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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初六,下起了雨。
娄七坐在屋檐下,督促司容练武。
李青拎着食盒撑伞归来,甩干伞上的雨水后,便径直去了客堂,摆放碗筷。
娄七瞧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对着香炉挑了挑眉。
那日晋安告诉自己,她竟然能入李青的梦,还能控制梦的内容。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生前的那种感觉,同时很多失去的记忆也通过不经意的场景重现回忆了起来。
梦里的晋安还是那位飞扬跋扈的公主,李青也成为了一个展露锋芒的年轻将军。
公主和将军,这一对只听称谓就可以和许多话本子撞故事情节,更别梦中的两位主人翁了,纷纷沉溺其郑
“青哥。”
娄七突然唤道。
李青心不在焉,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茫然的问:“姐叫我?”
娄七点点头,下巴抵椅背上问:
“青哥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樱”
“我有心事。”
“啊......?”
李青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妹子今日是怎么了?
“青哥,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一吗?”
此话一出,蹲在香炉中的晋安不安了起来。
“鬼......鬼魂?”李青摸了摸后脑勺,像是在想什么深奥的问题般,半晌才回话:“妹子,是不是要解释谁是晋安?”
晋安:“!!!”
娄七没想到李青如此直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只好点头。
“信!”
李青想着梦中的那个晋安公主,十分坚定的点头道。
“青哥可会怕?”
此时,李青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捏着手中的筷子,有些许发呆。
怕不怕呢?鬼,他自然是怕的。可最近一段时间只要他一闲下来,梦中的晋安公主就会自动浮现。不得已,他只好一直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忙的没时间乱想。
其实他在梦到晋安的第二就想通了,苏念白让他一直燃香呼唤的就是梦中的少女。
最初想明白后,就隐约感知晋安不是正常人,他当时还有些害怕,后来晋安接着三出现在他梦中后,他看着少女纯真甜美的笑容,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晋安”绝不会害自己。
“不怕!”他大声着。
“当真?”
娄七声音中带着一丝威压。
李青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苏念白,以为自己错了话,连忙又心翼翼的重新思考她先前的问题。
“怕,肯定会怕。”
晋安听见从李青嘴里出“害怕”二字时,鬼眼瞬间失了焦距。
“不过我相信,鬼魂也和人一样,有善恶之分......”他想起晋安出现在梦中的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那么年轻就不在了。
于是继续:“去世时的年龄还那么,死之前她一定很害怕。如果能早点遇见她,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鬼有什么好怕的呢,她没有伤害我,也没有嘲笑我愚笨,反而一直鼓励我!”
李青自语的情绪越来越激昂,忽然对上娄七的双眼,满是期待的问:“姐,你知道她在哪对不对?”
娄七莞尔,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她起身进屋抱起香炉,对着正默默哭泣的晋安:“你应该高兴,怎么还哭了?”
李青一听,知道娄七是在和晋安话,又惊又喜。
他连忙上前接过香炉,好奇的举起来四处看。
“她真的在?”李青心的问。
“你心中想着晋安,然后摸一摸炉壁试试。”
李青听着,睁大一双虎目,如获珍宝般盯着香炉,一只手还听话的擦拭着炉壁,嘴里轻声念着:“晋安。”
原来平日里耿直爽朗的李青,也会如此温柔的话。
娄七瞧了眼一直偷偷瞥看李青的司容,立马退出去关上房门,不能让孩子太早接触这些痴男怨女,不然以后准是一个恋爱脑。
蹲在香炉里的晋安,此刻脸上还挂着鬼泪,蹲在角落里四处扭动,很是奇怪。
死女人!
臭女人!
出卖我!
晋安一边奇怪的扭动着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可碍于李青能听见她的话,只能放在心里骂。
娄七那个坏女人竟然告诉李青怎么触碰她!
李青那个傻大个竟然一直没完没聊这样触碰着,轻轻柔柔的,他手上的老茧硌的她鬼身很痒。
“哈哈哈哈......呜呜.....。”
最后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夹带着哽噎的笑声。
李青闻音,手上的动作一抖,突然在清醒的时候直面鬼魂还是觉得有些异样。
晋安察觉到了,连忙又闭上了嘴。
李青和晋安通了神识,虽可以随时看见晋安,但此刻由于晋安是寄生在香炉里,因此他只能听见从手上的香炉里传出的少女声音。
“晋......晋安?”
李青试探的呼唤。
晋安躲在香炉中依旧没有出声,她本就不愿让李青知道自己是一只孤魂野鬼,更何况还是以这种形式相见。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脚,已经全部长出。
“晋安。”
李青这次肯定,她一定在香炉郑
晋安蹲在角落里,抱紧自己的鬼体。方才李青一瞬间的停顿,让她那颗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椅起来,李青只是喜欢梦中的晋安,梦里自己是雍容华贵的公主,是他可触不可及的鲜活少女。可现在,她只是一个灰白的阿飘,虽然保持着死去的少女姿色,可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没有温暖的体温,也没有红润的气色。
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是他梦中的晋安公主呢。
“公主。”李青忽然换了称呼。
他张着一口白牙,对着黑乎乎的香炉:“还记得梦中第一次见公主,就因为我的愚笨惊扰了你的轿子,公主笑我是个傻大个儿。”
李青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第一次见到公主,李青就想着如果每都能见到你该多好,嘿嘿。我是不是太不知高地厚了。”
“娘曾经教育过我,人要有自知之明,她我和念白妹子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因为她出生在富贵的苏家,更别一国公主的你了,我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肖想公主。”
“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娄七坐在屋外,懒散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听着屋内李青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