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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谣身体一顿,灵识立刻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探去,顿时在山峰的边缘发现一个修士,此时那个修士满头大汗,眼球布满血丝,面色却十分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死死盯着身前漂浮的白色珠子,猛的抬手把手中的瓶子放在嘴边,灌了一口,身体一震,皮肤表层浮现淡金色的光华,紧接着双手结印,那珠子顿时开始缓缓旋转。
白谣目光一闪,灵识扫过他手中泛着淡金色光华的瓶子,这是...金池净!莫非他就是罗台文口中的武黄?那他身前的珠子又是什么?罗台文告诉她的法诀中并没有提起过这个珠子...
她灵识再次扫过,目光一凝,这珠子与之前她得到的那种珠子十分相似,大小外观基本相同,只不过颜色不同,这颗珠子是白色,而那个珠子是黑色!
她看着那颗珠子,眼睛微眯,莫非武黄并没有把全部法诀说出来?也是,对于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自然巴不得他死,怎么可能会真心为他着想!
不过,即使如此,在她看来,法诀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但这珠子明显不是之前她看到的那种,他想修炼有成,摆脱现在的身份,加入方辉宗,根本不可能...
就在这时,武黄皮肤下的金光散去,珠子也停在空中不再旋转,他目露焦躁,猛的抬手,再次灌了一口瓶子内的金池净,金光再次出现。
白谣看着他颤抖不止的身体,皱了皱眉头,他这身体好像有些支撑不住了,金池净对于炼器自然算得上是好东西,但是这样直接服用,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肯定会支撑不住...
她关注着武黄的动静,目光闪烁,在附近扫了一眼,寻了个隐秘的地方,专心致志的关注着他,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不会放弃,而他的身体,却又无法支撑。
就这样继续下去,等他身体承受不住,就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从罗台文的说法来看,这人虽然也在茂山,但地位比其他人都要高,知道的东西肯定比罗台文知道的多。
能不费一丝力气,又不引起太大的动静,多好的机会,武黄简直完美目标,她稳稳的坐在峰顶一处夹缝内,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时间流逝,天色微亮,武黄面色难看,但终于停了下来,把两样东西都收好,抬手取出一块铁片模样的东西,以灵力敲击,嗡的一声,那声音对于白谣来说十分的微弱。
可在山洞休息的修士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皆是一颤,几乎是在同时睁开眼睛,一个个神情萎靡的站起身,五人一组井然有序的来到裸露在外的丹炉面前,把体内的灵力全部融入丹炉内。
白谣看着他们这幅模样,眉头一皱,他们每天自己睁开眼睛便做的是这种事情?观察了一会,见他们只是不断的把灵力融入丹炉,基本上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而武黄在敲击铁片后,早已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回到峰顶的木屋内,吞了一粒丹药,盘腿恢复自己的灵力。
白谣见他如此行径,眉头一挑,这武黄比起其他的修士,倒是清闲了不少,还能有自己的屋子,可以回复灵力,也没有人来管他,怪不得有这么多心思...
她嘴角动了下,只留了一丝注意力在他身上,开始观察丹炉的情况,只见丹炉在灵力融入其内后,巨大的丹炉隐隐有流光流转。
丹炉内也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金光闪烁,四个时辰过去,其中一个丹炉金光大盛,丹炉底部张嘴的头颅,猛然吐出一团似光非光,似雾非雾的金色物体。
她看着那团金色的物体,目光一闪,提纯后的金池净?她虽然没有见过普通的金池净,但曾经白猗一说过,金池净是淡金色的物体,而这团金光十分耀眼,并且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气息,应该不会有错。
而在金池净被吐出口,立刻有修士把那团东西放入透明瓶子内,送到峰顶,武黄挥手便扔出十个淡金的瓶子,那修士领了瓶子后,回到之前的位置。
连同另外几个修士,抬手把瓶子内往丹炉内倒了一团又一团的淡金色物体,之后那些修士再次把灵力融入丹炉,如此循环往复,除了送提纯后的金池净,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直到深夜子时,武黄出了木屋,敲击铁片,那些修士似乎对这种铁片的声音十分敏感,听到这声音后,身体皆是一松,但面上还是麻木,默默的回到洞内。
白谣灵识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基本上没有发现他们散发什么剧烈情绪,偶尔几句闲谈都是不痛不痒,更多的人只是沉默,无法反抗,只能这样一日复一日重复这样的生活,怎么可能让人不麻木。
她心中叹气,方辉宗如此行径真是害人不浅,就在这时,武黄再次敲击铁片,那些修士便安静的闭上眼睛,不知是真的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休息了,还是只是闭目。
她灵识环绕在武黄的周围,见他特意等了一会,才鬼鬼祟祟的出了屋子,跑到昨日修炼的地方,拿出珠子和瓶子,灌了口金池净,修炼起来。
白谣见他如此,眉头一挑,今日的他似乎比昨日更加迫切,吞下的金池净比昨日多了很多,从他颤抖的身体来看,所承受的痛苦也比昨日多。
旋在身前的珠子,依旧是白色,没有太多的变化,白谣观察着那珠子,既然珠子一直没有变化,武黄居然还敢这样继续修炼下去,难道他自己真的不怕出问题吗?
其实,相比于那些修士,他的生活已经很自由了,没有人逼着他去耗费灵力,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默默增加自己的实力,直到修为突破,自然地位也会提升上去,又何必如此?
她眼睛微眯,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既然选择这样做了,那自然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方便了自己,看看他现在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也就这几日!
时间流逝,或许是因为服用金池净过多,他的身体开始透着金光,颤抖的身体反而不再颤抖,但他自己却仿佛没有察觉这些情况一样,又或许觉得这样有成效,服用的金池净越来越多。
白谣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惊,金池净毕竟是用来炼器的,这样毫无节制的服用,怎么可能没有问题,这个念头刚刚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灵识所覆盖的武黄突然身体剧烈颤抖,金光明亮而耀眼,同时,他身前的珠子如同水珠一样,化为点点水滴,砸在他的浑身。
武黄眼睛十分明亮,看着化为点点水滴的珠子,眼底满是满足,张开双手,迎着这些水滴,在那些水滴全部融入他的体内后,他眼神异常的兴奋,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
但就在这时,他猛得张大嘴巴,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根本无法低头,张开的双手依旧保持着张开的状态,无法收回。
他眼睛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恐惧,费力的挣扎着,但却没有一丝效果,白谣在远处观察着他现在的情况,心惊不已,她之前料想过很多,却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形同雕塑的模样。
她猛然咬了咬牙,驱散心中的情绪,身影一动,沿着崖壁向上攀爬,但就在这时,灵识范围内的武黄突然爆发出强烈耀眼的金光,那光芒强盛的程度几乎染亮了整个茂山的天空,即使身在崖壁上的白谣隐隐看到金色的光芒。
在这金光的照耀下,洞内的部分修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探头探脑的向峰顶看,与此同时,两道虹光从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飞来。
白谣看着那虹光心中一凛,这金光太过招摇,居然这么快便引来其他人,她一顿,没有收回灵识,身体快速向下攀岩,回到之前的位置,把自己紧紧向崖壁夹缝内缩了缩。
几乎是在她牢牢缩到崖壁内时,修士便已经出现在她灵识范围,来的修士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她曾经在荒芜山见过,正是孙穆。
他们二人落在武黄身侧,孙穆皱眉看着他,面上有些嫌弃,“怎么回事?汪齐师兄不是说,不需要了吗?他怎么还变成了这样?”
说着,他侧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郭杰,之前是谁负责这个事?”
郭杰立刻抬头,“孙穆师兄,我记得之前是连云师兄,不如把他叫来问问?”
孙穆顿时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突然抬头看向天边,“不用叫了,他这不是来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修士落在他们的身后,白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识,观察着新来的这个修士,心中微微一动,这修士不正是之前与孙穆一起去荒芜山的那个人么?
连云上前几步,看着满身泛着金色光泽的武黄,眉头一拧,还没说话,孙穆带着质问的语气道,“连云,他是怎么回事?之前汪齐师兄已经说过,禁止扩散,他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连云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是刚知道,汪齐师兄说过之后,我已经把所有法诀收了回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孙穆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好听,全部收回来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看是你疏忽职守,根本没有全部收回来吧?”
连云猛的抬头,“孙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以确定所有的法诀都收回来了,你如果不信,把之前那些人叫过来问问,看我是否真的全部收回!
还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光法诀收回来有什么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谁知道这个人从哪里知道的?更何况,嘴长在他们身上,我还能控制他们的嘴不成?
而且这种事情又哪里需要问我,现成的人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不去问,偏偏来问我?他现在这样,要不了多久你们想知道都没办法知道!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倒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巧言令色!”孙穆目光一沉,挤出几个字,向前跨了几步,低头看着满眼惊恐,但又夹杂着渴望的武黄,“你自己说,从哪得来的?”
武黄眼睛使劲向上看着,褐色的眼珠隐隐有金光流转,皮肤也泛着金黄,根本无法动弹,只发出了几声古怪的音节,孙穆看着他这副模样,烦闷不已,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武黄瞳孔猛然一缩,眼底满是痛苦,眼珠内的金光越来越多,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眼珠被金光完全占据,下一瞬,他眼睛猛然闭上,面颊自行蠕动。
白谣惊骇莫名的看着武黄五官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张张开的嘴,她身子一抖,这...除了金色的光华,其他不正是那些丹炉下头颅的模样吗?
与此同时,孙穆猛然抬起手,面色异常的难看,瞪了一眼连云,连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没有找到?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们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
孙穆猛然收手,“他修炼这种法诀,本就会导致他神魂残缺,根本查不出来,这还是要怪你,不说这法诀的问题,你能说清楚,他这白华珠哪来的吗?”
连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一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白华珠哪来的,你应该问红舌山!问我做什么?”
说着,他皱了皱眉,“孙穆,这人竟然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就这样吧,多一个炉子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再找一个人看着茂山就是了,至于白华珠,去红舌山问问就行了。”
他说到这,看着依旧冷着脸的孙穆,淡淡道,“汪齐师兄现在不在,也只有你能主持大局,你可不要辜负他的希望才好...如果你实在下不了决断,不如去问问姚宜师兄?
不过,我记得之前姚宜师兄出事,你可是力挺要把他送去红舌山的,但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姚宜师兄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