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亡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面孔，白衣女子压下心底的情绪继续道：“就在绯雪死后的那天夜里，天气也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开来，一会儿变晴，一会儿变阴，一会儿下起了雨，一会儿又下起了雪。而泣血剑和绯雪的遗体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的。”想起那夜的情景，白衣女子依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消失？”听到她的话，慕容雨双眉紧皱。

“是的。消失。我拼了命的集中念力想要感受到绯雪的存在，可是却始终没有感受到她，也没能感受到泣血剑的威力。绯雪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顿了口气，白衣女子继续道：“绯雪消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人们纷纷开始上门找我月夜的麻烦，想要夺走绯雪的泣血剑，而月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慢慢走向了灭亡。”

“灭亡！”听到她的话，慕容雨惊讶道。

不理会慕容雨惊讶的表情，白衣女子继续道：“三年前的夜晚，也就是在这个镇子，他们联合了所有的江湖各类人物一起来围攻我月夜，而就在短短的一夜时间里，月夜由原本的辉煌走向了衰败，留下的也只是现在你所看到的这几个月夜中最值得娇傲的力量，而我们也一直屈尊在这里等候着时机的来临。”

“所以外界传言的鬼屋也是你们传出去的？”

看眼慕容雨，白衣女子里一闪而逝的赞赏道：“没错，为了等待时机，我们只好让外界传言我们都已经死了，这样一来那些人才会死心，才会让我们有机会等待重振月夜的机会。”

“可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应该杀那些无辜的路人。”

“那些人原本就该死！”

“你的杀气太重，如果被你的主人绯雪知道你这样以德报怨，我相信她是不会开心的。”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和心痛。”

“我是不懂，但我明白人的生命有多么的珍贵。别以为只有你会心痛，多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人，看看她们，你以为跟着你一起守在这里她们就会幸福吗？就会快乐吗？”

“这……”听到她的话白衣女子目光紧紧跟随自己的人们，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再看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位少女，脸上露出忧伤。

是啊！她说的对，她好自私，自私的一心只想到要重振月夜而没有留意过她们的感受，更没有在意过她们是否过得开心，只是一意的留她们在这里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想到绯雪的消失，想到月夜的灭亡，那些都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啊！她一直以为只要重振月夜就可以回到过去那段快乐自由的日子，可是现在想想，她错了。她违背了绯雪创建月夜的初衷，更违背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双目紧紧闭上，脑海中又浮现了绯雪银色的发丝美丽的面孔，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日庭院中初次见到她时孩子气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一起创建月夜时快乐的时光。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现在——没有了绯雪，亦没有了月夜。

而她——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原来——她一直都只是活在自己的梦境中，活在那个未醒的梦中。

但是——美梦做了这么久终究是要醒来的，幻想了这么久终究是要回到现实的。

或许——这一天早就该来到，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她们。放下所有的恩怨，放下所有的是非，做回从前那个快乐的梦谣，做回绯雪眼中最好的姐妹，做回曾经的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这么的难过？

难道——她真的该这么做吗？

难道——她别无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