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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双手交叉,内心十分忐忑,但两眼任然发出祈求的光芒“外人也可以学吗?”
老爹慵懒的睡在椅子上,轻轻摇摆,发出嘎吱嘎吱沉默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突兀,老爹脸上一副严谨非凡的模样“可以是可以,不过……”老爹说了一半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阿金一副急迫的样子。
“鼠语是我们家传密语,不能外传的”老爹话里带着一丝遗憾。
其实老爹知道,阿金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孩子,可惜只是外人。老爹从鼻孔里发出微弱的叹息声。
“咚……”一个沉默的声音响起。
阿金俯身双腿跪立在老爹面前“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老爹有点措手不及。
但转瞬间又传来老爹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你这小子”
阿金一脸茫然,不明就里,,歪着头望着老爹,期待着他的回答。
老爹两眼笑成一条缝,脸上的皱纹推挤的如一座小山。两只手搭在阿金手臂上,轻拍着说:“快,快,起来说话。”
阿金估摸着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甜甜的叫了一声“诶,义父。”
这一声“义父”真是包含了千言万语,老爹活了一辈子,女人也曾经有过,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儿子了。在古代养儿防老,养儿送终的观念十分强烈。老爹此生最遗憾的就是如此了。如今阿金拜他做义父,也算是自家人了。顺理成章,家族密语就可以传给阿金,其实老爹之前心里也是矛盾的,他死了,密语在这世上也就消失了,随便传给外人,也让他对不起祖宗啊!如今阿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了。
只见老爹老泪纵横,脸上湿漉漉的,用衣袖轻抚泪痕,“好,好,好,好儿子。”老爹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欣喜若狂。
阿金撇着嘴,微皱着眉,心里不是完全有底,想确认一下,于是吞吞吐吐的“那……那……”
老爹仰着脖子,朝天哈哈一笑“你这臭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放心吧,义父一定竭尽所,毫无保留,把密语全部传授给你。”
阿金听到这里,心里也有底了,埋着头,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
过了几日,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义庄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也让人精神振奋。阿金一早就起来了。
老爹把阿金叫道跟前“小子急了吧,今天义父把密语都教给你,学不学的好,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正所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金喜出望外“是,是是,义父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学。”
老爹满意的点着头,欣慰的看着阿金,“你知道老鼠是怎么叫的吗?”
阿金高高的挽起袖口,胸有成竹的说:”这简单,不就是“吱吱”叫吗?
老爹摆了摆那只苍老的手,“那个太肤浅了,老鼠界的语言,可是大大的学问啊!”
阿金聚精会神,仔细聆听,生怕自己听漏了一点。
“阿金,你知道老鼠是吱吱叫。那你知道老鼠高兴时,是怎么叫,生气时,又是怎样叫,被揍时,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叫法吗?还有小鼠,成年鼠,老年鼠,公鼠,母鼠,还有公鼠求爱时又是怎么叫的,你都知道,了解吗?老爹连续说了一大串老鼠论。
阿金被问得目瞪口呆,石化了一般,立在哪里。然后十分感慨的说:“没有想到,这里面学问这么大啊!”
老爹微笑点头,“这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要融会贯通,资质好的学个三年五载,差点的也要五六年!”
“真是不简单啊!”阿金轻锤着头。
“那你还学不学啊!”老爹笑笑故意的问。
“那是当然了。如果我不学,鼠语不就失传了吗?”阿金讨好的说。
老爹满意点点头,那我们继续把“老鼠的种类繁多,不同种内,鼠语也不大相同。老鼠简单的划分为两类:家鼠和野鼠。家鼠与人亲密,故称家鼠,家鼠体型越小,叫声比较温和一些,因为它们总是昼伏夜出,声音太响,惊动主人,那就不好了。野鼠的个头比家鼠稍大,叫声比较猖狂凌厉一些,一般都活动在田间,野外四处也有它们的影子。”
阿金两眼凝视着老爹,很认真的听他说话。“那它们到底是怎么样叫的呢!”
老爹自信一笑,继续说“老鼠的叫声大致分为“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吱吱”这四种声音,可别小瞧这简单的四种发音啊,它们包含的意思大不相同。”
老爹说完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叶子烟,又道“老鼠高兴时是“叽叽”叫,或者“叽叽咕咕
”生气时是连续“咕咕”或“叽叽咕咕”,受威胁时是比较低沉的“嘶嘶”声,被被揍时是发出“叽叽”长鸣,总之同样的叫声,轻重;快慢;缓急都是各不相同的。”
“我很想知道,它们求爱时是怎么样叫的呢?”阿金好奇的问。
老爹坐在凳子上摇了摇二郎腿,“叫法基本一致,只是求爱中的老鼠,声音是比较低鸣,温柔的。”
接着老爹继续把各种老鼠的叫声,全部传授给阿金,阿金也认真听着,记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阿金勤学苦练,废寝忘食,练习着各种老鼠叫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阿金就已经把鼠语掌握的滚瓜烂熟,十分透彻了。
夜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义庄里,除了死尸就是阿金和老爹两人。气氛倒是安静的吓人。突然,“叽叽……”声音低沉而轻微。紧接着,又是一阵“叽叽”的附和声。然后几只贼眉鼠眼的老鼠,双脚贴着地,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一步两步慢慢的爬出洞来。
“哈哈……”一阵高亢的笑声,惊得几只鼠辈,狼狈的落荒而逃。
“原来是老爹呀!”阿金看着老爹有点不解。
“小子,真是亲出于蓝啊,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把鼠语融会贯通了。刚才你的“求爱”信号,很成功啊C几只母鼠都被你的声音吸引来了!”
阿金扰扰脑袋,感到不好意思,“都是义父教的好啊!”
就这样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阿金就已经把鼠语全都学会了。
就这样,阿金和老爹守着义庄又过了好几个年头,在第三个年的时候,老爹因为年老体衰去世了,就只留下阿金和那只黑皮老鼠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