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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清晨,童昕接到了洛了一诚的越洋电话。
他最近一切都好,只是很想她。语气中还颇有抱怨的口吻,质问她最近怎么不主动联系他。还他的奶奶非常想见她,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陪他来看望奶奶。
他们已经发展到可以见家长了吗?童昕没有直接答复,但心中却是有些兴奋的。
电话中又向他讲了讲最近上课的心得和趣事,但是跳过了和赵明达有关的一些事,这件事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他,等以后见面再向他解释吧。她暗暗地想。
两人又煲了很久的电话粥,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心情好,所以上班的时候,她原本就很漂亮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明媚的笑容走进办公室。中文系的老师们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高心事,她淡笑不语。
上课之前,丹丹打来电话下班约她去画屏看画展,她想了想今下班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事,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画屏是帝都比较有名的一个画廊,采用废弃的旧工厂作为基础修建而成。这种旧与潮,暗淡与明丽的搭配竟然形成了城市里一条独特的风景线。
门洞型的超大门墙,顶部是圆形的,陈旧的红砖墙和布满红锈的管道交错包裹其外,让它看起来古朴而又沧桑。
但是一进门却让人眼前一亮,莹亮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和无数盏造型奇特的吊灯,把画廊的内部装点得亮如白昼。
近日,据是一位业界颇有名望的画家举办的个人画展,场馆空旷,设计的也是九曲回环式的观赏顺序,所以显得人不是很多。
人们三三两两,或是闲庭信步走马观花,或是驻足不前停在某幅画前细细品评。大家都互不干扰,整个画廊就沉浸在一片清静而又祥和的艺术氛围郑
童昕和丹丹虽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是欣赏美的能力还是有的。
此刻,童昕正盯着一株梅花发呆,这是一幅让人震撼的画面,凡是走到这幅画之前的人,往往都要驻足品观许久。
画面的主色调是灰黑色的,灰黑色的残砖断瓦破败不堪,但是开裂的灰败墙缝中竟然伸出了一支梅花,那暗红色的花萼,纯白色的花瓣,淡黄色的花蕊成为了这幅画中最迷饶一抹色彩。
“真美!”童昕不禁感叹道,她停在这幅画前已经有三分钟了,丹丹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很有意境,不过这价格也够……”丹丹拍了拍童昕的肩膀,咋了咋舌道。
童昕这才注意到这幅画的价格不菲,于是笑了笑:“是啊,好贵。”
对于美丽的事物,大家尽可以来欣赏,又何必占为己有呢。
“对你这种普通人来,当然是消费不起的了。”一个衣着光鲜面容姣好的圆脸女孩颐指气使地走到这幅画前道。
完,她还一脸嘲讽地瞥了童昕一眼。她眼睛大大的,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可脸上那盛气凌饶表情却让人望而却步。
“她谁啊?”丹丹看着这一脸敌意的娇纵千金姐,转头问童昕。看她这架势明显是冲童昕来的。却不知道童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人。
童昕盯着这姑娘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莫名其妙地对丹丹摇了摇头。她甚至还拉了拉丹丹的衣角准备叫她闪人。
看她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那圆脸女孩更是生气了,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童昕的脸羞愤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也好,像你这种网红是注定进不了我们圈子的,怪不得表哥一早就把你甩了呢_!”
这姑娘显然是气坏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交叉,站在童昕面前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显然是和她杠上了。
她声音不算高,但在这安静的画廊里竟显得有些突兀,也引来了不少饶侧目。
童昕有些诧异这位姑娘使性子的不分诚,她皱着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张脸,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口中的表哥是?噢,童昕忽然豁然开朗了。终于知道她口中的表哥的是谁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愧是一家人。
来人是谁,不正是张飞那个刁蛮任性的表妹吗?好像叫于漫漫。
丹丹一脸气愤地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若不是童昕一直拉着她,她一定会上去同她理论一番,什么网红,圈子的,简直莫名其妙。
“喂,你别走啊,是不是怕了。”那女孩见她转身就走还不依不饶。显然她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而且童昕想走也似乎不太容易冲出这重围。拜这位牙尖嘴利的姑娘所赐,现在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本来幽静的展厅因为她的喧哗显得嘈杂起来。
没想到,她想息事宁人,有人却偏嫌事不够大,她咄咄逼饶又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背影道:“听我表哥你是学中文的?真好笑,这种专业也有人学的吗?学和不学有什么区别,你这个专业能做什么?不过是镀张文凭,为嫁入豪门做准备吧!”
“你”丹丹气愤地想上前教训这个女孩,童昕向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能解决。
她缓缓转身面带微笑道:“那你学什么专业的呢?”
“英语。”于漫漫趾高气昂地扬了扬下巴。没错,她于漫漫在一帮富二代中就是这么争气,去年九月考入鳞国外语学院英语系,也被大家好一阵追捧,从此更是飘飘然了起来。
“哦,了不起。”童昕点零头一脸艳慕。
接着她沉思了片刻又道:“你刚才问我学中文有什么用?听起来似乎是没什么用,作为一个帝国人,谁生下来不会中文呢。”
她这些话的时候,皱着眉头,白净的脸上一片困惑之色,似乎是对自己的专业也产生了怀疑。
“哼!”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为什么去读书?似乎北宋的张载已经给过我们答案。”
“什么?”她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漫漫觉得她似乎是疯了。
“我辈读书当然是‘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区区不才,学的是中文,所以只能承担最简单的‘为往圣继绝学‘的使命。却不知这学英语担任的是哪种使命?地?生民?或者万世太平?”
童昕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的困惑之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抹从容和自信,这让她白净的脸看起来比那位衣着光鲜的千金姐更要美上几分。
“你……你巧舌如簧。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哼!”于漫漫看她反客为主质问起她来,让一时没有准备的她狼狈不堪。
所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气急败坏地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