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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眼前展开的这一切,却是让慕青脸上很疼很疼,特别是,现在看着慕轻歌,更加的愧疚了。
自己不光没有保护好慕轻歌的母亲,连她母亲留下来的东西都没能够守好。
“请顺府的人来,本侯要看看,这那些不翼而飞的地契,都在谁的名下了!”
玉玲身子微微一颤,好想又想起了什么,唇角诡异的勾了起来。
慕轻歌,别以为你赢了。
库房门被打开,季月琼没有自己一个人进去,反而是带来了忠勇侯府的管家还有账房先生,三个人一起去,季月琼念着清单,一点点的轻点。
慕青在外面等着,面色绝对不上好看。
“怎么样了?”
看着人都出来了,慕青也是脸上稍微缓和一些,只想着玉玲不要像之前那样吃相难看,丢了整个忠勇侯府的脸面了。
“只剩下一些古玩字画了,其余的,不统计也罢了。”季月琼看了一眼慕青,叹息了一声,真是的,在现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处理起自家后院的事情,却是不怎么样,可能也是没有经历过吧。
在者也是没有看见过玉玲除了温柔之外的样子。
男人,是最容易被女人装出来的温柔欺骗,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有了大的福气,娶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什么叫做,其余的,不统计也就罢了。”慕青话是对着季月琼的,但是眼神却是恶狠狠的看着玉玲,真的是难以想到自己的枕边,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而且,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还和自己生育了一个女儿,真的不知道音儿在她的身边,这几年到底被养成了什么样子?
幸好,她之前不怎么管轻歌,不然两个女儿都随了她那般,慕青怕是要疯掉。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季月琼顿了顿,看向了慕轻歌,毕竟,有些话出来了,两家的脸面就是不怎么好看了,总是还要顾及一下,哪怕知道不出来和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然而,慕轻歌还没等给个回应,就听慕青道:“月琼丫头,你尽管出来就是了,姑夫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哪怕丢脸了,也只是本侯的家事,是本侯识人不清!竟然会让府里面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连玥儿的嫁妆都不放过,等一会儿顺府的人来了,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吧,偷用主母嫁妆是个什么罪名,他们比我清楚多了!
这个脸,我忠勇侯府还是丢的起!”
“父亲!”慕轻歌急了,挣脱开了之前一直扶着她的两个嬷嬷,急忙的往前跑了几步,没跑稳,一下子就是扑在霖上。
扬起了一地的灰尘。
一张娇美的脸上都是灰扑颇,顺着滑下来的眼泪形成的泥灰,丑倒是不丑,反而平添了几分可怜,慕轻歌看着没什么感觉,但是,慕青看着绝对会心疼就是了。
“不许替她求情!”
然而,另外慕婉音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慕青态度很坚决。
“月琼丫头,还请你如实一下,也好,让姑父心里面有一个数。”刚刚呵斥完慕婉音,慕青转头对季月琼倒是态度很好,想来也是,毕竟算是亏待了他们家的。
一个是灵玥郡主那边,郡主早逝,却没能够好好的照顾好郡主留下的女儿。
一个是,人已经走了这么久,可她留下来的东西,却是鸠占鹊巢近十年。
“不管怎么起来,都是本侯亏欠了玥儿,本以为做得可以了,足够了,可今日一看,本侯还是对轻歌关注的太少了。”
“姑父不必这样。”季月琼还是没忍心,揉了揉季玉琼的手儿,软软的,也是让她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柔媚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件事情,姑父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责任,您常年征战在外,本来就对府里面的事情,所知甚少,若是有人刻意的想去隐瞒些什么,您又怎么会知道呢?
在者了,这后院里面的事情,本就不是男子应该插手的,所以前前后后的这些个原因,您不知道也很正常。”
听了这番劝慰,慕青心情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但也不至于那么钻牛角尖了,只是依旧愧疚着,这些年,自己只顾着征战在外,而忽略了慕轻歌。
看着慕青的样子,季月琼就是知道,话应该也只是听进去了一部分,但自己已经情到意到了,该的都是了,下面应该一不该的了。
季月琼斟酌了一下,看着那张清单,道:“只剩下一些古玩字画和不值钱的东西的意思就是,那些个金银财宝,首饰,头面,还有封箱的银两,都是不见了……
共计两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这些还不算上这些年在京城那些铺子的收入。
月琼虽然管理的时间不长,但应有的常识却是一点儿不少,当年虽然给姑姑的金银不多,但给她的铺子都是好的,不可能会有亏损的现象,这也算是,祖父怕她心软,万一婆家有什么事情就都把钱拿出来了,等回头的时候,自己手里面没什么钱财傍身。”
听的季月琼这一番话,慕轻歌觉得,自己的这个外祖,真的是很宠爱母亲了,就连事情都是想的这般周全,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自己母亲死了之后,外祖那边都没有声讨过。
凭借着慕轻歌对玉玲的了解,灵玥郡主的死,绝对和玉玲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
更不要,九年前可是还发生了那件事情,在那个时候,凭着玉玲的心性,自然是要动手的,她若是不动手,慕轻歌都是不相信。
“呵,本侯问你,那些钱都哪里去了。”
玉玲站在一边,低眉顺目的模样,就是不话。
慕青急了,想也不想的,抬起一脚就踹在她身上,一脚下去,最后依旧是收了力,饶是这样,玉玲的整个身体都是飞出去了一段距离。
“啊……”似乎是太疼了,玉玲都呼唤声都是十分的弱,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听那个声音就知道状态不是很好。
“当年玥儿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让你进门,你不光不感恩戴德,竟然还在她走后,这般的对她,现在回想起来,本侯都不是很相信,你当年一次次轻歌的过的很好,还不错,这些话里面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慕青走上前去,蹲了下来,一把薅起来了玉玲的头发,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
“你到底是多毒的心肠,你到底是多么缺钱啊,竟然连玥儿的嫁妆都是挪用……”
“侯爷……你要是信妾身,那就……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没有拿过钥匙……”
玉玲唇角肿起来了一大块,里面有淤血,发青发紫,话的时候动动都是很疼,可偏偏,玉玲扬起嘴角笑了笑,还伸手摸了一下。
这轻轻一抹就是把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弄破了,淤血溜了出来,配合现在这披头散发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一些吓人。
然而,这些慕青不在乎,慕轻歌不在乎,更不要季月琼了。
反观慕婉音心疼的要死,但却是惧怕慕青,一句话都不敢,死死的咬着下唇,用一双充满怨恨的眸子看着慕轻歌,要不是这个贱女人挑事情,母亲做的事情怎么会被发现!
慕婉音恨恨的想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母亲动了别饶嫁妆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本侯很想相信你,你拿出证据来啊……”
其实,在慕青的心里面,又怎么不想去相信玉玲,只不过这一切的证据摆在眼前,还有妻子临死之前的样子,现在就在脑海一幕幕的回想起来,他是真的没办法服自己去相信玉玲。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脸上很脏的慕婉音,慕青忽然感觉很累很累,行军打仗都是没这么累,可在家里面,却是这样……
慕青自嘲的一笑,最后看了一眼玉玲,道:“本侯不想与你多什么了,等会顺府的人会过来要把你带走,到时候你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至于钱财,你就补给轻歌,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的,被你擅自动用了,理应还回去。”
“呵,呵呵……”玉玲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是落下来了,她的声音略显凄凉,悲牵
“侯爷,慕轻歌是你的女儿,音儿就不是了么?你目光总是在她们娘俩身上,真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们母女两个是什么地位,她季灵玥哪里好了?值得你在她走后的这么多年里面,一直把侯夫人这个位置留给她……
妾身也是陪着你十来年的老人啊,掌家这些年了,难道就是不配当这个侯夫人么!”
着,玉玲的声音就是尖锐了起来。
“本侯在你进门之前就过了,进了侯府的门,就乖乖顺顺的,侯府可以给你一个姨娘的位分,但是主母的位置,你就永远不要肖想了,那是玥儿的位置,不管她在与不在,是不是活着,不是你的,终归就不是你的。”慕青看了看慕婉音,再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带四姐下去。”
一会儿要是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被衙门的人带走,怎么的心里也是不会好受,将来传出去的话,名声也是不好。
“我不走!”慕婉音倔强的道,慕轻歌诧异的看了一眼慕婉音。
哦呦,可以啊,这会儿底气足了,自己娘亲挨打的时候,怕的一声不吭,现在不愿意走,是为了什么?
“把四姐带回院子里,看住了,不许她出来。”
慕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分不出喜怒,似乎就只是严肃而已。
“父亲,让玉姨娘起来的,就这么在地上也是不好看,还要找个人,知会祖母那边一声吧,不过,祖母年纪大了,我怕她知道了受不了。”
慕轻歌看着慕青,又看了一眼玉玲,目光很快就是扫了过去。
季月琼在站在一边,也不话,她很清楚,现在是人家自己家里面解决的时候,她一是辈,二是外人,不合适些什么。
“那就把他扶起来吧。”慕青揉了揉额角,感觉到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疼,这一个两个人怎么都那么不让人省心?
要是玥儿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侯府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不是很重视嫡庶尊卑,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就是在告诉自己,嫡女出身的季灵玥,慕轻歌,还有季月琼,这三个人,每一个人都会把事情做的很好,很好,而玉玲呢,不管要做一些什么,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有着家子气的感觉。
平时的时候,慕青不在意,府里面有人管着就是好的。
可现在看来,真的是不行的。
玉玲被人扶了起来,是起来了,但实际也是没有力气起来了,就那么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边,顺府的人还没等来,就是等到了战王爷封律的人。
不对,是封律亲自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都染了血,头冲着里面看不清样子的少年。
“战王,你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看着冒冒失失就是闯进来的战王爷封律,还有封律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孩子,慕轻歌忽然心里面就是一紧,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侯爷,这应该是犬子,本王在回京城的途中就下来的孩子,从他已经死去的随从的身上,发现了忠勇侯府的腰牌,本王推算了一下,应该是犬子了。”
封律的十分诚恳。
慕青呵慕轻歌并没有不相信的理由,慕轻歌颤抖着双腿,一步步的走过去,离得近一些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脸,虽然脸上都是血污,还有些泥土什么的,混在一起很脏,几乎是看不清脸。
但是慕奕那张脸的轮廓,早已经在慕轻歌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了。
“奕儿,是奕儿!父亲快去请郎中!”一看见慕奕满身血污的样子,慕轻歌几乎是瞬间就是慌了。
此刻,浮现在慕轻歌眼前的是,上一世的时候,弟弟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
被一刀穿心的样子,那鲜血温热的感觉,似乎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