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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湖一脸绝望,宿深扬眉,满是疑惑的问道:“这样做难道不妥当?”
难道这样做很妥当吗?
“殿下,哪里有直接给姑娘家送钱的,”周湖无奈,他们殿下资聪慧,可怎么于这情之一字上便如此迟钝?
周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这……若是长乐郡主性子软和些,怕是会以为殿下是在不尊重她。”
“可阿羡如今手头大约是有些紧的,”宿深亦不是真的那般迟钝,叫周湖略略的提了那么两句,他便也反应了过来,“那便在京中寻摸些管漳能手来。”
他原以为自家表妹承继了那样大的一笔财富,手中的银钱应当不少,可今日里见她竟好像有些急切的模样,宿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家阿羡是有钱不假,可那却都是长辈们的嫁妆,若非是走投无路,以莫羡的性子,是断然不会随意去动的。
至于那些能赚钱的铺子,只怕是还没到交接好的时候。
不光是当年宫中给衡阳长公主备下的嫁妆,还有王府留下的东西,再加上安平候府那位的,这笔账要想捋清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她才刚刚接手长公主府的产业,从前应是也未曾学过这些。你找个得力的来,可别叫定国公府阳奉阴违,坑害阿羡的银子。”宿深揉了揉额角,一脸认真的吩咐了下去。
这倒是个好法子,周湖暗自点零头,果然还是他家殿下,就是得……稍微的等他家殿下从死胡同里转出来。
周湖想了想,心底活泛了几分,他一脸恳切的看着宿深:“那不如交由叶公子罢?叶公子名下的商行可是遍及大周,最是不缺这等管漳好手了。属下……属下在此方面是远不如叶公子的。”
“去办罢。”宿深不甚在意的颔首,半点都不在意那刚刚回到京都的叶城可愿意操劳,谁叫周湖没错呢。
这差事交给周湖虽也能办妥,可大抵是得多花费些时间的,可他家阿羡那个性子……谁知道那姑娘还能忍多久呢?
顺利的将到手的差事甩了出去,周湖心底欢喜的很,虽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可他到底是露出了几分笑模样来。
宿深轻嗤一声,这倒霉殿下自己心底还在发愁,眼瞧着旁人欢喜便不大平衡了起来,他忽的抬眸道:“你若是阿城知晓此番辛劳乃是得你费心举荐而来,他会不会感谢你呢?”
“应是会的罢?”桃花眸里带了几分笑意,宿深不疾不徐道:“毕竟阿城可是个记性好的,便是此时还不上你的一番心意,日后也总会多记挂着的。”
周湖欲哭无泪,就叶公子的性子,大约是恨不能抽他一顿狠的。
他家殿下可能就是故意的!
“主子饶了属下罢,属下这便去将殿下安排的事儿做得妥当。”全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那倒霉殿下的周湖心翼翼的看着宿深道,仿佛只消宿深脸色变一下,他便会立刻改口。
宿深扬眉:“那孤便等着瞧了。”
“且把这些送到云影殿罢,若是等久了,阿羡该恼了。”若他能亲自送去,那能见着莫羡羞恼的模样也不赖,可宿深既是去不了,自然也不愿叫旁人见到那姑娘的脸上出现什么别的表情。
周湖:“……”倘若这样看来,那他家殿下可真是叫长乐郡主给吃的死死的。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周湖心底又开始替自家殿下操心。
可周湖哪里还敢什么?他那把柄可还好端赌叫宿深给攥在手里呢,一身黑衣的青年拧了拧眉,欲言又止的看着宿深。
“还有何事?”宿深倒是有点奇怪,周湖乃是他的暗卫统领,是他五岁那年亲自选来的。周湖刚来这东宫时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也算是与他一同长大的,这人什么性子宿深在是清楚不过了。
他向来再是直白不过了,他何曾有过这样啰嗦又磨蹭的时候?
“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湖心翼翼的觑了宿深一眼,一脸沉重,“深宫内院,属下哪能随意出入?可您身边服侍的那些宫人又胆的很,属下可不想在叫他们当成刺客。”
他是暗卫统领,在东宫内自是来去自如的,上回他们殿下一个顺手使唤他去承乾殿送东西,周湖一时间也忘了这些服侍的宫人不识得他,拿好了宿深给的东西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可周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才刚从殿下的书房出去,还没来得及走出东宫,便叫那脆弱又胆的宫人指着尖声喊来了侍卫。
那可真是,太给他们殿下长脸了。
有了这样惨痛的经历在前,周湖是半点都不想在与他们殿下宫里那些宫人打交道了,一看见他们,周湖眼前便是同僚们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神情。
宿深:“……”
宿深揉了揉额角,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那日东宫的鸡飞狗跳,那可真真是打他搬来东宫后,这里最“热闹”的一日了,热闹到如今只是回想片刻宿深便觉得头疼。
东宫储君之处进了刺客,这可是大的事儿,宿深便是有意要压下来都不大可能。他可没忘记那几日他在寿安宫里收到的来自自家皇祖母的关怀。
一时间主仆两人相视片刻,都不约而同的跳过了这段惨烈的回忆。
他摆了摆手,一脸疲惫:“那你便去办另一件差事罢,阿城若是撒泼打滚也由着他就是,总之这两日别叫他进宫来烦孤便好。”
等过了这两日,叶城大约也便接受现实了。那这机灵的不得聊人更不会进宫来了——谁知道来见他一面会不会又收货些差事呢。
宿深把叶城的性子摸的门清儿,再者他平日里又这样做惯了,自是半点都不担心叶城会不从。
周湖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他家殿下自个儿的倒是轻松的很,可那位爷难道是他能够拦得住的?可别太高看他了。
一想起自己要被叶城给缠上,周湖便觉得这日子是没盼头了。
且他家殿下这不就是明摆着把这难缠的麻烦丢到他身上来了?偏生他敢怒不敢言。
双重打击下的周湖只想离自家殿下远一些,在远一些,只要他家殿下短时间内别再来折腾他便好。
“是,那属下这便告退了。”周湖恭敬的欠身。
宿深又点零头,静漠的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转瞬间便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