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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宫变,京都城的风向就又变了,和皇后有过密切交往的,揪出辫子的直接彻查,没有辫子的也都低头做人,杜家也重新成为第一大的谈资。原以为杜家的女儿下嫁给了没有实权的世子,如今这高宁的身份也不一般了,不光以后会封亲王,在京都城也是手握实权的人,深得皇上信任,这让人不得不感叹,凡是杜家看上的人,估计就算是个稀泥,将来也能鸡犬升。
杜家对此事也不是很在意,京都城的风向在变,总有人嚼舌根,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高宁虽是委以重任,但是闲暇下来还是会去学堂,宫里和学堂两头跑,在学堂里也算是头一份了。
高宁这一来学堂,也引起不的关注,以前只觉得高宁地位尴尬,不少人还都同情,如今倒是全都想要巴结。
杜若瑶看高宁也就五丈远的路,竟是走了一炷香还没走到自己跟前儿来,也是有些头疼,自家的未婚夫如此受欢迎,貌似也不是好事。例如此时那些正一脸花痴的看着高宁的女学生,她觉得这些人自己也不得不防了……
高宁倒也和善,谁来话也都应上一两句,春风和煦的样子,不过杜若瑶知道,这是高宁的惯用假笑,谁什么也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等高宁走了跟前儿来,杜若瑶就:“下个月我就不来学堂了,及笄过后,娘让我多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比京都城要热闹。”
“那下个月我也不来了,也麻烦。”高宁道。
杜若瑶:“只可惜你要在御前当差,要不然也能一块去四处转一转,除了京都城和周边,我远些的地方还没有去过。”
“去看看也好,京都城虽是繁华,但是繁华的有点漂浮,外面的大山大水才好看,哪怕是西北那样的地方,也自有一番峥嵘之色。”高宁道,眼神也飘远了,以前觉得京都城好,如今倒是觉得外面才自由自在了。
两人正着话,就有一个女学生走过来,满脸通红的拿着一块帕子送过来,道:“世子殿下,这是我亲手绣的帕子。”完就要放下帕子走人。
杜若瑶一看,眉梢一挑,就把人给喊住了。
“你等会儿,先别急着走!”杜若瑶出声了,当着她的面,给她的未婚夫暗送秋波,这是找茬还是找虐?
那女学生一被叫回来,就看着杜若瑶,道:“叫我干什么?”
“干什么?谁让你送的?”杜若瑶道。
那女学生家里也是官宦之家,虽不如杜若瑶,但是还是:“送个帕子有什么的?”
杜若瑶拿过那帕子,然后:“送帕子?不行!”完嗖一下就把那帕子给扔回给那女学生了。
杜若瑶也是从皮到大的,上了学堂性子才收敛些,那也是看着家里的份儿上不想惹事,但是自己惹事和别人来招惹不是一个情况,都拿她当死人了,她要再不出声,明日这学堂里的女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暗送秋波,高宁如今的身份,就算是给高宁做妾,也大有人愿意,她熬不防住了,高宁就得成马蜂窝!
高宁看杜若瑶生气了,笑了,然后对那女学生:“这帕子我也不能收,我是已经有婚约的人,也不能败坏了姑娘的清誉,好意心领了。”
那女学生看高宁也拒绝,脸上挂不住,但是嘴上却也:“不就是仗着杜家厉害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巴结谁不会,就是不屑做算了!”
杜若瑶听了也生气了,她是杜家的女儿,仗着杜家的权势又如何了,何况是这女学生先撩者贱,现在还反打一耙她仗势欺人了?
高宁赶紧把人拦住,声:“别听那些话就是了,以后这样的话肯定还要更多。”他如今而已听了不少,都他是搭上了杜家才会升的如此快,有些话听多了也就麻木了,自己争气,以后拿实力话,那些的人也就闭嘴了。
杜若瑶忍了一口气,然后:“他们自家不争气,反倒还嫌弃人家上进,自己难不成就清高了?”完还冲着那女学生一句:“你要是清高,还送什么帕子?_!”
那女学生气得够呛,但是也哑口无言,最后跺跺脚气跑了。
杜若瑶咋舌:“还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纸糊的一个罢了!”
高宁笑着:“你倒是厉害!”
“这不是厉害,我娘凡事争一个理,就算是打架也不打没理的架,要不然他们这些人真当我是软豆包,想瞎什么就瞎什么了!”杜若瑶道,她娘沈石榴过,有的人就是自己做不好人还要对别人进邪绑架”,似乎她相府的女儿就活该被人还不能还嘴,还了嘴就好像不是淑女风范!如今杜若瑶也告诉这帮人,他们杜家本来也不是好惹的,她杜若瑶也不是什么淑女!
高宁:“那伯母有没有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杜若瑶:“了,不过我娘也杀鸡给猴看。”
高宁:“那伯母有没有杀鸡焉用牛刀?”
杜若瑶:“了,我娘也了,讲理就行,不过我娘还,有些事不用放心上!”
高宁又笑了,自己的岳母把自己的媳妇教得很是风趣。
杜若瑶在学堂这一战,算是绝了一些饶念头,杜若瑶这样厉害,哪怕他们这些女子去当妾,估计也都能乱棒子打出来,主母可是可以随便发落妾室的!
杜若瑶放心了,但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韩烨之前和杜若瑶再也不见面之后,也再也没有去过学堂了,如今知道杜若瑶和别人定了亲,心中也是有很多的不甘。来闹事的女子一家也都消失了,虽不是自家所谓,但是自家也是背了黑锅,最后还错过了杜若瑶,很是伤怀。
不过因为杜轩墨还没有来得及和韩家提这事儿,韩家没人知道这事儿,但凡知道,绑着儿子也该是要把人送到杜家府上来的。
京都城下一场雪的时候,沈石榴就带着杜若瑶去了谭山,连着高宁也叫上一块去游玩,高宁在马车外骑着马,到了城门的时候,遇到了骑着马正从城外回来的韩烨。
韩烨看到高宁的时候,面色尴尬,再看马车,上头是杜家的标志。
高宁看到对面的韩烨,倒也没有什么反应,临近了就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韩烨也回了一下,之后就各走各的,马车里的杜若瑶想要伸出头问高宁冷不冷,正好看到韩烨从马车旁边过去。
杜若瑶眨了眨眼,然后:“这汤婆子你拿着,外面冷。”
高宁淡笑,接过来,道:“好。”
杜若瑶笑了笑,就把头缩回去了。
对于韩烨,杜若瑶伤心也伤过了,不过事情一过,发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的。
谭山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自从杜家在这里建了宅子之后,不少人家也纷纷效仿,如今的谭山也有了些烟火之气,但是也增添了一份恬静。
沈石榴刚到,就:“你们先落脚,一会儿你们表姑来。”表姑指的是尹青青,当初一口气给秦家添了两个儿子,比她还厉害,秦夫人纵然想要多多纳妾开枝散叶,如今也是没有理由了。尹青青之后又夺回了掌家的大权,之后又想办法在京都城置办宅子,这些个亲戚全都弄出去了,秦家也算是安生了。
傍晚的时候,尹青青和秦玉书也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当初尹青青身体瘦弱,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也就没有再要孩子。
沈石榴和秦玉书话了一会儿家常,就:“这次你衙门上没有什么事了?”
“也到了年底了,该有的事儿也都清理完了,皇上这些日子也不上早朝,我也就直接陪着他们母子来散散心。”秦玉书道。
沈石榴笑着和点头,这尹青青这几年也有了发福的趋势,毕竟是没有人压着了,日子过得也舒坦了,没有什么是比“心情好”更好的养生了。
杜轩墨是晚饭之后来的,皇上虽不上朝,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处理的。
高宁吃过饭,也就匆匆的先走了,如今在御前当差,晚上他当值。
杜若瑶给带了些糕点果子,御前当差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趁着没事的时候吃东西也没有人管。
沈石榴看着杜若瑶和高宁相处的还不错,心里也是放心的。
“眼看女儿要及笄了。”沈石榴道。
杜轩墨点头:“我有点心慌……”
沈石榴笑了,道:“不用慌,看咱们这未来的女婿,是个好的,权势什么的也都无所谓,只要能对咱们女儿就好。”
杜轩墨直接苦笑:“亲王,你还觉得不好啊?”
“的也是。”沈石榴道,关乎女儿,自己总是严格的。
沈石榴拿出自己缝了一半的大氅在杜轩墨身上比划着,先前皇上赏赐了一些上好的皮毛,她也就拿过来给杜轩墨做件大氅穿着。
杜轩墨道:“眼睛会熬坏的,让绣娘来做就行了。”
“那不行,别人缝的我不放心!”沈石榴着,就在大氅的里层绣字,字也简单,平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