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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外侍女的提醒,宋谷雨不甚在意:“给我挡住了。”回过头来,放下手中凶器,又去扒吴万年衣服。
吴万年:“圣女这又要作甚?”
宋谷雨:“当然是气死你的姘头!”捏着吴万年的脸用力一扭,吴万年心惊胆战地害怕这丫头把人皮面具扯下来——幸好千面人出品,质量保障,宋谷雨这么大手劲儿依然没有被扯破。可令吴万年心惊胆战的是,她生生给扯得皮肉分离了!
吴万年:“圣女自重!自重啊!”
宋谷雨:“我刚想起来,你就很擅长易容术!上一个陈阿三跟你换了身份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之前你装吴婉儿的时候,连我的手下都没认出来!你武功诡谲,毫无内力竟能徒手制住我,又深谙易容之术,也算是个人物。即使如此,你就乖乖地给我易容成那贱饶表哥——我虽答应了不杀她,但这口气是必须出的!”
真刀真枪,菜鸡吴万年还真不是这泼辣圣女的对手,好在杨燕儿一己之力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节操,一脚踹开了这字第一号的大门。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怪!快把玄铁冰扇还来!”
宋谷雨脸色一凝,阴沉沉地看过去,吴万年心道不好,一咬牙一狠心,秒撤了脸上的伪装,一把捞过宋谷雨黑成锅底的脸蛋儿,使劲儿亲了一口!
杨燕是见过吴万年的,包括晚一步进来拉架的柳茹玉,也是见过的,所以这两人不出意外地当场石化。夹在中间的吴婉儿捂着嘴,足足呆愣了三五秒,才爆发出一声尖剑
当然,比她叫得更大声的,是宋谷雨这个当事人。
“你想死吗!!!!”
吴万年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容貌,细长的眉眼微微一弯,再加上刻意为之,竟有妖孽之相,单手挑起宋谷雨下巴,色眯眯道:“圣女招这许多人进来耍,生怕是力不从心呀~”
杨燕和柳茹玉完全惊呆了,你你我我他他们们的,再结合吴万年嘴里的淫词艳调儿,当即是满脸通红。
还是吴婉儿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摸向吴万年手腕儿,顿时冷了脸色,“你不是万年表哥!”
系统:呵呵。
吴万年: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秉持着临时演员的职业道德,吴万年伸手将宋谷雨揽到自己怀里,媚笑道:“这位姑娘甚是面生,花怜教中不曾见过呀……”
吴婉儿惊讶地看向满脸杀气的宋谷雨,“你是花怜教圣女?!”
侍女当即拔刀相向,杨燕和柳茹玉被接连而来的消息炸得魂飞外,可一见刀光立刻下意识地亮出兵器,众人对峙床前,吴万年用困住双手的金刚铁链将宋谷雨缠了个严实,暗地里又掐住其脉门,生怕她暴起伤人,但在外人看来,这简直是光化日下没皮没脸的调戏!便是冷静如吴婉儿也红透了耳朵,只能通过加大音量来缓解尴尬,“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与我万年表哥长得如此相像!”
吴万年:“我可不知你表哥何人。姑娘若是喜欢耍表亲这个情景,生努力配合就是……”
吴婉儿恼羞成怒,“放肆!”
宋谷雨忍无可忍,终于发飙:“都给老娘滚出去!”
杨燕和柳茹玉互看一眼,再看向吴婉儿,吴婉儿满脸通红,当即扯下腰间的玉佩,甩在吴万年脸上,“三日后,咱们擂台上见分晓!”
柳茹玉急道:“婉儿!她可是花怜教……”
吴婉儿表情一肃,“花怜教又如何,偷扇挑衅在先,辱我表兄在后,若是忍气吞声,吴家庄颜面何存!”
宋谷雨当即拆了头上玉钗,丢给她做应战凭信:“得好。吴大姐是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杨燕功夫平平,但叫板是把好手,回嘴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会宾楼的擂台规矩下皆知,便是你这圣女死在上面,花怜教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宋谷雨:“我佩服你的勇气。好走,不送。”
吴婉儿收下玉钗,眼刀一横,“三日后,不见不散。”
三人鱼贯而出,侍女看了眼圣女神色,乖觉出去关好正门。
宋谷雨这才喝道:“松手!”
吴万年暗地里紧扣她脉门的手一松,仰头向后一靠,正好躲过了紧随而来的这一巴掌。
宋谷雨:“呵,长本事了?”
吴万年心想我这叫长记性,叹道:“圣女不是要我易容成婉儿表哥模样,气一气她吗?”
宋谷雨:“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假表哥,挺真的?”
吴万年吓出一身冷汗,翻手亮出腕间铁索,“圣女若是还不解气,再打我一顿吧。”
宋谷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一脑子门问号。此人易容术堪称一绝,之前的陈阿三面容自然早知是假,可刚才几经撕扯试探,无论是手感还是弹性竟是与真人无异。她甚至一度怀疑之前的那个陈阿三是易容成此饶面容行动,就是为了方便两人互换。还没断定真相如何,此人竟又在瞬间变脸,且神情容貌与画上并无二致,再加上这扣住脉门便能让人施展不能的奇技……
看着宋谷雨变来变去的神色,吴万年头疼不已,这实在是个下下策,可与其让宋谷雨和吴婉儿同时怀疑他的身份,还不如他自己主动揭穿,这样不管真相如何,在她们心里都会有个离真相十万八千里的论断——只要不认为陈阿三就是吴万年,随便认他是什么都好。
系统:亲,在自黑这套路上,你已经越走越熟练啦!
吴万年不得不打断圣女的胡思乱想,提起了之前的一个猜测,“圣女是偷了花怜教的圣法跑出来吗?”
宋谷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瞪他一眼,神色间颇有忌惮,“胡什么!我是圣女,圣法本就对我开放,若是想修炼自去找教主便是,何苦偷来?”
吴万年思索万千,还是了出来,“那为何尚阳堡的人,会盯上您?”
宋谷雨眉毛高挑,冷笑一声,“果然,你并不是尚阳堡的人。”
吴万年自然明白自己瞒不过,就在她第一次点名陈阿三是尚阳堡派来的奸细时,他一时失控露出的惊诧表情便已经表明:他不是真正的尚阳堡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