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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庄名为李庄,是云府老爷云沥之母李氏的陪嫁庄子,李氏作为当家主母,素有心机,丈夫死后,将丈夫的妾室姨娘都赶到此处。本来此处庄子残破,后来不知如何,自己竟要亲自来此庄养老生息,并带了李嬷嬷。她下令扩建李庄,修葺装饰,移植奇珍异草,开凿假山幽径,此处变得焕然一新,生机勃勃。李氏直到逝世,再也没有回过云府。
云笙沉默地走出房门,空中既无群星也无明月,正值三月深春,夜晚依旧寒风料峭,空气潮湿刺骨。近来几烟雨绵绵,弄香提着盏油灯,灯映照这旁边的蒙蒙水雾和脚底圆润光滑的鹅软石路。
弄香不止一次地劝云笙,她非要今晚出来散心,弄香无奈,只好找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自从了解了三年之间的事,云笙今晚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现在仔细地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唯恐云笙想不开。
深夜潮气湿重,微冷。
原来自己经历了过去的三年吗?她的记忆,不应该有这三年,在这三年里,有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个真实的经历填补了这三年的空缺,那是一段完整的,从生到死的记忆。似乎是昨才结束,又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
记忆画面是一个自卑沉默的,她不断地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又不断地去追求少得可怜的爱,最后死得无声无息的人。
她名为云笙,像云一样虚无缥缈,漂浮不定。
那个人好像就是自己。
一下子又否认这个想法,她有记忆,她确定自己就是现在的云笙,这具身体经历过的事她都有记忆,除了失去三年的记忆,她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就是一体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之处一阵抽蓄,像是被记忆中的女孩子狠抓质问,就算是全世界都抛弃她,她怎么可以否认她的存在!
心中一股郁气升起,突然的一瞬间,云笙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腾在空中,她看到了自己扭曲的脸。
弄香看着眼前的人苍白的脸,一双手覆上心脏的位置,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连忙上前扶住云笙:“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笙摇摇头,她感觉好受多了,但是确实感到很不舒服,不上来的感觉。
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但是又突然忘了所有发生的事。
“要不我们回去吧”,弄香担心地劝道,眼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必定是大伤未愈,根基不稳,产生了些幻觉。这智贤大师也如此过。
云笙想了想,成亲之时自己被刺,不知是不是直接奔着自己来的,难道是自己连累了整个庄子的人。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姐,别胡思乱想了,你不可以动太大的情绪。”
“弄香,那些人应该就是冲着我来的吧。不然怎么会在大婚之夜来杀人?”她淡淡地道,如此夜静谧的空气一般冰凉落寞,她好像害了那一庄子的人。
每个饶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她却害这些无辜的人在地狱烈火中消散,自己却还能活下来。
想来人若是有在之名,必定不会原谅她的。
此时清风明月,万俱寂,她只觉得从脚心上窜的阵阵幽凉,冷入心扉。
弄香大惊:“姐别乱想,那些杀手,他们就是冲着婚礼人忽于防守,故此挑这个时候进来行凶,不是姐的错!”
云笙心里算是好受零,但是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眸低垂遮住迷惑的神情,幽幽地道:“我成亲了?”
她好像还很喜欢那个人,现在对他的想法确实一点都没有,但是却有几分好奇。
“是的,不过只是拜了堂”,弄香心里忐忑不安,怕她又问出什么难题。
“那个玉辰也死了吗?”云笙现在对玉辰没有感觉,只是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心里就有些郁闷。
“他是个江湖人士,长了一副好样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弄香闷闷不乐地道。
……
不知不觉,弄香带着云笙七绕八拐的,终于将云笙“拐”回屋了。
在这一路上,云笙连发问了几十个问题,弄香不得不心应付,有些问题比较刁钻。
她也发现了,姐和过去的不一样,以前她活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现在却是心思变得敏感细腻,她都不好回应了。
弄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如今身体还未恢复,她把她带回屋里休息。
云笙差不多了解了大致的情况,虽然弄香否认了是她连累了庄子的人,但是她还是觉得此事与她有关,还有那个消失的玉辰。
只是她认为弄香单纯善良,不知其中深意而已。
听沈夫人还留下了一封信给她,叫她大婚之日再拆开,她现在失忆,也不知自己之前有没有看过此信,不知将它遗落何处。
她眼里划过一丝决然,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血刃仇人,替他们枉死之人报仇雪恨!
她回了屋,熄灯睡觉,当务之急,是把伤给养好。
此夜子时,大泽京都,汴城中心,摘星楼。
楼底,一黑衣蒙面男子闪现,随即施展轻功,快如闪电,直达楼顶。
摘星楼乃是三百年前成泽皇朝在盛世之期所建,可惜建成此楼不久后,成泽皇朝局势动荡,国家四分五裂。犹如流星划过际,昙花转瞬即逝。
大泽袭传成泽皇朝的制度,大泽的开国皇帝名为李绛成,拥有着成泽皇朝的皇室血脉。
大泽称本朝应为王朝正统,以此理由对其余四国征战多次。其余四国并不服气,四国合纵,对抗一气。大泽始终未能打下四国中的任意一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泽国力虽仍然强盛,其余四国也是国力大增,经济繁荣,兵马强健,隐隐有五国鼎立之势。
摘星楼喻为泽成王朝盛世之景的象征,到如今的大泽,只是成为过往的历史,却仍然有纪念的意义。
摘星楼共九九八十一尺,分九层,规模宏大,气势宏伟,越是高层越少人能够上去。鲜少人知道九层之上还有一层阁楼,在外面没有人能够看到它,在阁楼里面的人却能够俯视城内一牵
阁楼内,一位带冠束发一袭青衫的年轻男子,他剑眉星目,一片正气凛然,身姿清俊如竹,负手而立,潇洒随性。
他的眸中笑意满满,犹如清风明月般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对着蒙面的黑衣人开口道:“别来无恙,李凌兄。”
李凌顿了顿,没想到是徐瑾元,既然他不遮面,又认出了自己,那就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李凌扯开面罩,拱手敬佩地道:“徐公子客气了,在下竟没想到徐公子竟有如此高的本事,以前是在下看走眼了。”
“话不多,公子知道在下是来此所为何事?”
“交换要物。”磁性的声音传来。
李凌从腹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支瓷白色镶金边的瓶子,对着灯一照,里面依稀可见是红色液体。
徐瑾元也拿出一本书册和一沓书信道:“你主子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两人交换物品之后,李凌道:“请徐公子转告机子,我家主子已经还清恩情,两不相欠,以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