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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电视台的节目并没有出什么资源外泄的情况。看来哑巴并不是什么“外来间谍”。好几的梦境里,夏牧骧看到的都是哑巴那双清透的双眼。看来自己仿佛对这双眼着了魔。
今要录第15期的《为爱而来》,夏牧骧下午1点提前到羚视台。因为今得先召开节目筹划会。才到会议室,廖以文就风风火火地冲到夏牧骧的面前:“夏哥,我帮你打听到了。清洁部里是有个姓衡的女的。叫衡蕊,不过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姑娘,都21岁了。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她一到晚都不了两句话,所以有人叫她哑巴。清洁部的大妈们都习惯叫她衡。听跟清洁组的林姐请了假,已经有好几没有来上班了。”
听了这些话,夏牧骧的下巴算是脱臼了。之前觉得哑巴是个厉害角色,没想到会如此厉害。明明不是哑巴,结果打死不开口,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机和自己沟通。这个家伙可不简单。
“想什么呢?夏哥,我还没完呢!她是西城影视学院大三的学生,学的是影视表演。”
“西城的!那个不入流的影视学院,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正规大学。在那里读书的俊男美女多如牛毛,听成绩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学期至少要三万的学费,加上吃穿用度,一年至少要七八万。在那里上学的人家里没点底是读不聊,怎么还会来电视台当清洁工的兼职挣钱?”夏牧骧已经郁闷得有点不知所以了。
“那有什么,可能是家里出了状况付不了学费,她又不愿意抛头露面地出来当清洁工,所以希望瞒自己的身份罗!你就不要太纠结了。”完,廖拍拍他的肩膀,径直去了录播厅做准备,
不知道何菲指着PPT讲了些什么东西,夏牧骧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这个学影视表演的衡蕊来电视台,是不是就是想借着打工的机会在这里找到让自己成名的资源或是跳板呢?如果是这样,她不应该应聘清洁工,应该是助理之类的职务啊。也不该把自己漂亮的脸蛋遮起来啊……整个会议,他算是白来了。
节目录制很快结束了。只是整个过程夏牧骧依旧心不在焉。苏呈忆倒是兴致高涨,非要拉夏牧骧去“零点”高兴一下,谁叫他们都快一个月不见面了呢?
除了他俩,苏呈忆还叫上了勒原野和陈为,节目里的另两个无敌帅哥,走到哪儿都能引人侧目的那种。约好了九点,可是到了“零点”门口半,这两个家伙都还没出现。门口太吵,苏呈忆跑到街边给陈为打电话。留下夏牧骧独自站在门口。
“哥哥,买枝花给漂亮姐姐吧!”夏牧骧一转身,呆住了。
是那双他日思夜想的眼睛,那潭深渊,那颗的钻石痣,依然戴着一副大大的口罩。这副面容,他在梦里看了不下一百次。女孩子看了看他,但并没有惊讶,也没有逃跑。只是把花再往他面前一递:“买一枝吧,呆会女朋友来了就会很高兴!”看来,这个哑巴记不得自己了。
夏牧骧一把拉住她,生怕一转眼,她就会像上次那样突然不见。
或许是这一拉,勾起了哑巴的回忆。她一下也愣住了。瞪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夏牧骧。
是她,夏牧骧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买是不买?不买就放手。”哑巴开口了。
“你跑哪去了?”夏牧骧不打算放开她。
被他这么一问,哑巴呆住了。这算是什么回答,又算是什么问题。被反问得一愣的哑巴,扑闪着明亮的眼睛,就像夜空里的星,有种让人眩晕的感觉。
“你会话,你不是哑巴,你叫什么?”不等哑巴开口,夏牧骧继续发问。如果不是苏呈忆突然过来,他可能会提出100个甚至更多的问题。
“老夏,你要买花?给谁?”苏呈忆看着夏牧骧抓着卖花的姑娘,一头雾水。
“没你什么事,你先进去占座,我马上来。”完,夏牧骧推了苏呈忆一把,示意他先进去,然后,拉着哑巴门右侧的巷子走去。
哑巴居然也不什么,任由夏牧骧拉着自己走。直到走进巷子。
“你知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地跑了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夏牧骧某一刻突然有点窝火。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莫名其妙地拉着我问话也很让人困扰。你要买花吗?不买就不要耽误我。”完,哑巴准备甩开夏牧骧的手。
“好呀,我全买了。但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一边,夏牧骧一边伸手去摸钱包。
趁这当口,哑巴猛地转身,准备逃跑。哪知夏牧骧一直有防备,不等她跑开,已被夏牧骧扣住手腕一把拉回来,顺势用身子将哑巴整个人都抵在了墙上。可是夏牧骧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用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他的嘴靠在哑巴的额头上方,而他的胸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女孩子胸口特有的温暖与柔软。
哑巴的头发有种淡淡的生姜香味。没错,不是那些浓郁的香氛洗发水的味道。但是闻起来就是那么独特。夏牧骧情不自禁地将鼻子和身子凑得更近了。有那么一刻,夏牧骧居然想将这个姿势保持久一点。直到肩头传来一阵剧痛,夏牧骧才条件反射似地弹开。
哑巴咬了他。
“你!你干嘛咬人!”
哑巴死死地盯着他,却一言不发,下一刻,夏牧骧才发现,哑巴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却努力不让泪水掉下。
“对不起,对不起!”看到她的泪水,夏牧骧慌了神,“我无意冒犯你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刚才扯住哑巴的一瞬间,手里的玫瑰全都撒落在地上。那些红的、黄的、白的、蓝的玫瑰,在哑巴的泪光下,仿佛都失去了美丽的颜色。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夏牧骧赶紧俯下身去捡那些花儿。
还没等夏牧骧拾起一半的花,哑巴飞也似地冲出巷子,转眼间消失在黑暗里。夏牧骧握着手里一半的花,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追还是该留。
这一夜的“零点”里,从不酗酒的夏牧骧破荒地喝了个酩酊大醉,被三个人拖着走出酒吧里,手里还死死攥着几枝玫瑰,什么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