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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谣仔细看着那个修士,灵识反馈过来的信息可以确定他确实没有说谎,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就相当于被困在了这个地方,但是无论如何,至少也要去看一眼这修士口中的长河。
那修士见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两位道友可以放心,在下句句属实,如果二位不信,等你们看到那长河,就会明白。”
白谣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白猗一的声音在此事响起,“自从五年前开始,你就再也没有去过方辉宗?”
那修士面上苦笑着摇头,“不说这五年,即使是五年前,在下也未曾去过,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基本可以确定,肯定是方辉宗内部发生了什么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谣静静的听着,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白猗一似乎对方辉宗颇为在意,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头绪,见他只是点点头,不再询问,便低头看下那个修士,“定灵丹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现在也快到了,在下说话算话,不会杀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的话音刚落,白猗一手一挥,那修士身上的藤蔓自行脱落下来,他见此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不打算杀自己,下一刻,他猛然站起身。
但却没有立刻离开,原地停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两位道友可是准备去长河?”
白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他,“道友有话直说,长河可有什么危险?”
那修士摇了摇头,“有长河在,相当于一道天然的屏障,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过,只要不妄图想通过,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二位如果到了那长河,千万不要尝试飞过去,听闻,曾经那些想飞过去的修士,都坠入了河内,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另外,二位道友是守信之人,在下不会把你们的信息透露出去,尽可放心,只是,在下有一句话要提醒二位。”
白谣眉头轻挑,“你说。”
那修士笑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方辉宗早已换了天,心思叵测之人不少,二位以后行动切记多加小心,如若碰到其他修士,万万不可让他们知道你们的来历,也最好不要进修真城!”
白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那人见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远处之时,突然又停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罗台文是我的名字,若以后还有相遇的那一日,希望可以知道二位的名字。”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快速离开了此地,白谣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侧头看向白猗一,低头询问,“我们去长河?”
白猗一垂着眼睛,“姐姐,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吗?”
白谣眼睛微动,“那你的意思是不相信他所说之言?”
白猗一摇了摇头,“也没有,只是觉得他隐藏了某些事情...”
白谣轻轻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你我一样,或许他有些事情没有说,但是方才他所说之言,确实没有欺骗我们。
而且听他那话的意思,现在方辉宗明显出现了变故,并且这种变故影响很深,虽然以我们的实力能参与的地方很少,但不管事实到底如何,我们先去长河看看,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
白猗一眉宇间有些阴郁,听闻此话,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分辨了一下,“这是自然,却西峰确实比起其他地方离方辉宗要近一些,便在那个方向,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白谣顺着他的手,看一下南方的位置,口中问道,“这却西峰势力如何?听你们的意思,似乎实力应该不错。”
白猗一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却西峰的修士个人实力虽极强,但修士却不多,他们家的功法可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要求十分苛刻,达不到某种资质,即使修炼,也没有办法入门。”
白谣暗自思索,白猗一对却西峰的评价倒是很高,能用极强来形容,肯定十分不同反响,她刚刚想到这,便听到他说了一句走吧,便飞离这座山头。
白谣眉头轻轻一动,跟上他的背影,一同离开此地,时间流逝,三个月后,他们终于见到了罗台文口中所说的长河,只是这长河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河水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河的另一边,仿佛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影响,根本看不清对面有什么东西,白谣小心翼翼的来到岸边,仔细看着污浊的河水,细细感知片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也来到岸边的白猗一,只见他面色沉静,手中金光一闪,抬手往河水内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她立刻盯着河面。
只见那闪着金光的东西在碰触河面的那一瞬,仿佛进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踪迹。
她顿时皱了皱眉,不等白猗一有下一步的举动,手中的火耀向前一斩,一把冲天的巨刀出现在空中,但巨刀还未斩下,突然碎裂,闪烁着点点灵光坠入河水内,而河水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术法也没用。
两人对视一眼,白谣看着河面沉吟不语,片刻后,她侧头看向白猗一,“你那里可还有无用的法器,可以尝试控制一下,看能不能透过河面,到河的对面。”
白猗一没有推诿,手一翻,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心,他周身灵力波动,长剑划破虚空,直直朝河的对面飞去,但刚刚飞到河面,长剑灵光在瞬间散去,紧接着便直直坠入河内,再没有任何响动。
与此同时,白猗一放下掐诀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姐姐不行,这长剑刚刚飞过河面,便直接被某种力量切断了与我之间的联系,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白谣静静看着河面,这河水似乎不允许任何东西通过,那么如果是修士,飞到这个河的上方,恐怕也会坠落下去,只是不知坠入河内后,会看到什么东西。
现在这河水明显有问题,他们两个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险,更何况,之前罗台文也说过,之前那些尝试过的修士,都坠入了河内,但既然来到了这里,总是要试一试。
她看着河面,抬起手中的火耀,体内灵力流转,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只是这火焰在吸收了白焰后,比之前的火焰,颜色艳红了不少,温度也灼热了一倍。
白猗一顿时被她的动作一惊,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姐姐,你这刀与你自身联系颇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会受重伤!”
白谣摇了摇头,“不必担忧,只是试一试,看看这河水有没有其他的一样之处,又不是要把刀扔河里面,而且这刀有某些奇异的特质,不会有什么损伤的,更何况,你不是也在吗?”
白猗一一脸不赞同的模样,但却不再阻止她,紧张兮兮的看着她缓缓把刀尖伸向河边,只见刀尖刚刚出现在河面的上方,便猛然一沉,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刀确实有不凡之处,即使刀尖触碰到了河面,但刀身的火焰依旧没有熄灭。
白谣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不断涌入火耀内,但握着火耀的手却越来越沉,她仔细盯着刀尖,只见刀身的火焰虽然没有熄灭,但埋入河内的刀尖却没有办法透过河面看到任何一丝影子。
下一瞬,她的手猛然一颤,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河内传来,她面色大变,用力拽着火耀,体内灵力疯狂涌入其内,火焰猛然窜起,但那吸力却越来越强。
她瞬间咬紧牙关,心念一动,火耀灵光一闪,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蜷缩在她的手心,她看着手心的灰色石块,没有沾上一丝河水,但她却感知到火耀的灵性似乎受到了某种创伤,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她心中一凛,拽着白猗一,连退几步,与此同时,她收紧手指,把火耀收入红绳内,白猗一自然也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任由她拉着自己后退,“姐姐,你没事吧?”
白谣摇摇头,心中残留一丝说不清道明不明的感觉,“我没事,不过,这河水实在古怪,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河内到底有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都十分的恐怖!”
白猗一嘴巴动了动,看着她有些受惊的模样,“姐姐,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通过这条长河,不如先离开这里?”
白谣抿了抿唇,“等等,让我再试试,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能凭空挪来一条长河!”
白猗一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眼神,缓缓点头,不再阻止她,下一瞬,便看到她身前出现了一个环,她伸手一拍,那个圆环直直撞击在河面上。
圆环轻轻颤动,一声极轻的声音响起,白谣眼睛一亮,但下一瞬,她眉头皱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环消失在空气中,方才那一声轻微的响动,明明就是有阵法的存在,但是为何转眼间却又没有了阵法?
她仔细思索片刻,抬起双指在眼睛上一抹,眼前顿时便换了一个模样,她目光落在长河上,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所有地方皆空无一物。
白猗一看她神情变幻不定,上前一步,“姐姐?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眼中灵光散去,“没什么,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白猗一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点点头跟着她,正要飞离这里,就在这时,他的身影一顿,猛然转头看向长河的上游。
白谣顿时察觉到,转头看他,见他目光紧紧盯着长河的上游,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时,白猗一面上一动,“姐姐,我们去上面看看,方才我仿佛感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气息...并且那气息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白谣点头跟着他,片刻后,见他停下脚步,她也在同时停下,只是在周围看了一圈,但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时听到白猗一有些困惑的声音,“莫非是我方才感觉错了...”
她想了想,灵识破体而出,在附近扫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发现,就在他准备收回灵识时,她身体一顿,“那边!”
说着,她快速向上游的位置又走了一段,看着河岸边的一抹青色的衣袖,再次走进一些,她面色一变,只见那抹青色衣袖下面,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无力地垂在河岸边。
而在这时,白猗一也看到了那只手,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仔细看了几眼,只看到了露出河面的半个手臂,而手臂尽头全部埋在河内,什么都看不见。
她皱了皱眉,灵识破体而出,缠绕在那只手臂上,只觉这只手臂没有任何生息,连那血液都似乎被某种力量所凝固,没有一丝流淌的迹象。
她正观察着,突然,感知到身边的白猗一情绪波动,随即便听到他惊讶的声音,“玄息术?”
她立刻抬头看他,正准备询问,便听到他说,“姐姐,这是玄息术,这人很有可能还活着,我们先把他救上来!”
她面上一抖,看了那手臂一眼,虽然很想说,这河水这么古怪,有可能只是一只断臂,更有可能会很危险,不过,他语气如此笃定,这只手臂所代表的修士还完好无损,不妨一试,她立刻站起身,“往后退。”
说着,火耀再次出现在她的手心,心念一动,一条长长的鞭子凭空而现,她用力一挥,长鞭顿时卷住那只手臂,她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手臂,见没有任何异样后,她用力一拉,那只手臂连带着埋入河内的身体被拉了出来。
她眼睛睁大,心中一跳,这只手臂的身体居然真的完好无损,而没有被河水吞进去,她手中再次发力,那身体顿时被带到空中,紧接着重重落在河岸边上。
她目光盯着那道身影,眉头皱了皱,再次拉了一下,那身体顿时被拖到空地上,而这个过程中,那身影一直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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