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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这夜里,许是只有琰宸没有睡个好觉。他守在赵洺溪的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心放下了大半。
迷迷糊糊中他睡去了,梦里他梦见赵洺溪一人在这暗黑的房间里,外头打着雷,闪着电,她散着发,一步步走向他。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拿着,这是刀,我的心在这儿。”她发笑道,把刀递向他,戳了戳自己的心,满眼全是泪水。
他一言不发,他拥向她,冰冷的刀戳向了他,他顿时醒了。
他抬眼瞧见自己的手被她的手覆着,冷意渐渐传来。他贴心的将她手盖入被中,为她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
第二赵洺溪醒来,观察周围的环境,绿柳一进来抱着赵洺溪道:“公主,奴婢都听了,还以为你真丢下我跟红缨,独自走了呢。”
“怎么会呢,绿柳,红缨呢?”赵洺溪微微笑道。
“红缨在厨房为你准备早膳。今早王爷发了大脾气,你失踪一日,应当禁足一月,任何院子的人都不准许探望。”绿柳松开了赵洺溪,继续道。
“我们在煜王府今非昔比,为难你们从宫里随我出来。”赵洺溪握住了绿柳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红缨端着早膳进来,跟在她后面的丫鬟是常常服侍赵洺溪的,她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
“公主,该用膳了。”红缨把早膳放在桌上,后面的丫鬟一紧张将盆里的水洒了出来。
“你怎么做事的,你将水洒得到处都是,公主滑倒了,你可担待不起。”红缨怒斥道。
红樱的脾气不好,只要是谁伺候不好赵洺溪的任何事,她都会站出来斥责。
“好了,红缨。你们不在的时候,她是服侍我的,以后都是一个院子的,可别生了嫌隙。日后你们俩别再叫我公主了,叫我王妃。这里煜王府可不是皇宫,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还以为我要反了这煜王府呢,不愿随夫,对这赐婚不满意。”赵洺溪淡淡道。
“公主本就不满意这婚事,昨日本好好的进宫,谁知道这煜王竟把你弄丢了,今早又发了脾气,还禁你的足。红缨还听,你前脚刚嫁进来,后脚又受了腿伤,下人们还往你头上扣了个称号,红缨倒是看不下去。公主在皇宫时,太后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你可是比对皇上还要宠爱。到了这煜王府煜王不爱,下人还给你使眼色,这倒是没了理。”红缨气愤道。
“红缨,不准再公主这二字。”赵洺溪来了脾气,严厉道。
“红缨知道了,以后只字不提公主二字。”红缨怕赵洺溪生气,立马认错,撇着嘴。
常常服侍赵洺溪的丫鬟,顿时道:“奴婢见王爷对王妃甚好,王妃没嫁进来之前,王爷日日在书房画画,画得是梨花苑的院图,里里外外都是木匠按照王爷所画的那样造设的。王妃嫁进来后,奴婢常常路过王爷书房院门,看王爷一人站在墙头前往王妃的院子里探。”
“你是煜王府的人,自然帮着煜王爷话。”红缨瞥了一眼那丫鬟。
“红缨,你别多了,王妃心里自然有个底。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绿柳道,不经意地看向赵洺溪。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进王府还从未叫过你名字呢。”赵洺溪的对那丫鬟道,消了气。
“奴婢名叫玉娘,来王府才一月。”那丫鬟低眉道,怯生生地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那日后大家便叫你玉,好叫唤。”赵洺溪亲切地道。
“谢王妃赐名。”玉得了新名,连忙磕头拜谢。
“绿柳扶我一下我去洗漱。”赵洺溪疲倦地道,因昨日之事让她对琰宸有了猜疑。
琰宸昨日将她带回时,也没有点头论足地批评她,今日便一大早的大张旗鼓地要她禁足一月,这足足能让外人看出来煜王妃失宠。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赵洺溪百思不得其解,昨日是他先抛下她不管,是他设计陷害,戳穿她。如今又将她带回来,这明摆着就是要折磨她致死嘛。
赵洺溪用膳期间,脑子里满是琰宸拿着刑具向她走来的模样,凶神恶煞的,让人害怕。尤其是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阴暗的可怕。
那三个丫头在赵洺溪跟前伺候,看着她把银耳汤勺了一碗却半不喝,奇怪极了。
红缨见不惯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道:“王妃,若是饭菜不合口,我督厨房重新给你换。”
“不必,你们王爷此番举动,用意何在?”赵洺溪漫不经心的道。
“王妃,奴婢觉得,王爷是惩罚自己呢,王爷那么喜欢王妃。如今却这样折腾,不准后院的任何一人探视,这后院之人也包括王爷,所以王妃不必放在心上。”玉有根有据的道。
“你倒是挺会替他讲话,我觉得王爷就想把王妃甩得远远的,眼不见为静。”红缨在一旁着风凉话。
绿柳比较理智,不像玉那样真,更不像红缨那样有什么什么,她沉着思考琰宸对赵洺溪的种种。
昨晚琰宸送赵洺溪回来时,人已经满脸疲倦,将赵洺溪照姑比她还要细致,他是爱着她的,这番举动更是明显明了。
至于为何要禁足,这让绿柳想起这院里的女人,她才刚进这煜王府,这院子里有多少个女人她可不清楚,更别她们是什么性子了。她总觉得琰宸知道这院子里的女人要对赵洺溪动些手脚,不然他怎么舍得让她宅在梨花苑里,独自苦闷。
“绿柳,你怎么看?”赵洺溪看向绿柳,道。
“静观其变,顺其自然。”绿柳淡淡道。
“也是。日子还长,他想耍什么花招,我赵洺溪随时恭候。”赵洺溪突然来了胃口,吃起了饭。
琰宸刚下早朝回来,看到余香一人后面跟着一个贴身丫鬟拿着暖炉等着他回来,他多希望站在那儿等候他的人是赵洺溪。他叹了一口气,跨下了马,走近余香。
余香将手中的暖炉往前递,他却没有接,直接问道:“王妃怎么不在这儿等候本王回来?”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早还禁足王妃一月呢。”余香道。
琰宸一回府中便提赵洺溪,可见他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难怪,余侧妃可是用过午膳?”琰宸觉得冷落余侧妃不好,便问道。
“王爷今日下朝得早,妾身不久前才用过早膳,谢王爷惦记。”余香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也是有些位置的,不然他怎么会问呢?
“哦,那本王回书房了,冷了些,多给各房夫人房内多添些炉子。”他冷不丁的了一句,接着又补充道:“尤其是王妃房里要多添两个,她一到冬手脚冰冷的厉害,跟掉入冰窖似的。”
“王爷想的倒是周到些,妾身会照办的。”余香淡淡道,眼里像是有一片愁云,散不去似的,遮着眼。
“还有,近日城里不是开了家糖铺吗,王妃挺爱吃蜜饯的,你差遣人多买些,送去王妃屋里头。”琰宸一边着,嘴边挂着笑。
余香见他这副模样,才知道无论她身处何处,他提到她时,嘴角永远是向上扬的,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妾身知道了,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余香淡淡道。
“你们女儿家除了胭脂水粉还喜欢什么?”琰宸道。
“王爷心里倒是想问王妃喜欢什么吧?”余香看出他的心思,道。
“倒也可以这么。”琰宸被戳穿后也大方承认。
“王爷还是自己去想吧,妾身与王妃日处不久,自然是不知道的。今早王爷也了不许任何院里人探视,妾身也是有其心而无其力。王爷多参透参透便是懂了。”余香莞尔。
“也是,本王是该多看看,多想想。就是女儿家的心思难猜了些。好了,你去忙吧,本王也该回书房了。”琰宸淡淡道,还没等余香接话,便扭头走了。
顾婉瓷躲在树后头,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心里很不是滋味。琰宸一心一意都在赵洺溪身上,但赵洺溪却不知好歹。
她跟着琰宸,直到琰宸突然发话道:“顾婉瓷,今日你就出府吧。”
“为什么?你可是答应过你家王妃要让我多待上几日的,怎么那么快就反悔了?”顾婉瓷知道他的用意,马上搬出赵洺溪的名头。
“王妃禁足,她以前的话,都不作数。你姐姐要你回顾府,我答应她了。”琰宸淡淡道,语气里尽显无情。
“那我用过午膳便走,你能否送我回顾家。”顾婉瓷觉得自己特别没骨气,他一提到顾婉婷,她就没了性子,就乖乖听话了。
“成,你去收拾收拾。午膳过后就走,不能再拖了,明白吗?”琰宸道。
顾婉瓷很听话的点零头,她拗不过自家姐姐,这是她吩咐的事,顾婉瓷只能照办。她明白自家姐姐进宫坐上皇后不易,自然会懂事些,少给姐姐添堵。
顾婉瓷要离开煜王府的事情传得非快,进了兰妍雪的耳朵里,她脸上的笑意遮不住,淡淡道:“顾婉瓷进着煜王府的日子可是跟咱们差不多,我原以为王爷怕坏了姑娘家的名声而将她风光娶回来,没想到呀,竟然完璧归赵了。”
“就是呀,奴婢还听,这是皇后的意思。这皇后也是个有趣的人,不真怕自家妹妹日后嫁不出去。”碧玉道。
“她自然不必怕,她是堂堂皇后,这底下谁不想做皇上皇后的妹夫,当个皇亲国戚?以前我以余侧妃为敌,她倒不是我的对手。可后来了个顾婉瓷,王爷对她也是细心,我就将她为敌,现在送了回去,也是拔了我心头刺。可还有一根扎得更深的刺还没拔呢。”兰妍雪看了看窗外的梨树,恶狠狠地道。
“夫人放心,奴婢有一计。”她凑到兰妍雪的耳边轻轻地道。
兰妍雪听了她的计划,嘴角的笑越发的放肆,道:“好,今日午膳过后,我就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