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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谣伸手放在巨石火耀身上,心意一动,收好火耀,蹲在石碑面前,摸索半晌,在石碑与石台相交之处,捏住一个黑色碎布,运转灵力,用力向外一扯,便扯出了一件物品。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残破黑旗,眉头动了动,吴鹰的旗子,威力还不错,不过,看着残破的样子,就算修补,也不太可能恢复了!
她收好黑旗,进入红绳内卷轴中,在那些光点上一个一个进入,都没有找寻到与簇相符之处。
她出了卷轴,思索片刻,簇在卷轴内无法被显现出来,是否明,卷轴无法显示出这些颇具古怪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最后扫了眼石台的石像,沉吟道,是时候离开簇了,她取出两张羊皮卷轴,双手同时划过表面金色与黑色字符。
字符挣脱出来,漂浮半空,金光与黑光纠缠片刻,隐入石碑中,石碑一亮。
她跨出一步,撞入石碑,石台光芒一暗,恢复了平静。
一明一暗间,周围便变了一个模样。
她周身被灵雾环绕,周围是错落有致,郁郁葱葱的树木,她在周围环顾一周,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有些熟悉感觉涌上心头,她大跨步走了几步,化海后,便可御物飞行,她心头略微思索片刻。
取出火耀,使之幻化成长刀,向空中一扔,脚尖轻点,跃上长刀,她身体在火耀上随着火耀椅了几下,感知周围地之气,很快便稳住身形。
紧接着,她意念一动,火耀便载着她的身体向前飞去,风吹过她面颊,看着下方不断变换的画面,心中畅快,果然飞着赶路与在地上赶路,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面上带着笑意,一边飞行,一边用灵识横扫周围,在发现一个水潭时,她停了下来,降落在水潭边。
她低头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潭水,原来是这里,怪不得她觉得簇颇为熟悉,她神情迟疑了一下。
现在她的修为已经突破,这是水潭还有下去的必要吗?她灵识侵入水潭内,瞬间便感觉灵识有被冻结的迹象。
不过这种冻结似乎十分缓慢,她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向下探去,越往下,灵识被冻结的速度便越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照现在的速度,她的灵识还未深入便会被冻结,无法再前进。
她一咬牙,灵识疯狂深入水潭,呼吸间,便到达了潭水的底端,灵识在潭底一扫而过,在看清那时,她在卷轴内看到的石碑后,她的眼神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个石碑,竟然与她突破化海时,所在石台上的那个石碑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她愣了一下,迅速收回灵识。
所以这潭底的石碑,也可以通向祭坛的位置吗?不过,这潭水,她眼睛微眯,扔下一块碎布。
滋滋啦啦的声音想起,碎布触水即化,溶入潭水。
果然,这潭水有问题,只看这水面无一片落叶和杂物,便可察觉,她心中暗道一声可惜,以后想再入祭坛,恐怕还早寻其他地方才可。
她曾在吴鹰储物袋中的一个玉简内,看到一条信息,在有品质极高的养魂木之地,可进入祭坛入口,但这力量只能支撑一次。
上次吴鹰带他们进入的地方,那里的力量应该已经被消磨耗尽,恐怕不足以支撑再次传送。
想来,吴鹰那么着急寻找,也是因为他曾经进入祭坛的位置,原本力量耗尽,无法再次传送,因此发现季宁澜出售的养魂木后,便执着要找到她。
不过,此处虽没有养魂木,但却有石碑,还与祭坛中的那个石碑如此相似,应该也可以通往祭坛,只是这潭水有问题,她也没办法尝试一下。
她眉头动了动,现在她才刚刚晋升化海,突破之事也不着急,更何况,她已突破化海,便要前往岭南,以后会不会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如此来,更加不必着急了,想到这,她再次扫了眼潭水,乘着火耀,飞离了此处。
一个月后,罗元城。
白谣一身红衣,站在城门口处,心中苦笑,那潭水竟然距离此处这么远,再加上灵雾影响感知的效果,她居然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罗元城。
她暗自摇了摇头,看着城门旁边长长的队伍,心中一动,来到那名阳月宗弟子旁。
那弟子见她突然靠近,眉头皱起,见她气势平平,正要呵斥,突然想起什么,换了个委婉的法,“入罗元城,皆需排队,还请道友遵守!”
白谣眉头动了下,神情平静的取出木牌,扔给那名弟子。
那弟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些不耐道,“道友,到底有何事?”
白谣笑了下,看着他道,“在下只是想问,修为突破了,需要更改通行牌的信息吗?会不会有何影响?”
那弟子看了她一眼,一边低头看木牌,一边道,“你先测试一下,如若突破,自然要更改信息,不过,如果只是范围的突破,不改也没关...咦!”
他看着手中木牌背后上面明晃晃的四个字,他面上一白,炼气九层,突破后,不就是化海!
而这时的白谣已经把手放在了测试修为的玉石上,玉石亮了一下,显示出她的修为,化海初期!
他扫到上面的化海初期四字,面部轻微紧绷,立刻挤出一个笑容,“前辈,晚辈...这就帮您更换!”
白谣轻轻点了下头,扫了眼正在队伍中几个修士看过来的修士。
那几名修士也看到她的修为,此时见她看向自己等人,立刻躲避开她的视线。
这时,那弟子换好木牌,眼睛亮闪,恭敬的递给她,“前辈,这是您的通行牌。”
“有劳。”白谣点头,手一抓,木牌便被她摄入手心,完,便转身进入罗元城。
罗元城如往日一样,未曾有何变化,她在城内,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前行,在南楼停了一瞬,进入南楼内。
熟门熟路的拐进一间格挡内,在玉台内输入灵力,询问通往岭南的方法。
玉台一亮,一块上品灵石。
白谣心中一跳,上品灵石?只是一个信息居然需要一块上品灵石!这也太贵了!吴鹰那里也只有两块上品灵石。
她动了动唇,深吸一口气,翻出一块上品灵石,放在玉台上,玉台光芒一闪,一块玉简静静躺在玉台上。
她握住玉简,灵识外放,吸附在玉简上,玉简内的信息如水流般出现。
两个方法。
一通过长途跋涉,不断飞行,可到达岭南,这条信息下方便是一个通往岭南的地图。
二通过传送阵,可直接传送至岭南,信息下方提供了传送阵可能所在之处。
阳月宗内有传送阵,可能会通往岭南,罗元城附近的灵雾中,有一处有传送阵可通往岭南,但不知现在是否可正常使用,接着便是一个地图。
白谣心中微微一动,怪不得要这么贵,这是把所有附加信息也一并算入其内了。
单单这份地图,虽然只有到岭南的路线地图,并且这地图绘制的十分简易,但也价值不低了。
再加上后面的几条信息与传送阵的地图,差不多能值一块上品灵石的价格。
她略微沉思片刻,出了南楼,随意寻了一间客栈,入住其内后,心中一动,要给季宁澜传个信,她这么久都没有信息,恐怕季宁澜又觉得自己已然身死了。
这次,季宁澜回信十分迅速,只是片刻,白谣便收到了他的回音,自己立刻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她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便看到神情怔然的季宁澜。
白谣清浅的笑了下,“季道友,别来无恙!”
季宁澜清澈的眼睛泛起一丝波澜,唇角浮起笑意,进入屋内,“白道友,你没事便好,这么久你与吴鹰都没有信息,还真是让龋心。”
白谣摇了摇头,认真道,“吴鹰死了...”
季宁澜一怔,神情莫名有些激动,但又有些怅然,喃喃自语道,“他死了...终于死了...终于...”
白谣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季宁澜的反应为何如此奇怪?
这时,季宁澜突然抬头看她,神情冷峻,但紧绷的嘴脸显示他内心的紧张,“白道友,吴鹰的法器,那个黑色的旗子,可在你这里?”
白谣眉头轻轻一动,翻出破碎的黑旗,“在倒是在,只是破碎太过严重。”
季宁澜目光紧紧盯着她手心的黑旗,抿了抿唇,“白道友,可否...”
他话还未完,便见白谣把手中的黑旗扔给了自己,他下意识伸手借住,怔了一下,“多谢。”
白谣摆了摆手,见他手指连续在黑旗上点了七八下,随后有些失魂落魄,呆呆的看着黑旗。
她见季宁澜神情不对,看了他好几眼道,“季道友?季道友?季宁澜?”
她喊了他几声,他才回神,但看到自己后,又发起呆来。
片刻后,季宁澜终于意识到不对,歉意的一笑,“白道友,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白谣静静看了他片刻,皱眉道,“季宁澜,你到底怎么了?如此失魂落魄!这可与你平日一点都不像!”
季宁澜一怔,苦涩的笑了下,“白道友,在下并非有意,只是你与我妹妹容貌有七八分像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么明媚,我记得菡...菡的笑也如同你一般...”
白谣眼珠微转,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那次见季宁澜时,她便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偶尔神情恍惚。
但要他对自己有什么其他情感,又不像,倒像是那种透过自己看另外一饶感觉,原来他是看着自己想起了自己妹妹。
只是,那种神情,还有他现在的神情,都带着浓厚的回忆色彩,她迟疑一下道,“你妹妹?她不在了?与吴鹰有关?”
季宁澜听闻此话,面上涩意更浓,轻轻点头,叹息着道,“此事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白道友,你还记得我过,那时未能前去帮你,是因为有一些私事。”
白谣点头,季宁澜曾经过这件事,所以他妹妹是在那时候出事的?还有吴鹰也曾经去过西桐城...
季宁澜低垂着头,缓缓道,“菡,她从体弱多病,后来又经历了那仇灾,身体越发的差了,虽然爹爹也寻了很多大夫,但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再后来,爹爹也意外坠落山崖,便只剩我与菡二人,我想了很多方法,她的身体还是渐渐衰弱...”
他神情带着回忆,继续道,“直到我无意间接触到修真界,并启灵成功,发现体质因此改变了不少,便想着能让菡也启灵,这样她的身体便不会越来越差,但当时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此时启灵,失败的几率很大,我便不敢轻易让她尝试。”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白谣,“之后我无意中知道一种名为蕴灵丹的丹药,可增强体质,我便安置好菡,耗费良久,才到了西桐城,西桐城确实不愧为修真城,很快,我便寻到沥药,但身上却没有多少灵石,因此我便留在了西桐城,再后来,便遇到了你。”
“最后好不容易攒够灵石,换沥药,来不及与你告别,便回去寻找菡,但等我回到村庄后,那时,村子已毁,村子的人全被抽魂夺魄,都死了,菡也死了...”季宁澜眼底翻涌着痛苦的情绪,嘴唇轻微颤抖着道。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白谣,面上满是悔恨,“都怪我,太过不知高地厚,修炼了没多久,便觉自己不怕地不怕,想当然的为了保护菡,设下那简陋的阵法,结果却引来吴鹰,他以为此处有什么宝物,直接毁了阵法,却没有任何发现,一怒之下,抽了所有饶魂,夺了所有饶魄..”
他手指紧握黑旗,清澈的眼眸染上一丝阴霾痛苦,声音颤抖,“菡...菡,如果..我没有设阵法,也不会引来他,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菡才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