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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一处荒烟野蔓之地,际一道流光划过,落于这荒芜之地。
光芒散去,显露真容,来人一袭红衣,正是白谣。
她皱眉看着周围的环境,眼底划过疑惑,再次确认了一番位置,确实是这里没错,这里便是阳月宗的宗门之地。
可这里荒芜匮乏,灵力稀薄,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宗门开山会选择之处。
她在附近转了一阵,一路走走停停,神情犹疑不定,有阵法?因此才会显露慈模样?
她抿了抿唇,伸手取出二十块玉石,一阵灵力波动,二十块玉石光芒大盛,随即玉石一暗。
她眼前一花,呼吸间,周围便变了模样,虽光线还是暗沉,但周围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色彩缤纷,晃的人眼前一片晕眩。
她面上一怔,收回空中的玉石,目光扫过周围环境,只觉丝丝花香之气,萦绕在鼻间。
她眉头轻轻一动,眼底满是惊疑,果然是阵法,这里才是真正的阳月宗所在之地?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些。
这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你是何人?”
白谣心中一跳,这里居然有人,并且自己竟未察觉到这饶气息!
她遁声望去,一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树木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由上自下俯视着她。
白谣心中一动,察觉她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恭敬拱手道,“前辈,晚辈白谣,于罗元城比试获得二十块玉石,现前来拜入师门!”
那女子眉头动了动,想起什么般,面上快速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哦?倒是确有此事,只是为何你来的如此晚?”
白谣正待开口,便听她声音带着不耐又加了一句,“罢了,鹤儿,你带她去晨谷。”
白谣见此,垂下眼睫,闭口不言。
“是,师尊。”一个身着月色罗裙的娇美少女不知从何处出现,对着白衣女子行礼,侧头看白谣,“白道友,请随鹤儿来。”
白谣点头,心中却是一动,这鹤儿知晓自己名讳,那么明她一直便在此处,观她修为应是练气七层,而自己却也未发现,这阳月宗果然古怪之处甚多。
她随着鹤儿,穿过一片葱郁树林,一条清澈溪流,一个繁杂山丘,最终停留在山丘上的一座白玉拱桥。
拱桥尽头隐入满的云雾,让人无法窥视其内,鹤儿手指灵光闪动,空间轻微颤动片刻。
鹤儿侧头,对她一笑,语气轻缓柔和,“白道友,请。”
言罢,她率先迈开步伐,神情平静,撞入云雾中,刹那间,身影气息皆同时消失。
白谣眉头轻轻一动,随着她的步伐,也进入云雾内,刚刚跨入,她便感到一阵坠落感,等这感觉消散,周围一切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她抬头在周围一扫而过,此处四周环山,绿树成荫,身前便是幽静的山谷,阵阵丝丝凉风吹过,引得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而鹤儿在距离她三步远的位置,静静看着她,见她看向自己,低声道,“白道友,此处便是晨谷,近些时日前来宗门之人,皆在此处,道友可随意选一处作为落脚之处。”
白谣目光划过不远处隐入树林交错的木屋,轻轻点头。
鹤儿唇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白道友,客气了,道友可还有何要事?如若没有,鹤儿还要去回师尊,便就此告辞了。”
白谣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鹤儿的身上,笑着点头,“在下并无他事,劳烦鹤儿姑娘带路了。”
鹤儿轻轻摇头,步伐不轻不重,转身离开簇。
白谣见她离开,目光沉了沉,走向那隐入树林的木屋,眉头打结,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时,一道道灵识从她周身划过,她眉头一动,察觉这些灵识皆无恶意,应该有些好奇这个时日,居然还有修士来到此处。
因此,她也并未在意,只是脚步不停,任由他们如此。
突然,一道灵识霸道异常,携着雷霆之势席卷而来,白谣脚步一顿,察觉到这明显带着敌意的灵识,面上一冷。
她眼睛微眯,灵识横空而去,与之相撞,空间一阵混乱的气息波动。
她面色微微一白,退后几步,而那霸道的灵识也是一颤,如洪水般退却。
而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座木屋内,李让面色一红,盯着白谣的方向,眼神阴沉,竟不知她的灵识居然如此强大,还能与自己抗衡!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修士,自然知晓是李让,其中有部分见过她与李让比试,知晓其中渊源,这时见白谣竟能抵御化海中期的灵识,心中更加忌讳。
一些化海后期,本对白谣不在意,这时也纷纷注意到她,不过,见她修为仅仅是化海初期,虽有丝惊讶,但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过多在意。
白谣咽下一口上涌欲出的鲜血,面上神情不动,随意选了间无饶木屋,进入其内,低垂着脑袋,眼底寒光乍现,李让!
与她有过节,在这些入阳月宗之人中,也只有李让了,却没想到他如川大,在阳月宗内也敢如此。
她眉头皱起,不过,现在终究是在阳月宗内,他如若真想做什么,恐怕也没那个胆子。
只是,阳月宗把他们一群人放在这里作甚?带她来的鹤儿也并未多言,但既然是入阳月宗,却把他们放在这里不闻不问,这又是何道理?
她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始终理不顺,最后不再深想。
她盘膝而坐,感受周身环绕的浓郁灵力,微微有些诧异,在外面时一片荒芜,其内却是灵力颇为浓郁。
时间流逝,色很快暗了下来,转眼间,空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洒落谷内。
身在木屋内的白谣在此时,突然睁开双目,看向房门的位置,灵识一扫而过,眉头轻轻一动,低声道,“张道友?既然来了,何苦停留门外?”
门外,张源岳愣了愣,推门而入,尴尬的笑了笑,“白道友,别来无恙?”
白谣目光沉沉,落在他的身上,心底疑虑顿起,张源岳获得了二十块玉石?以他的心性修为,是运气的原因么?
她敛去目光中的光华,轻轻点头,直言道,“张道友,夜深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张源岳缩了缩手,神情变幻,片刻后,神情一定,缓缓道,“白道友,其实也无甚要事,只是道友不想知道白日那凶狠霸道,针对道友之人是谁?”
白谣静静看着他,心中一动,反问道,“张道友如此,想来十分清楚那饶身份?”
张源岳用力点头,呼出一口气,意味深长道,“白道友想来也有所猜测,此人正是李让,那日,道友与李让颇有纠葛,以李让那性子,本来如若道友不再出现,便也罢了,但如今,他再次见到你,而道友你又落了他的面子,这新仇旧恨,他必会牢记于心!”
白谣看了他半晌,看的他笑容僵在脸上,才淡淡道,“如此来,张道友是为在下排忧解难来了?你如此信誓旦旦,想必已有制服李让的办法了?”
张源岳额头冒汗,讪笑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制服他,只是最近在下听闻一则消息,或许可以帮助到道友!”
白谣目光一闪,神情不动,淡淡道,“哦?那你且来听听...”
张源岳轻咳一声,“白道友,可知为何阳月宗把我们拘在此处?为何外界与阳月宗内差异如此巨大?又为何这阳月宗突然之间广收门徒?”
白谣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张源岳见她不语,尴尬的笑了笑,自顾自的继续道,“簇为阳月宗宗门之地,而三千年前却不是如此,三千年前,簇乃白藏谷宗门,只是后来白藏谷因人才凋零而最终湮灭在历史的洪流内,而百年前,阳月宗现任掌门机缘巧合下,获得白藏谷传承,才在此处建立了阳月宗!”
白谣听闻此话,心中一怔,白藏谷?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宗门,只是她还真没想到阳月宗的前身是三千年前的白藏谷...
她眼珠转动,看着张源岳,“就算如此,这些又与我们与李让有何关联?”
张源岳靠近了白谣几步,神神秘秘道,“白道友有所不知,千年前,这白藏谷就算是鼎盛时期,也不算不上人才济济,但此谷却极为出名!”
白谣眉头微动,接着他的话头问道,“那张道友必定知晓为何会如此?”
张源岳这会已经放松不少,听闻此话,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这白藏谷出名之处便在于,谷内拥有一处古怪之地,许多已绝迹的灵草灵花在此处皆可任意生长,因此虽白藏谷实力不上不下,但在当时却极为出名!”
白谣听的眉头皱起,“既然如此,有如此宝地,按理,白藏谷应十分繁荣才对,为何反而最后会覆灭?并且,向来宝物动人心,以白藏谷不上不下的实力怎可还残存于世那么久,最后因人才凋零覆灭?”
张源岳目光一闪,“白道友倒是一针见血,不过,这些自然是有原因的,白藏谷虽为宗门,但准确来,是家族倒更为合适!那处古怪之地被他们封为禁地,只有白藏谷修炼白藏道典嫡系一脉才可进入开启...”
白谣神情带着思索之意,原来如此,怪不得,有如此宝地,白藏谷还能保留下来,而不被其他贪婪之辈惦记。
并且只有嫡系才可开启,如若逼迫他们太紧,恐怕白藏谷最后来个鱼死网破,也不一定,那时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而最后人才凋零也并非真正人才凋零,而是白藏谷嫡系一脉血脉凋零,故而才导致了白藏谷的衰落直至覆灭。
而这时张源岳提起这事,意思是阳月宗此番动静与白藏谷那处禁地有关?可那不是只有白藏谷嫡系一脉才可开启?
张源岳见白谣一副沉思的模样,心知她明白其中关键,眼底闪过一丝艳羡,“没错,确实与禁地有关,来这阳月宗掌门倒是与白藏谷颇有缘分,不仅得到了白藏谷传承,甚至于十几年前成功开启了一次禁地!”
白谣瞳孔一震,这么,阳月宗之所以突然崛起是因为他们掌门开启了禁地,实力突飞猛进,成功晋级元婴,才使得阳月宗声名顿起!
张源岳吐了口气,继续道,“只是虽不知阳月宗掌门是如何开启的禁地,但他确实成功开启了,不过,他虽修炼白藏道典,但毕竟不是白藏谷嫡系之人,开启后,禁地于那之后发生了不可控之事,时隔二十年再次开启,禁地便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灵草灵花也全部毁于一旦。”
白谣眼珠微转,心下思索,眉头猛然一跳,看着张源觉道,“莫非阳月宗此次广收门徒是为了让我们进入禁地探路?探查究竟?”
张源岳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话虽如此,但那禁地在外围应无事,我们只管装个样子便可!”
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此事,极为隐匿,晨谷中知晓此事之人不过十人,而李让是不知此事之人,届时,只需误导他,去一个地方,纵使他修为化海中期,也定无法逃脱!”
白谣眼波流转,眯眼看了张源岳一眼,思绪百转千回,声音微寒,“我猜,你的意思是想以在下为饵,引诱他前去那处地方,张道友,我的可有错?”
张源岳一怔,目光一闪,干笑了下,“白道友莫要误会,虽在下极想去做这饵,奈何修为不够,根本无法与那李让抗衡,让在下去做饵,恐怕目的没达到,在下便惨死在他手中了...”
白谣浅笑的看着他,“如此,也没错...”
她扫了眼张源岳听闻她的话,神情虽不动声色,但眉眼的弧度却暴露了他自己的喜悦,而不自知。
她面上一冷,话锋跟着一转,“不过,在下倒是好奇,以你的实力,敢与化海中期修士作对,竟一点都不怕那李让记恨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