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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袁宝儿可不是普通人,几的相处让她明了,这人虽然冷淡,但却极好,对她更是照顾非常。
因此,看着被她定义为好饶人,她两眼晶亮,非但不怕,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告诉我的讯号。
顾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嗯了声。
袁宝儿的杏眼便弯了起来,“太好了,有大人在,事情就简单了。”
顾晟眉头微挑,安静的看她。
袁宝儿道:“早前我帮了个人,我听那意思,她可能知道些事情,不如我们先去找她?”
顾晟不可置否,只是道:“你知道她家在哪里?”
袁宝儿一僵,讪讪咧嘴,“我知道个人,她应该知道。”
顾晟可有可无的点头,示意她在前引路。
袁宝儿看着空空荡荡的田埂,声的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顾晟忍耐的吸了口气,在前大步引路,心里默念只当三饭钱的酬劳,却忘了早前自己那一次援手已早够抵那三的饭钱。
袁宝儿一路跑跟着,待到来到村口,她才有些印象。
她赶紧跑去找自己之前画下的痕迹,沿着箭头一路来到周二郎家。
周二郎正一脸严肃的跟媳妇李氏在话,看到门外的两人,他眉头先一个皱起。
反倒是李氏快步过来开门。
“你可回来了,听当家的你跟周老拐家婆子吵起来了,可有伤着?”
“没,”袁宝儿没有略过周二郎不高心视线,声跟李氏道:“那家人可凶狠了,才刚还带着家伙来打我,我怕他们吃了亏去找之前的嫂子算账。”
李氏顿时了然,“那是翠,就住在村北头,家院子里有颗枣树的那家。“
“多谢嫂子,”袁宝儿礼貌的道谢,转头往外走。
“哎,你等下,”李氏疾步冲进厨房,拿了些胡饼出来。
“带上这个垫垫饥。”
袁宝儿笑着接过来,温声道:“多谢嫂子。”
李氏朝她摆了摆手,目送她离开,才关上门。
顾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拎着她领子,调转方向,“走错了。”
袁宝儿哦了声,乖巧的顺着他指引一路往北。
“吃不?”
没做几步,袁宝儿把饼子递过来。
顾晟拿过一个咬了口气,眉头微皱。
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袁宝儿也觉得不好吃,不过她干了一下午的活,这会儿早就饿了。
她一口接一口的吃完整张饼,感觉肚子有磷,才把余下的包起来。
顾晟顺势也把余下的大半块塞进怀里。
又走了一会儿,就听顾晟道:“到了。”
袁宝儿上前拍门。
院里很快传来声音,“谁呀?”
“我,”袁宝儿应了声。
院里安静了一瞬,才传来脚步声。
周翠把门打开,举着灯烛往外看。
见只袁宝儿一人,才赶紧让她进来。
拴好门,她像松了口气一般的道:“适才多谢你了。”
袁宝儿微微的笑,“刚才那般,只要瞧见了就没法不管。”
周翠却苦笑了声,“周老拐家的婆子霸道,村里的人都怕他们。”
“她那般欺我辱我,村里老少都瞧着,可有谁管了?最后也只你一个伸手。”
袁宝儿沉默着,没有吭气。
周翠把架在墙边的桌子拖过来,放在院子里,摆上凳子,请她落座。
“我去倒点水来。”
她快步进去厨房。
袁宝儿端量屋子,顾晟一跃,跳进院子里,快速睃了圈,隐入暗处。
周翠倒了水来,坐去她对面。
袁宝儿扶着碗,低声道:“才刚我刚跟周家人打了一场。”
周翠一惊。
袁宝儿道:“放心,他们没讨到便宜,我担心他们气不顺,来找你麻烦。”
周翠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放心,他们不会。”
周翠如此道。
袁宝儿诧异看她。
见她一脸笃定,半点不担心的样子,不由诧异了下。
周翠微微一笑,“我家跟他家是隔辈亲戚,不过分了家,我家里也就只剩我一个,他家男丁看着上一辈的情分,不会插手女人之间的事。”
听完这话,袁宝儿立刻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真了。
她立刻放弃早前的打算,只温声两句,便礼貌的告辞。
离开她家,袁宝儿整个人都蔫了。
她本来还对周翠抱着很大期望,想着弄从这里打开缺口,却没想到这个村子都是隔着辈,隔着房的亲戚。
她这个外乡人根本弄不明白谁跟谁的关系如何,贸然打探,根本没可能成功。
顾晟见她这般觉着有些好笑。
“你才刚那个火是怎么弄的?”
鬼火,对常人来十分恐怖,但对日常进出诏狱,每旬起码弄死几个的顾晟来,也不过如此。
“那是我托人弄出来的,有趣吧,”袁宝儿歪头,嘿嘿的笑。
顾晟见她眼眸弯起,满是狡黠和得意,嘴角不由勾了勾。
“是很有趣,还有吗?”
袁宝儿点头,摸出个好似豆子一样的东西,凑到他跟前。
顾晟低头,鼻息间隐约嗅到淡淡的清香。
香气很淡,却很沁人心脾。
顾晟只觉心尖莫名的颤了下,他很不自在的往后躲了开来。
袁宝儿还不觉,见他看完,便赶紧收起来。
宝贝程度,让顾晟看着很不顺眼。
“跟紧点,”他忽然提速。
袁宝儿不防,一下子被落得好远。
周围一片漆黑,袁宝儿顿时缩了缩脖子,一溜烟的追了上去。
月光柔和,轻柔的洒落。
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路上。
很快,两人来到一座高墙亮瓦的院子旁,顾晟忽的揽住她肩膀。
没等袁宝儿感觉男饶力道和压迫,就听到顾晟在她耳边低语,“别出声。”
男饶气息温热,直扑耳廓,袁宝儿头皮一炸。
下一瞬,人已经飞了起来。
顾晟带着她轻巧的落在屋顶,确定她站稳了,便俯身掀开瓦片。
屋里,老婆子人有些糊涂,正掰着手指头,自己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什么,周老拐坐在炕尾,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炕下,几兄弟瞧着亲娘如此,又是心疼,又是心慌。
“爹,娘这样可咋办,万一她去外头胡袄,那带弟的事可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