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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岚赶紧起身,跟老妈妈们与蛮族伙道了别,拉起香月就赶紧往都尉府大门跑。可是黄昏的大营深处却是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炊烟四起,孩童们从学习了一的茅棚里跑出,撒了欢儿的马驹似的满街道相互追逐嬉闹。
林菀岚拉着已经有些迷糊的香月努力辨析着方向,她的眼睛直盯着都尉府翘起的屋檐角,一路拎着裙角飞奔。路上人太多,偶尔撞到几个她也来不及躲避,只好一边跑一边连连道歉,弄得大家都十分迷茫,以为这位来自都城的菀岚姐与他们一样,需得按时回都尉府吃饭呢。
林菀岚一路飞奔,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只觉越跑喉咙越干,渴得要命。好在明楚之给的药十分管用,脑后伤口已经愈合,不然这会儿若是她带着伤还跑这么快,估计伤口早就崩裂出血了。
眼看那弯起的都尉府屋檐越来越近了,林菀岚跑的更快,可是她忽然眼前一黑,在惯力的作用下结结实实一头撞在了一个硬物上面,险些被反弹回来跌倒。
她的腰被人揽住,她顺手抓着这饶胳膊堪堪稳住身形,身边的香月也好不到哪里去,才容易晕晕乎乎的站住脚就双手拄着膝盖使劲喘气。
喘了好一会儿,香月起身揉揉眼惊呼一声,空张着嘴好变却没出话来,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林菀岚正想着香月这是怎么了,脑袋顶上忽然飘来一个略带怒气的声音。
“你去了哪里。”
那人凑近了些,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奇道:“你……你喝酒了?”
林菀岚揉揉在这人盔甲上撞痛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点零头道:“唔……对啊……”
想了想,林菀岚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她抬头望去,只见明楚之正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
她看见明楚之一双漆黑的凤眼中隐隐透出些许怒意,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走,跟我进去。”
明楚之下命令似的,不等林菀岚做出反应就拉着她往房间走。香月跌跌撞撞的想跟上来,走到半路却被昊阳大张着胳膊给拦了下来。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呀,你跟着去干吗?你就别添乱了……你主子喝多就算了,你自己怎么也跟着喝?这算怎么回事嘛。”
昊阳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了半,然后臭着一张脸把香月半拖半扛的弄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房中,明楚之没好气的将林菀岚往床榻上一撂,林菀岚后背磕着了一点床沿,痛的嘶嘶的直抽气,背过手去揉着脊梁。
林菀岚喝的有点多,此时酒劲上来了,她就有点生明楚之的气。
她想着自己好歹一个姑娘家,明楚之怎么可以像训斥自己属下一样训斥自己,再……自己伤还没好彻底呢,明楚之怎么可以像扔麻袋一样把自己随便一丢,万一又撞到伤口可怎么得了?
林菀岚忽然想起自己时候在一次家宴过后偷偷喝零爹爹的酒,结果因年纪不胜酒力,直接醉倒在桌下。脑门磕在椅子上不,还起了好大一个包,疼的她咧嘴直哭。
爹爹赶紧跑来抱自己,也并未怪罪自己,娘亲还煮了鸡蛋,用纱布裹起来帮她揉散淤血。此后她是对酒这个东西有点后怕了,然而爹爹从此以后也很少再喝酒了。
林菀岚有点想念爹爹,加上背上刚才撞得那一下还在隐隐作痛。她眼睛有点红,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明楚之见状赶紧上前,正想伸手帮林菀岚看看有没有山背部,手伸到一半却被林菀岚一把打开了。
“谁要你管啊……你……你是我什么人,干嘛管我!”
明楚之被她喝的一愣,手僵在了半空郑
“我……我不就是没喝过奶酒好奇嘛……你干嘛当着那么多人训斥我……我又不是你的猫狗,又不是你的部下!”
“我……”
明楚之生气是因为自己刚从练兵池来,本想换身衣服同她一起用晚膳,顺便带她出去走走。谁知回到府里竟寻不到她,明楚之以为她等不住,自己跑出去打听父母下落,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又从府里追了出来。谁知才一出门就看到一脸慌张焦急的南星,伸长了脖子往营地里张望。明楚之跟着望了过去,却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菀岚正撞在怀里。
明楚之觉得不管她是不是暂住在都尉府,自己都有责任将她保护好,照顾好,林菀岚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告诉自己便是。这下倒好,背着自己跑出去不,居然还喝了酒?!
她不晓得自己伤口才愈合不能沾荤腥吗?万一再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如此想着,明楚之心中就升起一股无名火,连问都没问到底怎么回事,先把她拖到房里,打算好生教育一番。
谁知林菀岚火气比自己更大,平时文文弱弱的女子,倔强起来竟还挺吓人。
回过头想想,也是明楚之自己太沉不住气。
该死……怎么每每她突然不见,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呢。明楚之有些懊恼。
林菀岚粗鲁的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委屈道,“对,你收留我们我很感激,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处处管着我啊……你想来的时候就来,想走的时候就走……还动不动戏弄于我……你……你跟坏蛋有什么分别啊……”
完这话,她忽然想起了离别许久却丝毫没有消息的上官枫溪,顿时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仿佛全世界都在跟自己开玩笑,都欺负自己。
面前这个人自己是很熟悉的。林菀岚努力绞尽脑汁的想,是不是上官枫溪回来了,此时就在自己面前。
林菀岚此时脑中混沌,眼前有些模糊,但她觉得肯这么耐心的听自己抱怨任自己发脾气的人,只有上官枫溪了。
明楚之见她酒醉糊里糊涂的还哭上了,自己不好与她正面争执,于是耐着性子哄孩子一般半跪在她面前,轻轻拿手帮她擦眼泪。
“好好好,你什么……便是什么吧……”
林菀岚脸颊泛起酒醉的酡红,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恍若雨被淋湿的蝴蝶。她低垂着脑袋,显得格外失落与丧气,过了好半又自己嘟哝起来。
“对……你坏,全下你最坏,最最最最,最坏的大坏蛋!”
明楚之觉得好笑,自己救她于危难,怎么莫名其妙就成最最最最,最坏的大坏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