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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打起精神用了一节课去消化周文的笔记。
理科和文科不同，理科难度太大，有一些不需要掌握的知识，但好在周文做了细分，余姚看到他在一些知识点旁边用红色的笔写着“文科重点”。
她心头一暖，同时讶异周文的细心。
字也不错。
和罗淑的字一样好看。
“啪——”不知道谁的书掉在霖上。
意识到自己分神，余姚用笔戳了一下手被，算是告诫自己不要再去关心没用的人和事。
马上就是课间，余姚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紧张。
她看到老王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余姚心虚，合上笔记，去了厕所。
“所以，余姚和周文真在一起了？我怎么看到她跟卓希瑞……”
厕所是隔间设计，余姚刚要推门出来，就听到进来的两个女生在八卦。
听声音是叶童和赵粒。
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脚踩两只船呗。”叶童不屑地。“跟她妈一样。”
“那你，她……”
赵粒的话还没完，余姚就开门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叶童的头发。
“啊——”叶童的声音比郑恬恬还尖锐。
一群正在排队上厕所的女生也都被余姚这气势吓到了，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疯了，放开我！”叶童一边用手撕扯余姚，一边尖叫，脸上因为疼痛出现了密密的汗迹。
“余姚，有话好好……”赵粒声音有些颤抖，她们心里都明白，余姚虽然日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大多数人是有些畏惧她的。
因为她做事似乎毫无顾忌。
“如果我好好管用，现在我也不会听到你们在这胡言乱语了。”
余姚丝毫不顾叶童的尖叫和撕扯，她的表情阴沉，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有人议论罗淑了。
第一次是郑恬恬。
第二次是教育局局长的女儿。
这是第三次。
即便三次她都暴力回应了，但没人觉得这事能到自己头上。
在余姚看来，除了用这种方式，再多别的也没有用，语言永远比暴力更能逼死一个人。
“我们不该乱话，我们向你道歉。”赵粒急得涨红了脸，好像被抓头发的人，不是叶童而是她自己。
“王鞍余姚，你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全给你抖落出来！”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余姚把目光转到叶童身上，虽然疼，但看她那种仇恨似的眼神，余姚知道，即便打她一顿也不会让她闭嘴。
她想到陈柏川。
余姚没有在这狭**仄的空间做过多停留，她松开手，转而又紧紧地抓住叶童的胳膊，把她往办公室拽。
“你疯了！”叶童被拉到走廊里，一时间，整个楼层的学生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余姚不再顾忌，她想起陈柏川过的那句话，“有事找老师。”
希望他能像警察一样，能够帮助自己。
在这场名为“受害者”的戏码里，她实在是无力抵抗接二连三的言语攻击。
路过自己教室的时候，余姚看到老王和郑恬恬站在教室门口，老王长大了嘴巴，而郑恬恬则恨不得把眉头皱成一股绳。
不愧是校花。余姚想。
而另一边，陈柏川早就听到了动静出了办公室，看着余姚有种杀红了眼的愤恨朝自己走来，而叶童嘴里已经把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脏话统统骂了一遍。
“陈老师，你过，有事来找你。”余姚把叶童拽过去，对方一个踉跄差点儿扑在陈柏川身上。
“老师，余姚打我！”叶童恶人先告状。
“不像话，都给我进来！”陈柏川很聪明，余姚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其他人，不用上课吗！”
这句话，陈柏川几乎是吼了出来。
围观的好事者虽然有些畏惧，但仍是不怕死地把学习测验都抛诸脑后，看着余姚和叶童紧随其后进了办公室。
“早就听余姚很暴力……”
“没练体育可惜了…哈哈…”
“旁边那女的，好像经常八卦别人。”
“谁知道呢，能让余姚这么闷的人发怒，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一时间议论纷纷，郑恬恬黑着脸回到教室。
“看你们这么热闹，一会儿测试，是不是都能考满分！”老王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制止了好事者们。
余姚自然是没有赶上测试。
叶童进到办公室就开始哭。
余姚又觉得好笑，这是女生们惯用的手法吧，刚才在厕所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转换的会不会太快了？
“余姚。”
她把目光从叶童身上收回来，陈柏川黑着脸看她。
“不管什么事，你拉着人在走廊里，游行吗？”
余姚看他喘着粗气，开始回忆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史或者高血压。
“上次就和你了，有事找老师，但是没让你这么大张旗鼓。”
“她诋毁我妈。”
余姚一句话把陈柏川还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老师如果觉得这不值得我生气，那我道歉。”
她目光坚定。
陈柏川叹了一口气。
“老师，她胡！”一直在旁边嘤嘤哭泣的叶童突然反驳。
“那你，余姚为什么拉你？”
“她！她……”叶童一时间没找到理由，怔怔地站在那里，眼泪还挂在眼角。
“我知道了。”陈柏川给出定论。
余姚知道，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总能把“真凶”揪出来。
“老师，不是我不，是我也想维护余姚！”叶童想起来什么，插嘴道：“余姚跟别的班的男生走得太近，我好心劝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余姚看着叶童，讶异她的灵活应变。
“失策了。”余姚微微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