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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还是那座熟悉的山程文绪茫然地走在山路上。
在最初被割破手的地方停留了脚步,他怎么会梦到这里。
程文绪的眉头轻蹙,秀气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失落。
果然连梦里都见不到那株夜兰香了吗?
花叶兰刚进入梦中就见程文绪孤独的站在山路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像是俗世中人。
花叶兰一面骄傲自己看上的人如此优秀,一面又变换了身形她还是不敢用人身见他。
嗅到了空气中散发着的熟悉气息程文绪转过了身,在原来的地方他看到了熟悉的像是咧嘴在笑的夜兰香。
点点荧光透亮朵朵花蕊一瞬间将程文绪带回了七岁那年。
只不过当年的文绪不过高了那花一节,如今确实有两个它还要多。
它笑他也笑,所有的烦恼像是悉数退去。
他蹲下身子笑得轻松就如同迎接只是迷了路的故友。
“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没有太多言语,也不用太多她懂即可。
“我回来了!”
换作寻常人听见一株花话定然会吓到,可是程文绪只是眼中光芒深了些,并没有表现出分毫的害怕和惊讶。
“你听得到我话吗?”
看程文绪平淡的样子,花叶兰以为是她还没有到达能够以真身人言的境界。
程文绪莞尔一笑道:“听得见,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夜兰香,哪有花会永不凋谢的。而且有次你和院中的那口老井话的时候我听到啦。”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而已。
花叶兰问:“你不怕吗?”
程文绪摇了摇头:“怕什么,怕你是妖吗?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牵绊,我又怎么会怕你呢!”
一份是年幼时唯一的温暖,一份是一眼误终身的情缘。
花叶兰变回了人身,既然他都知道那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啦。
当她现出人身程文绪有瞬间的惊讶,不过片刻便也释然了。
之前他曾专门找了神仙志怪的书来看,对于妖能化成人他也有心理准备。
程文绪想起他曾见过她,记得这双灼灼发亮的眼睛。
彼时他还不懂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窗外的逐渐亮了,太阳从东方慢慢地爬起来,驱赶着黑暗回到另一边。
树上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程文绪就在满室的花香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只是个梦吗?”
随后他嗅到了熟悉的香味安下了心,还好不只是个梦。
花叶兰心翼翼回到房内,将红娘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然后躺到自己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心情太好以至于一闭上眼睛都是程文绪那张脸,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迫使自己不要再想。
可越是如此越是睡不着,眼前都是程文绪的一瞥一笑,她怕是种了一种名为程文绪的毒。
她对程文绪是爱了没错,只是程文绪却不一定
要知道人族中有很多种情感,比如亲情、友情、爱情。
爱情只是众多情感中的一种。
对于程文绪这个从失去亲情的人来他真的能爱上一只妖吗?
现在也只能算是花叶兰这只妖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
晨起如厕的仆人发现了躺在茅房里的程王氏。
来也怪,这程王氏都在茅厕待了一一夜了竟也无人来寻她。
程王氏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满身恶臭身上还有黄色的可疑之物,那模样可把那名发现了她的仆人吓得够呛。
恐怕此生都会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
不得不这“半夜起”的药效还真是好,程王氏昨还是“圆润饱满”的脸今日竟是蜡黄凹陷了。
四个男仆屏佐吸废了好大的劲才把程王氏抬回西厢房。
机灵地丫鬟把屋内的窗户全都打了开来,然后忙去找了大夫来。
这时候从花园里遛弯回来的程父才知道自己的夫人在茅房里过了一夜。
俗话一让道鸡犬升。
程父穿着黄色的绸缎衣服,却仍然有些拘谨之态。
他本是农夫一跃成了状元郎的爹,做了锦衣玉食的老爷,自然是不太适应。
对于程文绪这个儿子他只是生他却不管他,让他像是一个丧母又丧父的孤儿一样生活了十七年。
现今倒是对于享受着程文绪带来的福毫无愧疚之福
程父看到程王氏一身狼藉的躺在床上,身上还传来阵阵恶臭顿时玩乐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厌恶的捂住了鼻子,“夫人这是怎么啦,还不快给夫人洗澡。”
屋内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问谁啊?那是和你住一个屋的你的夫人,我们上哪知道怎么回事去。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话还是得听。
毕竟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差事还是难找的。
程父自己躲到外边去了,独留几个丫鬟忍着恶心将程王氏扒了个干净放进准备好的浴桶里。
程王氏近来伙食好再加上身上白嫩,一阵水花四溅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谁家要杀猪呢!
一番折腾之后,等到大夫被请来的时候,程王氏总算被收拾出个人样了。
要不然这大夫还真没法下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强大的心。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把着程王氏的脉,略带不解的道:“夫人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会脾胃虚寒至此。”
他瞧了这么多人,单观这夫人面相能吃能睡的不像是脾虚之人呀!
旁边站着的丫鬟道:“夫人也没吃什么,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脉象真奇怪等会我开一副方子,你按着方子去药房拿药只要按着方子吃,不日应该会好。”
对于常人来确实是没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程王氏是吃错了药。
上的药其是凡间之物能解得,怪就怪在程王氏为人太过没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