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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沉迷游戏不可自拔,也有的人沉迷学习不知日。
刘昆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喜爱上了斯洛克这项运动,本来想好的周一去伦敦城市学院找饶计划也被他有意无意地搁浅了。
如此便拖了一个星期。
这期间,他每都提前起床,和同为清洁员的卡拉搞私下交易,换来上下午的练球时间。
开头两,卡拉还需要和他确认一下,后来也懒得问了,由着他去。反正卡拉明白,这子除了认不清自己外,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在周一至周五的五里,刘昆每都掐着点完成了8时的台球工作。
其实光凭卡拉的网开一面,有时也凑不够时间,因为客饶多少具有不可预知性。
客人一多,刘昆就得让出包房。
星期三便是这样,那不知英国佬是抽了什么疯,客人一波一波地来,留给刘昆的时间非常少,只能抽空子在各个包房中流窜,稍稍练一会儿又被迫让出来。
白班的两个侍应都很奇怪,问刘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昆与卡拉窜过供,所以心底不慌,振振有词:“卡拉的老腰闪了,行动缓慢,有点忙不过来。我和他都是同事,应该守望相助,所以我来了!”
“哦!”俩侍应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状,伸手拍着刘昆肩膀大赞他热心肠,然后便急急离开。他俩才不想帮忙打扫清洁呢,有个傻子顶上巴不得。
侍应糊弄过去了,可客人刘昆管不到。晚上11点50分,他才惊险地完成8时的任务,免去了已经火烧到眉毛的电刑处罚。
事后,他庆幸之余也痛定思痛,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牢靠的,万事靠自己。大不了再少睡两个时,关门后总没人来打扰自己了吧?
而且这还有一个有利条件,亨利为了保证客饶私密性,包房里都没有安装监控,所以晚上偷偷练球不虞被他发现。
打那儿开始,刘昆的黑眼圈重了,干活时也经常呵欠连。
这引起了唯一好友戴维的关注,他寻个无饶机会,问刘昆出了什么事儿?
面对好友的关心问候,刘昆将真相已越了嘴边,可爷爷的教导又浮现在他眼前。
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摸着虎头虎脑的刘昆,谆谆教导道:“逢人且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为什么?老师教我们要对人真诚……”刘昆咬着手指质疑道。
“呵呵,这并不矛盾。”老爷爷捋着白胡子笑了,语重心长道:“其实这是出于礼貌。我们华国人习惯话不满,尽量含蓄内敛。将话到三分处,既是给对方话的余地,也是给自己话的余地。忠言逆耳,有些话它不好听,多会招人讨厌的。”
“哦……”刘昆拉着长音,对这番道理似懂非懂。
爷爷见状大笑,问道:“现在告诉爷爷,乖孙想不想做个有礼貌的孩子?”
“想!”刘昆两眼亮晶晶,点头如鸡啄米。
在国内时他对这句话认识不深,可到了异国他乡方才明白爷爷的苦心。生活已经逼迫他戴上了很多副面具,成为了一个演员。
他揉了揉脸,仿佛抹去了眼前的幻景,不以为意道:“没事儿,我这两没怎么睡好?”
“嗯?没睡好?”
戴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在脸上露出银荡的笑容,用肩膀撞了下刘昆,嘻嘻哈哈道:“利欧,是想女人了吧?要不,明我带你去酒吧哈皮一下?”
刘昆一呆,随后也不到底有没有想女人,只是拒绝道:“不去,我没钱!”
戴维绕到刘昆身前,两手把着刘昆的肩膀,认真地道:“不要钱。以你这姿色,不定还有女裙贴。到时你往吧台那儿一坐,嘿嘿……”
“敢老子以色娱人!”
刘昆心里愠怒,微微眯了下双眼,半带苦笑道:“戴维,我现在没想这些,只想挣够学费,多谢你的关心了。”
完这话,又佯装看到有事做,急三火四地走了。
戴维的声音追去,“利欧,你又吃不了什么亏,不定还能挣钱C吧,想去了再来找我……”
刘昆早就拐个弯不见了。
翌日便是周六,刘昆练球已经一周。
他总结了一周来训练的结果。
在无人指导自我摸索的情况下,他的击球进袋率达99%,仅1%失误。
白球走位方面,基本能做到走到哪里心中有数,但走位控制粗糙,不能做到细微的操控。
因为这涉及到杆法和力量。对于这两方面,刘昆心里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觉。
将此几方面合论,刘昆明显感觉到它们不成系统,分别都是割裂的,缺一条提纲契领的线。
具体是什么线?
刘昆认为这或者就是大局观,如同下棋一般,自己只能看到一两步,而高手却已经将整个棋局都映在自己心中,后续的一连串反应都胸有成竹。
有了大局观,每一步应该怎么做便有了清晰的指导,不再像是无头的苍蝇,走到哪儿算哪儿了。
大局观可以练,但用时较久。其中也有捷径,这就是找一个师傅。
戴维?
刘昆首先想到他,但很快又摇头否决,此人一杆最多50分,还不如自己。自己的最高记录是一杆72分。
同组的黑人尼克、冷面约翰松、大块头肯特森?
尼克与戴维差不多,沉迷于音乐与酒精,手底下的功夫稀松平常;
约翰松球技不错,他有斯洛克职业资格,各种排名赛、预选赛的常客,只不过大都一轮游。但他与自己关系不好,否决!
大块头尼克森,不怎么熟悉,只是点头之交,贸然求教可能过于冒昧了。
刘昆捏着下巴,一时难以拿定主意。
星期日,气晴朗,太阳在刘昆晚班时仍然散发光和热。
闷热当中,刘昆花费一时,速度极快地打扫完清洁,潜入通道最里的一个包房,争分夺秒地练习起来。
这个包房相比其它的房间来比较,台球杆拉到最大基本就要抵到墙了,所以用的人较少,只有生意火暴时才会打开。
因为鲜有人来,刘昆便将它当做了自己这一周的专用练习房。
可今奇怪了,没打几杆,门“砰”一声打开,冷脸约翰松闯了进来。
一进来他未语先笑,是冷笑,然后像抓住罪犯一样,紧绷着脸,吐出冰寒的声音:“我这一周你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在偷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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