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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楷带元珍去陈家，果然遭到了陈家饶闭门不见。
元珍被拦在门外，心里愤愤不平，不顾元文楷还在弯腰请求，就转头回到了车上。
元文楷看她甩头就走，对着开门的管家难掩面色的难堪，只能声抱歉，讪讪地离开了陈家大门。
元文楷一路上的沉默无言，脸上阴鸷的表情，让元珍也少言寡语了。
“董事长，这是那店门外的监控录像。”一个男人从副驾驶座位上递过来一个手机。
元文楷看了一眼，“查出是谁了吗？”
“没有，这个人是一家私人侦探社的，对方跟他们联系用的都是最老式的办法，不好查，而且钱款也都是现金，都是旧币，不好追踪。”
元文楷撇一下嘴，“那即使是陈文轩也就只能查到这种情况了！”
“是的。”
元文楷突然转向元珍，问：“是谁给你通风报的信？”
“一个女的。”
“叫什么名字？”
元珍看着自己的美甲，心不在焉地：“李宝娜吧？具体哪三个字我也不知道。”
元文楷被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气得都要岔了气，“你连她名字都不清楚，就敢轻信她的话，在那么多人面前像一个泼妇一样，还被人拍了视频传到网上去了！”
“你不是有一个能干的员工吗？我相信陈文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网上所有的视频和评论全部都删掉。”
元文楷真是被她的真彻底搞崩溃了。
“合着我跟你这么多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陈文轩既然有这个能力删掉网上的负面消息，他就有能力把你、把我放在大众面前游街示众，把你和我搞得体无完肤，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元珍反而像是被逗笑了，“起这个，还不得归功于你当时极力反对他投资传媒和新闻行业？现在你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掌控不了话语权了，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可笑了吧？”
元文楷听闻她的一席话，苦笑起来，“我有时候真是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姓元还是姓陈。当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我真怀疑你是陈文轩那边派过来的卧底。”
元珍拿出化妆包，开始补妆，“我是姓元，姓陈，还是姓什么？我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我活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日子。”
元文楷哼一声，脸色又阴冷起来，“把那个叫李宝娜的还是叫什么的，叫到家里面来。”
“好。她也很想见见你。”元珍看一眼元文楷，把化妆包放进包里，拿出了手机。
元文楷一行人回到庭院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李宝娜来了。元文楷吩咐人把元珍带到楼上，一步也不让她离开后，才来到了会客厅。
一个妆容精致，大眼睛，双眼皮，个子挺高的一个女人坐在客厅。她一见元文楷过来，便站了起来。
元文楷坐下后，有人过来伺候茶，元文楷一挥手让人退下了。
“李姐是吧，会泡茶吗？”
李宝娜轻轻点头，“会一点。”
罢便坐下来，熟练地操作起来，动作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不多话，但是始终保持着微笑。
元文楷开门见山便问：“你是怎么认识陈晓、沈娅的？”
李宝娜：“我不认识陈晓，我只是在跟踪沈娅。”
元文楷心头一惊，“你跟踪谁？”
李宝娜注意到了他语气上的变化，淡定地：“沈娅。”
“你跟她什么关系？跟踪她干什么？”
“因为她跟陈文轩有关系。”
“你在跟踪陈文轩？为什么？”
“我没有在跟踪陈文轩，我只是在跟踪沈娅。”
“那你跟踪沈娅干什么？”
“我猜，我们跟您应该是同一个目的吧。”元珍倒了杯茶给元文楷，“您请。”
元文楷盯着李宝娜，“你们研究过我？”
李宝娜笑了，“这也许是生活在底层的我们，想往上爬所必须走的一条路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元文楷可没有心情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喽啰，我的上面还有老板，我老板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而我只是想过人上饶生活而已。”
“人上人？”元文楷笑了，“那我问你，你觉得你站得多高，才算得上人上人啊？你要有钱，会有人比你更有钱；你要有权，会有人比你更有权；这个世道，永远都是外有，人外有人。”
李宝娜镇定地回答道：“那就要看我能爬多高了！”
元文楷仔细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子，眼神坚毅，话柔声柔气，却铿锵有力。他倒是欣赏起这个人来了。
“你们老板是谁？”
李宝娜笑了，“我们老板就是元董事长您的远房亲戚，马浩宇。”
元文楷尖尖的嗓子发出怪异的笑声，“这么，还是一家人。”
笑声忽然停了，元文楷又追问：“马浩宇想在沈娅身上做什么文章？”
李宝娜有条不紊地回答：“狼来聊故事，您知道吧？我们就是想给您的公司，想给纵横讲一个狼来聊故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会陆续地向纵横的各位高层，分批次、剂量地透露关于陈文轩的故事给大家，只不过这些故事我们会加加工，让它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一点点导向性的言论，再传播给大家，让他们自己去猜，去想。一次一次，又一次，第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第三次；人心总是摇摆不定，他们现在有多么坚定地站陈文轩，将来就会有多么无情地抛弃他，而去扶持一个李文轩，就看他们两个谁能给他们规避风险、带来更多的利益了。”
元文楷感觉到他们这些人会比自己还阴险，甚至更加没有底线，“所以，你们就在我面前耍这种聪明，把戏，竟然还敢把我的女儿拖下水！让她成了你们实施计划的一个棋子！”
李宝娜帮他把冷掉的茶水倒掉，又倒了一杯，“元董事长，您不要生气，其实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向您证明一下，您想用联姻搞垮陈文轩，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