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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王兄领她见着父王母后,她亲自胡着今坠马一事,她已清明,神智恢复常人,不用再担心她了,惹得她母后直抓着帕子泪眼朦胧,直道:“我的砂砂受苦了,我的砂砂终于长大了。”
她的父王则看着浚与道:“你怎的能让妹妹受苦,我看那新招的三军缺个将帅,你正是合适。”
浚与浑身一抖,那三军可不好训练,纨绔子弟不少,父王这是想累死他呀!
“怎的,不愿意吗?”
“儿臣…领旨。”在他家,妹妹是块宝贝疙瘩,妹妹想吃提子,自是半个国最美味的提子奉上,若是谁敢欺负他妹妹,只怕那饶骨头是不想要了要拿去喂狗,今日幸好妹妹没事,他也是领了这旨。
裳砂在这宫中待了两年,总算是清楚的明白她这公主是有多受宠,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她吃饭时浚与总是将一桌好菜夹满自己的碗,然后又将自己的碗给了裳砂,他的父王和母后的名言就是裳砂得宝贝着,浚与像草提着。
她去学骑马射箭,她的王兄身为三军统帅却也总是寸步不离,尽管现在她已十六,浚与也改不了动不动就喜欢抱她的习惯,渐渐的她也喜欢这一个可以欺负的王兄了,挑菜不必自己动手,下马车不必自己动脚。
因着她习武练剑,她的个头这两年就已蹿到了浚与的下巴,她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和无上的宠爱,这两年也是胡作非为了不少,把她的孽根暴露无遗。
一日,她被父王放到学堂和浚与一道听夫子讲课,她桦沁国不重男女之别,男尊女卑这等思想也是少见的很,所以女子成将军,成学士也不是少见之事。
裳砂在学堂听那白胡子的老夫子授为君之道:“为君之道,先百姓,损百姓以奉其身……”
那夫子讲的兴趣盎然,而裳砂听的昏昏欲睡,她抬头看看身侧的浚与,那家伙坐的倒是笔直,要不是裳砂细看,也不知浚与竟也已梦了周公。
裳砂写了个纸条团成一团丢与浚与,浚与被惊醒,裳砂示意他看那纸团,浚与看完向她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那日,夫子讲完课下学后竟被人迷倒,还被人剪了他留了半辈子的长胡子,那胡子只剩下一下截,还被剪成了心形,气的他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老还乡。
事后浚与一人被父王罚的抄了千遍的为君之道,那夫子才停止奉上告老还乡之折,继续授课,只是离浚与和裳砂却始终一直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他可不想仅存的胡子也这样离他而去。
而裳砂自是安然自在的在夫子课上继续钓鱼。
有一年,裳砂缠着浚与陪她偷溜出宫去七巧节看热闹,七巧节通透点儿就是她桦闵国女儿家挑选意中饶日子,这日会有很多打扮精美的女子上街,亦会有很多的儿郎,若是互相看对了眼,便可一同放七巧船,有的大胆的男子甚至直接带着女子回家去拜见父母,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成婚。
只是让她和浚与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子们竟会如此热情,见着浚与的容颜竟是一窝蜂的围上了他,早知,裳砂就将浚与的脸用麻袋包起来了,更强者,竟是直接下令要让家丁将浚与绑了回去。
吓得裳砂和浚与拔腿就往宫中方向跑,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他们要回家!
情急之下竟跑进了满誉下的花楼,这花楼的姑娘更是厉害,个个都上手了,逼的他们俩窜进了顶楼的隔间。
屋内他们俩一转头,浚与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今出门没看黄历啊。
将裳砂不动声色的拉到自己身后挡着,席中坐着的竟是当朝重臣清平官。
浚与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在这儿竟也能遇到清平官大人。”
清平官以为王子殿下身后那女子是王子殿下的相好,闻言才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起身拜见浚与:“见过王子殿下,殿下即将弱冠也未娶亲,却不知原来是来此寻欢作乐来了。”
“浚与也是今日才知年近花甲的清平官大人竟也有这等爱好?”浚与也不否认清平官的,要是让父王和母后知道他今日领着裳砂来了这等子地方,恐就不是统帅三军这等简单之事了。
裳砂识相的乖乖躲在王兄身后,要是让这清平官参上一本,她和王兄就有的受的了,当然是浚与受的更多。
那清平官也是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那日回去后,却突然多了很多大臣要将家中的待嫁女儿嫁给浚与的折子,浚与年已十九,无论是为以后继承大统还是和同龄的贵族子弟一比,确是应娶妻生子了。
几日后,浚与应付不来,头疼的厉害,竟给父王上晾愿自请去边疆的折子。
裳砂一想,浚与一走,可没人给她背黑锅,没人带她偷溜出去玩儿了,于是软着嗓子去她母后那里求情。
她父王在她母后这里就是个纸糊的老虎,只要母后开口,就大吉大利了。
终是母后同意了,开了尊口,浚与这被逼亲一事才算告一段落。
又一日,裳砂听一旁的宫女嘀咕今日是秋日围猎大典,各家贵女皇胄都会出席,好不热闹。
裳砂除了刚刚穿来时从未去过猎场,对着盛典自是欢喜,裳砂避开宫人找了一套男装套上,便去军中寻浚与。
却不料,浚与早已去了围猎场上,裳砂暗骂浚与这没义气的出去玩儿都不带自己。
裳砂偷偷的顺走军中一匹俊马,便像围猎场奔去,可在路上转念一想,这被围住的猎物最是无趣,她身上的军人喜爱挑战之情溢出,便向城外茂密的森林奔去,在林中打猎自是上上之选,浚与在围猎场猎一头狮子,她便也在那森林中猎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