大了。
虽然如此,她却也分毫不让,意图明确。
文菲当然是拿不出搜查令的,她从西楼出来便直奔吴晨而来,只是让三儿回去带了府兵来:“怎么,我要是非要搜呢?”
“那我一定会上书文茹因城主,向她谈谈我们这些平民的忧虑。在其管辖之下,居然可以随意冲进别人家里搜就搜,我们怎能安心呆着落霞城。我们虽为商人,当国家有难时也是迎头而上的。如今家宅不得安宁,岂里还能忧顾其他。”
“当然,如果城主觉得这些事不足为虑的话,我也一定会将她的意愿传达给商会中的其他人。孰轻孰重,想必城主自有考量。”
文菲面色难看的看着她们,最终即使不甘心也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和所有的失败者都会在离开前放狠话一样,文菲也不能免俗的指向郭真:“这笔账,我记下了!”
郭真大咧咧的笑了一声:“瞧您的,荣幸之至。”
等院中空出来以后,两人并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只草草收拾了一下院子,便接着处理今的晚餐。
吴晨端着盆准备去后厨内准备打些热水,进门便见白泽漆似笑非笑的倚在门上:“妻主,初云倌儿是谁啊?给我吧。”
吴晨:“……”
哦豁,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