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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主……”翠枝话还未完。裳砂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船廊里安安静静,宫人方才都被翠枝给支走了。
裳砂大摇大摆的推开元钰的厢房。
元钰的湿衣裳已经被换了下来,着一身白色的亵衣歪躺在塌上,一头黑发还沾着些许的水汽,元钰的一只手放在被褥外,也不知是照顾他的太监不上心呢,还是他自己乱动的。
裳砂蹑手蹑脚的走到元钰床前,半跪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扯着他的黑丝,在手里转着圈圈玩儿,毕竟为美色所诱惑是人之常情。
裳砂低着头叫着∶“元公子?元公子?元钰!”
元钰未有半分反应。
其实今日之事若是裳砂认真想想,或许她此刻就不会出现在元钰房内了,只因为一开始是裳砂设下的局的,扯元钰下水也是她动的手,让她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郑却不想从她拉着元钰坠下船时,元钰心中的怀疑就存在了,一个能在断崖边提剑直面柒煞,毫无退色的人,又怎会被几个杀手吓的跌下船头?元钰索性装作不会水,一落水就向湖底沉去,现在一想就是不会水的人也得挣扎两下再沉啊……辛好裳砂未起疑,对于裳砂以嘴度气于他还是有些许惊讶的,不过感觉是不错的。
感受着裳砂的心翼翼,元钰躺在塌上依旧不动分毫,拭目以待裳砂到底想做些什么。
裳砂将手附上元钰的眉眼,恶作剧式的捏了捏元钰的眉道∶“人都道细眉的男子无情,不知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裳砂松开手,确认了元钰还在“昏迷”中,起身去翻元钰脱下的湿漉漉的衣裳,翻了又翻,一无所获。
这厢房元钰是刚刚才被扛进来的,“昏迷”中的他不可能将玉藏于屋内,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元钰身上。
裳砂利落的将元钰的上衣解开,入眼的是那如透明的雪一样的白皙肌肤,精致的腹肌在元钰的呼吸下微微隆起又降下,元钰的人鱼线是裳砂见过的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裳砂的手附上元钰的人鱼线,触感还真不错,一边嘴嘟囔着∶为什么会没有?”
元钰的脚一用力就将被子给踹了,侧翻身手臂就将半跪在他身前摸着他人鱼线的裳砂给压趴在了塌上,一只脚还顺带地搭在了裳砂身上。
裳砂方才在想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元钰给当抱枕了,她真没想到元钰睡觉这么不安稳。
裳砂手脚并用的去推元钰,可又怕动作大了惊醒了他。
推着推着裳砂感觉元钰脚那里有东西磕着了她,那感觉和玉几近一样,裳砂心里一动,慢慢的用双手抬起元钰的手臂,缓缓坐起来一看,元钰露出来的脚脖子那里系着一块光洁的玉。
哼,难怪她在上衣那里摸不着,竟然系在了脚脖子上,平时宽大的衣袍将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若不是今日她聪慧将他带下了水,不知何日能找到这块宝贝儿玉。
看着那块宝贝儿玉,裳砂几乎是两眼放光,轻轻地将元钰的手放回他的身上,弯腰眼见就要碰着了,谁知被一双大手又给拉回去躺塌上了。
元钰的双手将裳砂搂在怀中,缓缓道∶“公主这是做什么?怎还上了元钰的塌?”
裳砂的脸贴着元钰的胸膛,随着他话一起一伏得,也是羞了,愣了片刻,反应了过来。用双手隔开她和元钰的距离,道∶“你是何时醒的?”
“大概是在公主爬上元钰的塌时?还是在公主抚摸元钰腹肌时?元钰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你……裳砂闻言有些恼了,居然拿她寻开心?那岂不是她对他上下其手时他早就醒了?这让她以后把面子往哪里搁啊……
裳砂将头埋在元钰怀里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浚与的声音∶“方才本王子听元公子已经醒了,不如一同去审审今日的那个女刺客如何?”来也是奇怪,今日船上那么多身份尊贵的人那刺不下手,却只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元钰下杀手,还布置精巧,逃掉的人现在还未抓着,不禁对元钰又怀疑了几分。
元钰示意裳砂不要话,道∶“元钰落水恐是染了风寒,一同前去怕传染了王子殿下。”完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哦,是吗?正好本王子在这儿,不如让先替元公子看看?”
花式精通药理,元钰竟是忘了这一遭,浚与着就要推门而入。
元钰用轻功将裳砂推至床榻内,用被褥将她盖好后,自己索性将裳砂方才扒开的衣裳扯的更开,侧躺着挡住塌内的裳砂。
一开门进来的却不仅仅是浚与一人,还有明厉兄妹,茗粒看着**着的元钰一愣,“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明厉眉一皱,抬手遮住茗粒的眼,带着她出门了。
元钰虚弱的咳嗽两声道∶“想必是方才厮走的匆忙,忘了替元钰穿戴整齐,这才吓着了公主,还请浚与王子介时替元钰赔个不是。”
浚与的脸也是一黑,赔个屁的不是,你可是我王妹的名义驸马,这让别的公主看去了身子……浚与气的咬牙。“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你最好别到处。”
浚与一挥袖子,转头边走边道∶“你速将衣裳穿戴好,本王子先去看砂砂,明日再去去审那刺客。”其实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审刺客哪有看他宝贝儿王妹重要啊,这下船舱的理由他的可是合情合理呢。
裳砂心里一紧,去看她?她还在这藏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她王兄发觉了异样。
元钰看着浚与出了门,起身边整理衣裳边去关门。
“公主还不快走,难道想让浚与王子发觉公主在元钰的塌上吗?”这暧昧的语气的话却让人觉着正经的很,低沉的嗓音确实吸引住了裳砂。
裳砂有些不自在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打开元钰厢房的窗子翻了出去,又从自己厢房的窗子翻了回去,干起了她常干的事儿。
元钰是魔鬼吗,裳砂心里腹诽着,她不仅没拿着玉,还被元钰调戏了一番,最后竟还灰溜溜的翻窗……她这公主的面子确实是不用要了。
是日,元钰跟随浚与他们一同去审查刺客,可那刺客竟离奇的死于狱中,中的毒也是罕见的很,服下既毙命,偏偏是在要她和元钰对峙之时……
浚与盯着元钰,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可元钰依旧是一副笑脸。
茗粒不明所以的望着明厉,明厉轻笑一声,满是揶揄道:“竟不知浚与王子的能力现在都上升到能让贼人潜入牢狱中杀害犯人了?”
浚与将手中的昌续剑抱至胸前:“想领教我的能力尽管来就是!”
“怎么,浚与王子难道是想用手中的玄铁来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不用剑,你也不是本王子的对手,本王子定当让你好好怀恋怀恋以前被揍的日子。”
不过片刻,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
元钰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既然刺客已死,无事的话元钰就先行离开了。”
闻言,两人齐齐望向元钰,浚与心中深知元钰身份不简单,所以想将他从裳砂身边移除,今日难得一个绝妙机会,可那刺客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毙命,也只能看着元钰先行离去。
至于明厉所想自是与浚与不同,他现在没心思同浚与打斗,当然不是怕重现时候被他揍的黑历史,只是……他应该还有要事要办吧……于是明厉也跟随着元钰的步伐出了牢狱。
浚与看着离开的众人‘哼’了一声,满脸杀气的看着手下众人。
元钰回去推开房门时,看见寥待他已久的王后,屋外没有宫人伺候着,王后是独自一人前来的,想必定是有要事。
元钰先行了一礼,神色是一贯的从容不迫:“不知王后深夜前来找元钰所为何事?”
王后端坐着看着元钰道:“本宫听闻白日有人来刺杀你,自是来看看你罢了。”
“元钰有劳王后挂心了,今日多亏有浚与王子在,元钰并无大碍。”
“是吗,可是你体内的两种奇毒却并不是并无大碍的样子。”王后脸上慈祥的神色已敛:“不如让本宫替你介绍介绍我们花家的七羽旭。”
“愿闻其详。”
“你体内的两种奇毒,平常的大夫定会两种皆是剧毒,可真真正正要命的只有我花家的七羽旭,另一种如若本宫未猜错的话,是可压制七羽旭的落花吟,以毒攻毒来延续生命,七羽旭之所以叫七羽旭,是言中毒之人活不过鸟落七片羽毛的时间,你既中了此毒,又得妙人压制七羽旭,想必身份必不简单,本宫可有错?”
元钰将手负于背后:“早就听闻王后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不名负虚传。”
“并非如此,我确是特意来桦沁国寻花氏的,但与裳砂公主相遇实属巧合。”元钰的很是诚恳,刚刚负于身后的手竟多了一卷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