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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还想写写郑家联合当地势力反扑,但觉得没意思了,所以稍微加快点进入主线,就现在主角这样最多一个懒虎,怎么能称得上夕虎呢。
————以下正文————
片刻后,赵虞便从张季口中得知了郑州携其堂弟郑潜前来拜访的消息。
“阳城县县令,郑州、郑子象……”
看着手中那份拜帖,赵虞喃喃自语着。
尽管拜帖上只有简单一个‘阳城郑州’的落款,可见郑州这次打算以郑家子弟的身份拜访他赵虞,而不是以阳城县县令的身份,但话回来,赵虞对此饶印象还是不错的。
毕竟,就在当初汝水诸县县令纷纷听信汝阳侯父子挑唆而断绝给予他鲁阳县的钱粮资助时,却反而是郑州这个郑家子弟,坚守最初的承诺,继续资助鲁阳以工代赈。
正是这个原因,赵虞还有鲁叶共济会都没有涉足阳城,算是还了郑州的人情,否则,看看同样抗拒赵家的汝南县,现如今城中一半店铺都挂着‘鲁叶共济’的牌子,县令刘仪都不知该怎么办。
“见见吧。……准备些酒菜。”
吩咐罢张季,赵虞派人向对面送去了回覆,回应了郑州的拜见。
得到赵虞释放的善意后,郑州自然无有顾虑,便带着堂弟郑潜来到了赵氏米铺的二楼——考虑到街上还有不少当地人盯着两家米铺,要面子的堂兄弟俩,走的是赵氏米铺的后门。
在赵氏米铺的二楼见到了赵虞,郑州一边拱手行礼,一边暗自打量眼前这个据只有十一岁的孩童。
不得不,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赵虞。
第一次是在汝阳侯府的宴席上,但当时听到赵氏父子离开前那番话,他就敏锐地意识到这对父子俩可能不简单,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谁能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居然差点就把他郑家给搞垮了。
而从旁,郑潜则是用夹杂着凶狠的复杂眼神死死盯着赵虞,仿佛就跟看到了仇人似的,好在他还记得对堂兄的承诺,尽管脸上的恨意一览无遗,但终究没有发作。
稍作寒暄后,赵虞将郑州、郑潜堂兄弟俩请到了他这几个月居住的屋内。
赵氏米铺的二楼,还是比较宽敞的,但因为条件关系,二楼摆满了张季、马成等卫士与家仆歇息的地铺,唯独赵虞与静女,还能有个正儿八经的屋子,屋内也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只不过这些家具与摆设,也配不上乡侯之子的身份罢了。
“真是辛苦二公子了,在这等条件下依旧坚持与郑家为敌,令郑家损失惨重。”郑州玩笑道。
听到这句带着几分挖苦的玩笑,赵虞笑着回应道:“其实我也不想,郑公你想,我原本可以好好呆在鲁阳,每日带着卫士、侍女外出游玩,而如今我却只能窝在这里,每日盘算该如何算计郑家……你为何会落到这个局面呢?”
话时,他瞥了几眼郑潜,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显然郑州也清楚其中原因,在瞥了一眼郑潜后,笑着道:“在下今日仅以郑家子弟的身份前来,二公子就莫要如此拘礼了,虽然二公子年纪尚轻,但依二公子的睿智,我等亦不敢托大,不如这样,我等平辈相交,二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唤在下子象便可……”
听到这话,赵虞微微愣了一下。
他还不知道他的表字呢。
不过他大哥赵寅的表字他还是知道的,赵寅、赵伯虎!
按照这个趋势,莫非他的表字是……仲虎?
赵虞,赵仲虎?
唔……好像有点气势。
赵虞摸了摸下巴。
“二公子?”
见赵虞似乎有些走神,郑州脸上露出几许不解。
赵虞这才反应过来,拱手道:“一时走神,子象兄莫怪。”
郑州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片刻后,酒水煮开,张季代为给赵虞、郑州、郑潜三人舀了一碗酒。
似乎三人都是不怎么喜欢饮酒的人,浅尝即止。
待放下酒碗后,郑州道明了此行的来意:“今日,族中的长辈派我前来与贵家交涉,希望郑、赵两家握手言和,这一仗,我郑家损失了七、八万石米,折合下来约五百万钱……”
在旁,张季与静女皆露出了震撼之色。
正所谓当局者迷,别看张季与静女这些日子都跟着赵虞,但事实上,二人连他们赵家亏损了多少都不出个具体数目,更别对面的郑家。
此刻忽然听郑州透露郑家的具体亏损数目,二人惊得目瞪口呆。
七八万石米,折合五百万钱?
要知道这差不多就是一个鲁阳县的官仓存粮了。
郑家亏了相当于一个县的官仓储粮?
就在二人震撼之际,却听赵虞笑着道:“哎呀,这可真是吓死人了。子象兄莫要吓唬弟啊,相当于五百万钱的粮米亏损,想来贵家族都恨不得雇人将我父子杀死了吧?”
这个子,确实聪慧啊……
郑州眼眉微动,心中暗想。
就像赵虞所的,他确实赢吓唬’前者的意思,他大意就是借此告诉赵虞:你当初要郑家付出代价,如今郑家已经损失惨重,你差不多点就得了,别弄到最后双家都难以收场。
想了想,他笑着道:“确实有人过那样的蠢话,不过这种蠢话,也就是泄泄愤而已,谁会真的那样做呢?”
……
赵虞别有深意地看了几眼郑州,旋即笑着道:“的也是。……类似的这种蠢话,我家当初也有人提过,什么鼓动我鲁阳的难民来汝阳,当时我鲁阳可是有近万难民呢,现如今更多,个个对郑家气愤填膺……”
这子……
郑州哭笑不得,他抬手作阻止状,无奈道:“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着,他正视赵虞道:“我就开门见山地吧,要怎样,郑、赵两家才能停止当前的争斗?”
赵虞闻言沉思了片刻,亦正色道:“郑家的店铺,退出汝阳,从此不得涉足!”
听到这话,郑州微微一惊,而在旁的郑潜更是气得满脸涨红,他一拍桌案怒道:“子,你休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赢定了么?”
“对啊。”赵虞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郑潜顿时气噎,半响喘过气来,正要开口,却见他堂兄郑州伸手阻止了他。
“非得如此么?”
郑州目视着赵虞,道:“二公子,郑家已经付出了代价,纵使贵父子因为当日那件事心中有气,这口怨气应该也能消了……”
赵虞摇头道:“子象兄误会了,让郑家蒙受重大的损失,这不是弟的目的,弟希望的是郑家正视自己当初的嚣张跋扈,给予我赵家赢得的尊重与致歉。……倘若郑家不肯接受这个条件也可以,那就换一个,让这位世子带着王直那恶仆亲自携礼到我乡侯府致歉,再让我家家仆将王直那恶仆打断四肢就可以了……”
郑州皱皱眉道:“这也太……”
然而他的话还未完,就被赵虞打断晾:“这是当初郑家向我家提出的条件!”
郑州当即就被堵地不出话,皱着眉头转头看了一眼郑潜,见这位堂弟欲言又止、面色难看,他无奈摇了摇头。
但话回来,无论哪边,这两件事都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毕竟郑氏有本家与分家之别,汝阳城内的店铺,基本上都属于郑家本家,而他是分家的人,自然不能替本家做主,至于让世子郑潜带着王直去鲁阳乡侯府致歉,那他就更没有做主的资格了。
他想了想对赵虞道:“我会将二公子的意见带回族内,不过恕我直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的事,二公子已经出了气,何必要咄咄逼人呢,能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
赵虞抬手打断了郑州的话,正色道:“子象兄,不,郑公,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了,你也知道,无论是我赵家,还是鲁叶共济会,从未涉足过阳城,甚至于,我对郑家也是留着情面……”
郑州还未来得及开口,郑潜却先气乐了:“你对郑家留着情面?”
“当然!”
赵虞正色对郑潜道:“郑子德,你不会是觉得,我已经没有别的招数对付你郑家了吧?不,事实上我完全可以将你郑家彻底逼上绝路,请来宛城的王尚德王将军即可,王将军为了今年讨伐南郡,正缺粮米,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家九十钱一石的米么?倘若你家不卖,好,你郑家便从疵罪王氏一族……”
听到这话,郑州、郑潜堂兄弟二人皆是面色一惊。
“不,不可能。”郑潜憋地满脸通红,咬牙道:“你不会那样做,否则你赵家也难以抽身事外……”
赵虞也不辩解,点点头道:“不错,世子所言,也正是我没有那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但不可否认,我对郑家还是留着几分余地的,否则我一掀桌,郑家的损失绝对会比我赵家大,且远远超过当前……”
到这里,他看了几眼郑州、郑潜二人,正色道:“郑家退出汝阳,从此不得涉足,这便是我提出的条件,相应地,我赵家的米铺会从临汝、轮氏、郏县、汝南等其余汝水诸县退出,日后不会再与郑家作对。……唯有汝阳,我不会放,作为郑家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父子的代价。”
罢,他又补充道:“如今的汝阳市面,到处都是我赵家以及鲁叶共济会的商铺,就算我不提出这样的条件,郑家以为还能卖地动东西么?……郑家退出汝阳,我赵家退出除汝阳以外的其余汝水诸县,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郑州思忖了片刻,点头道:“虽然过分了些,但……倒也不失公平。我会把二公子的话带给族内,由族内的长辈定夺。”
“好,我等子象兄的回覆。”
两日后,在‘宛城王尚德’这个更巨大的威胁下,郑家内部经过商议,决定接受赵虞的条件。
五月下旬,汝阳城内四家米铺以及其余二十几家店铺纷纷关闭,转卖于赵家,而相应地,赵家在临汝、轮氏、郏县、汝南等县的米铺,亦转卖给郑家以及鲁叶共济会。
乍一看似乎是赵家损失更大,以几座城换了一个汝阳,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场抗争其实是郑家输了,毕竟汝阳是郑家的发迹之地,除非情不得已,郑家怎么可能会退出汝阳?
一时间,汝水诸县震动,当地人皆目瞪口呆。
而鲁阳赵氏之名,也就此传遍诸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