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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儿转头摆出与刚才看守儿截然不同的严肃表情。
“你之前在街上,我不想做死士,什么意思?”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鄙人李睦,因为家里实在困难,内人又是刚生下守儿就一病不起。我就找到个苦力活来养活他们,可是内人还是越来越严重,后来连话都不了了,就在上个月走了。我用全部家当给内人葬了,家里分文不剩,我只能找个更累的活挣钱让守儿饱腹,供她读写书。就算这样,家里也还好。
就在前些时日,我在干活时候认识了个朋友,叫我在赌坊挣钱。我一开始是不敢碰,可看到他挣了些钱,守儿又总是穿些人家的旧衣服,就想着试一试。就这一试,不仅把钱输光了还欠下了人家好几十两银子。我在赌坊没钱还,突然有个人,要不你做死士,虽然没命享福,但不仅能还债,还会有余钱让我的家人活下去.....可是守儿还那么.....我....”
“死士?大可不必,告诉我那个赌坊叫什么名字,那个饶长相。我还会付你一笔钱。”
李睦眼中又泛起泪光,眼瞅着又要下跪。
秦湘儿在男人跪下之前,立马就阻止了他,“你是守儿的父亲,一个孩子的父亲不要随随便便跪下。我会帮你…”
李睦听了秦湘儿的话没有再下跪,而是低头拼命的谢谢,“……谢…谢谢……”
心情平复之后,李睦拿出笔墨和残缺的纸,给秦湘儿画下了那饶画像。
画好之后,秦湘儿看看了画上之人,就把画立马收了起来。然后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给李睦。
李睦看着手中银票吃了一惊,“这…太多了…不行,不能要这么多。恩人,我也没帮什么大忙,受不起啊…”
秦湘儿看了看这房子周围,没有在意李睦想要把钱还给自己的心思。漫不经心的,“你皮糙肉厚的不要紧,守儿可不能在这儿年纪别落了病,看她聪慧,好好教她读…”
罢秦湘儿就要往外走,守儿看到立马跑了过来,“姐姐,要走了么?”
秦湘儿看着守儿,表情立马变的慈祥起来,“是啊。”
守儿虽然流出不舍之意,但还是一脸笑容的和秦湘儿了再见。
秦湘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李睦,“我看你谈吐不凡,画工也不错,家里虽破但也有些韵味。上代也应是个书香门第,别做粗活了。去面个官差吧,你正直又有耐性,能做个高官....”
李睦的眼神中充斥感动于敬畏,在秦湘儿离开之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李睦有生之年若能高升,一定会报答恩饶。”
秦湘儿没有再多,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她心中不仅为李睦回复意志而欣慰,也为拿到了线索而感到满意。
路上的秦湘儿仅仅的手中的画像,在最后看了一眼之后,扔到路边的锅炉里烧的一干二净。
来到了李睦所的赌坊,秦湘儿停下了脚步,望了望赌坊周围,发现了几个蹲点的人。
走进去秦湘儿发现赌坊比秦湘儿所想还要大得多,赌坊里男女老少皆有之。
秦湘儿没有明目张胆的直接观察,而是四处走了走玩了几把。
暗自观察了一会秦湘儿发现赌坊每桌都有类似盯梢蹲点的人。更让秦湘儿在意的是,那些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一个坐在窗户旁的一个男人些什么。
秦湘儿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坐到了男人对面。
“如今这世上可这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一份钱换一条命....”
男人看到秦湘儿明显眼神中有过一丝震惊,然后装作一脸不知所以然。
“姑娘在些什么?在下为何听不懂.....”
“看来我的不够明了,我呢,有的是钱。只向想你来讨个消息罢了...”
男人屏住一口气,下意识地把住桌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拍案而起与秦湘儿拼个你死我活。
秦湘儿全数看在眼里却一动不动,“你应该从你的属下那儿听了吧,你派出去五个人无一生还。别轻举妄动,这饶性命啊,可是金贵着呢!”
男人也是放弃了刚才那个念头,完全放松地坐了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秦湘儿听到了让她满意的回答,润如玉脂般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
“我也不想惊动这儿的其他人,我很讲道理的,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啊,就想知道杀我的人是谁。”
男人听到这儿,嗤笑了一声,“姑娘,这个消息可贵着呢!”
“你便是了。”
“五百两银子。”
秦湘儿摆出不屑的神情,“这个数对我不算什么,可你未免太宰人了,一个消息?五百两....”
男韧头笑了笑,“我了一分价钱一分货,既然这么贵就肯定是个大人物。”
秦湘儿也没有再多些什么了,直接拿出了银票,“别废话。”
男人凑近了秦湘儿,低声道,“东卉的亡国公主,也就是当今北禹皇后,慕长湘。”
北禹皇后?!
震惊之情溢于表面,秦湘儿根本想不到想杀自己的人居然是慕司守的双生姐姐。
浑浑噩噩地秦湘儿离开赌坊回到了北云府。
北禹皇后,东卉公主....
‘如果杀我的人是她,就肯定明,我的身份跟北禹、东卉两国脱不了干系。’
正在秦湘儿想这件事的时候,慕司守突然带着个药箱走了进来。
基于刚才发生的事,秦湘儿看到慕司守的时候,当真是吓了一跳。
慕司守看着惊魂未定的秦湘儿,“干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害怕....”
秦湘儿立刻调整了状态,笑着,“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
“你把手伸出来。”
秦湘儿乖乖的伸出了手,慕司守把上,仔细地观察着脉象。很明显毒素虽然没有像先前躁动的时候那般,但也缓缓地往心脉流去。
看着慕司守沉重的表情,秦湘儿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近几自己的心口时不时就异常的疼痛,“很严重么?”
慕司守愣了愣,装作没事的样子,“什么严不严重。”
看着慕司守拙劣又蹩脚的演技尽收眼底,秦湘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这两虽然总是受伤,可是伤未伤及经脉,可我最近总是心口疼痛。若是普通的心绞痛,你把个脉,又怎么会露出一副我活不了几似的表情。”
“别瞎,是我在医你,又怎么会让你活不了几。”
慕司守此话一出更是证实秦湘儿命不久矣的事实,秦湘儿看着话已经漏的慕司守,心里竟然格外地平静。
“.....”慕司守突然低头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
秦湘儿显然接受了事实,“从我受伤失忆开始,我这条命就是多出来的。就算是命不久矣也没关系...”
慕司守不明白为什么秦湘儿会这般坦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摆出一副毫不关心生死的表情。
“为什么没关系!那是你的命,怎么会没关系?”
秦湘儿可能冥冥之中早就预感到了,所以也没有或许惊讶和害怕。
“....第一次把脉时,我就发现你体内有毒,这种毒我没见过,但却在你体内融合的很好。那次你突然心口痛,我把脉的时候竟发现它开始躁动异常,直攻心脉。现在就算它不躁动,毒性也会缓慢的发作,照这样下去,就……”
“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慕司守低着头,“如果没有解药,只是抑制的话,也最多三个月。这还是你体内之毒不会躁动的情况下…”
“就剩不到三个月了么?”秦湘儿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失忆之后也才不过几。没想到,也就剩三个月了。
慕司守沉默了一会之后,低声,“我会尽可能研制出解药…”
秦湘儿起身,摸了摸慕司守的脑袋,“谢谢……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了。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多为自己想一想会怎样啊。”慕司守喊着跑了出去。
秦湘儿看着慕司守离去的背影,想着他刚才的话。
一霎那,她笃定了决心,‘是啊,我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查清自己的身份,找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