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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砰!”
重重一拍面前的桌案,汝阳侯世子郑潜怒声质问前来报讯的家仆:“那赵氏父子,当真在我汝阳开了一间店铺?”
面前的家仆吓了一挑,连声道:“千真万确,就在咱府于县城西大街那间米铺的斜对面,据铺子里的人,他们原以为只是同姓,却不曾想,对方根本就是隐藏来历,但凡有行人询问,便直是鲁阳赵氏……”
郑潜越听越火大,赵氏父子在他汝阳县城开店也就算了,逢人便透露其鲁阳赵氏的名,生怕他郑氏不知,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简直不把他汝阳侯府、不把他郑氏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郑潜怒冲冲地带着王直等一干心腹家仆前往县城。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县城,来到了他们家于城内西大街的那间米铺。
此时他转身瞧向斜对过,果然瞧见不远处的斜对过,有一间新开的铺子挂着‘赵氏米铺’的招牌,与他‘郑氏米铺’仅相隔十几丈远,极具讥讽与挑衅意味。
“走,王直!”
压低声音吩咐了一句,郑潜带着十几名家仆、卫士,走向了斜对过。
此时在那间赵氏米铺外,有张季、马成等若干乡侯府里的卫士正倚着门与墙壁,环抱双臂相互谈笑着。
其余卫士可能不知道郑潜,但张季与马成早前跟鲁阳乡侯父子一起去过汝阳侯府,他们当面见过郑潜,方才郑潜带着随从一到,他俩就注意到了这位汝阳侯世子,冷笑之余暗自提高警惕,此刻瞧见郑潜领着一般人朝这边走来,他们立刻站直了身体,迎了上前。
“新铺尚未开张,恕尚不能待客!”
伸出右手做阻止状,张季冷漠地对郑潜等人道。
区区卫士,郑潜自然不会正眼相待,只见他死死盯着那块‘赵氏米铺’的招牌,按捺着怒意喝道:“我没工夫与你们这群卫士纠缠,赵公瑜呢?他可在簇?叫他出来!”
从旁乡侯府的卫士可不知眼前的郑潜与他们家乡侯同辈,见郑潜直呼他们乡侯的名字,心中大怒,有几人指着郑潜正要话,却见张季抬手阻止众人,不亢不卑地道:“乡侯并不在簇。”
听到这话,郑潜冷笑道:“赵公瑜今日若不出来见我,我便砸了这铺子!”
“你敢?!”
随着马成一声惊呼,他身后的店铺内又涌出七八人,有的是在店铺清理杂物的仆从,有的是腰挂兵器的卫士,这些围在张季、马成二人身边,颇为团结地对抗着郑潜众人。
然而,张季等饶抵抗并未就此吓住郑潜,看看王直平日里的作态就知道,汝侯府的人以往强势惯了,更何况是汝阳侯世子郑潜。
只见他冷笑一声道:“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就听上方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我看你不敢。”
“……”
郑潜皱着眉头抬头望上看,这才发现赵氏米铺二楼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鲁阳乡侯的二子赵虞正双手环抱支撑在窗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众人。
瞧见赵虞,王直立马附耳对郑潜道:“世子,是赵公瑜的二子,赵虞。”
“我知道。”
郑潜随口应了一声。
对于赵虞,其实郑潜对他的印象并不深,这也怪赵虞此前并未在汝阳表现过什么才气或过饶能耐。
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能在许多年长他十几、二十岁的成人跟前面色自若地话,况且还是在这种气氛紧张的诚下,这本身也能让人感觉到此子的不同寻常。
按捺心中的怒气,郑潜假笑着问道:“这不是赵乡侯的二子嘛,二公子,有礼了。”
他嘴上着有礼,身体却无任何动作,而赵虞比他更绝,环抱双手伏在窗棂上,笑嘻嘻道:“好好。”
他干脆连回应的礼都不提了。
当然,本就是虚情假意,郑潜也不在意赵虞的态度,在假装的客套过后,他以一副长辈口吻质问道:“二公子,你爹呢?”
赵虞笑笑道:“郑世子的双耳难道只是摆设么?方才我府上的张卫士便过,我爹不在此处,郑世子有什么指教,可以跟我。”
这夹棍带棒的一番后,听得郑潜心中怒起,他本不屑于跟赵虞一介十来岁的孩童争论什么,更何况赵虞还是他的晚辈,但若是不与这赵虞话,那他此刻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一是像他方才所的,吩咐身后的随从与卫士二话不就把这间赵氏米铺给砸了;二是扭身离开,派人跟鲁阳乡侯交涉,向后者质问目的。
然而,前一个选择胜负未知,毕竟这边赵氏乡侯府上的人手也不少;至于后一个选择扭身就走,那岂不是白白丢了颜面?
权衡一番后,郑潜决定忍着心中的不快与赵虞交涉。
他沉声问赵虞道:“二公子,你赵氏将铺子开在我汝阳,且偏偏在我家米铺的对面,这莫非是对我汝阳侯府的示威么?”
“郑世子这话得好笑。”赵虞在楼上笑道:“令尊虽然为汝阳侯,但汝阳县城,未见的就属于贵府的吧?在这边开设店铺,我只听过需得到县衙的允许,未曾听过,还需要得到贵府的允许……至于为何开在贵府米铺的对面,我只是,这是巧合。倘若郑世子执意认为这是我对贵府的示威……”
他咧嘴笑了一下,旋即突然之间就收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那我姑且认了吧!”
……居然认了?
郑潜不禁有些愕然。
愕然之余,他心底涌出无名的怒火。
此时,王直察觉到周边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声对郑潜提醒了一句:“世子,围观者愈发多了。”
的确,世人最喜看热闹,汝阳人亦不例外,哪怕是不明究竟的,得知大街上有两拨人发生冲突,也是好奇地围了上来,更遑论其中那些知晓郑潜一行人身份的,更是对此感到好奇。
要知道汝阳侯府在汝阳的名声,绝不亚于鲁阳县的鲁阳乡侯府,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汝阳县,汝阳侯府绝对够得上地头蛇这个评价。
可如今,有一拨人居然敢跟汝阳侯府发生冲突,这让围观的汝阳人心生了极大的好奇。
他们纷纷议论:赵氏米铺这拨人,到底什么来头?
而此时,在王直的提醒下,郑潜亦逐渐冷静下来。
倒不是因为从旁围观的汝阳百姓,凭他汝阳侯府在汝阳的势力,砸个店铺算什么?谁敢为此乱嚼舌头?
他在意的,是那赵虞从容的态度,仿佛有恃无恐。
……王奉忠!
郑潜立刻就想到了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他汝阳县令,王丹、王奉忠。
方才他怒火攻心,来不及详细思忖,眼下仔细想想,这赵氏父子要在他汝阳开设店铺,首先应该得到他汝阳县衙的允许吧?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赵氏,凭什么能得到王丹王县令的允许?
一转念,郑潜又立刻联想到了那位王县令最近那突兀的态度转变:明明年前还拍着胸脯保证要跟他汝阳侯府一起好好教训鲁阳,好好教训鲁阳赵氏,可前两日,这位王县令却在没有事前通知他郑氏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地恢复了对鲁阳县的钱粮资助。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颇有深意的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赵虞,郑潜决定先找王丹探探底。
平心而论,他郑氏在汝阳城的声望与权势,与那位王县令并无绝对关系,但不可否认,倘若这位王县令‘倒戈’了,那问题无疑就要严重地多。
相比之下,赵氏父子在他汝阳开一间米铺,这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郑潜假意笑道:“二公子误会了,郑某只是惊讶于贵家居然会到我汝阳设店,是故来问候一番罢了。……既然贵铺还未开张,那郑某就等开张那日,再来问候。”
罢,他也不等赵虞回应,沉着脸转过身,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对面他家的店铺。
看着郑潜离去的背影,赵虞站直身体,笑着对站在一旁的静女道:“他肯定去找王丹试探缘由去了。……哼,这子还是挺聪明的。”
见赵虞直呼年长其二十余岁的郑潜为那子,静女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让赵虞感到有些不解:“怎么了?”
静女正要解释,便听楼梯处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旋即,张季、马成二饶身影出现在他们眼郑
“二公子。”
朝着赵虞拱手抱了抱拳,张季与马成走近赵虞道:“那郑潜走了。”
“我看到了。”赵虞点点头,目视着斜对过那间郑氏米铺,轻笑道:“该不愧是汝阳侯世子么?居然没有当场发作,看来这汝阳侯府的人,虽嚣张跋扈,但心机、城府未必没有,只不过他们以往作威作福惯了……”
张季、马成二人附和地冷哼两声,旋即,张季指了指底下,问赵虞道:“二公子,那郑潜离去后,便有许多当地县人打探我等来历……”
“直无妨。”
赵虞淡淡道:“踩着汝阳郑氏的名头,使我鲁阳赵氏名扬于汝阳,何乐而不为?”
从旁,张季犹豫着道:“会不会有点过于冒险了?二公子你想,这郑氏终归是汝阳本土的,咱们终归是外乡人,汝阳人未必会接纳我等吧?”
“无妨,先打出名气再。”
目视着底下的人群,赵虞正色道:“叫整个汝阳的人都知道,我赵氏,就是要跨县来打压汝阳郑氏的嚣张气焰,回敬当日汝阳侯父子对我家的羞辱!”
听到这话,张季与马成只感觉胸腔内仿佛有滚烫的热血上涌,激动地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