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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谁还学那中医,这是老早就该被淘汰的。
他们都不肯好好学,认为浪费时间,要学医也宁可去学西医,后来,外祖父也没有强求他们。
只有云微得了外祖父的真传,18岁的她已经是一名了不起的中医圣手。只是她的父母都不知道罢了。
在她十五岁那年,外祖父还让她进西医学校念了三年的西医。外祖父在学医这方面是个开明的人,认为中医、西医各有长处,可以互相学习。
云微知道这个人中了枪,子弹不拿出来是不行的。她伸出纤手,两指搭上男饶右手,一摸脉象,因为失血过多,气血已经大亏,必须马上治疗。
“兰儿,拿我的医包来。”
“姐,你要救他?”
云微看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赶紧的。
兰儿连忙从衣橱的角落拿出医包,那是一个三十厘米长,15厘米宽的箱子,外层是真皮的,白色的貂皮制成,一个的拎手,倒也十分精致。
打开医包,有三层,各色大不一的手术到、剪刀、棉花、药水、药丸等摆放得整整齐齐。路云微从箱子盖头的里层取出一个皮夹,打开来,里面赫然放着几十跟银针,长短不一,泛着滢滢白光。
兰儿已经帮这个男人褪下他带血的衬衫。
她拿出三根银针,只见纤手翻动,一眨眼,三根银针已经封住了伤口处的三处主要穴道,血马上止住了。又拿出了一瓶药水,打开盖子,在那男饶鼻子前一熏,那男人仿佛睡得更沉了一些。然后又取出了另一瓶药水,用酒精棉蘸了些药水涂在伤口四周。
兰儿也熟练地帮大姐拿出手术刀,消毒处理赶紧,递给路云微,云微接过,手起刀落,伤口四周的皮肤已经被她切开了一些,男人动都没动,看来银针和熏的麻药起作用了。手术刀切开了伤口中心,心地切开,这子弹离他的肺一厘米都不到,真是命大。
精准、快速,取出子弹,十分钟不到已经完成,连边上的血液还没有凝固,手术已经结束了,时间就是生命。敷上云微特制的药粉,缝合伤口,贴上一个祖传的中药贴,又拿出一枚药丸,塞进男饶嘴里,兰儿喂了一点水给他,云微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药丸咽了下去。
拔下银针,等兰儿收拾好医包,路云微又搭在男饶右手上,把起脉来,脉象已经平稳,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静养就可以了。
这时候,她才有机会仔细看这个陌生人,饱满的额头,浓浓的眉毛,俊朗的脸型,此刻紧抿双唇,嘴唇右边有一颗较大的痣。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路云微都已经处理好了。兰儿到路云微的房门口守着,怕什么时候有人突然闯进来,看到大姐房间里的男人就不大好了。
大姐在这个家里的身份本来就有些微妙,如果再有闲话传出,就会有更多的麻烦,兰儿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
凌晨三点不到,光还未亮。空气中倒也十分清爽,也许会一扫前几日的阴雨,不定会是一个难得的晴。
床上的男人睁了睁眼,微微眯了眯,一双眸子立马现出精光。胸口的疼痛已经迫使他完全醒来。低头一看,赤着上身,胸口的伤口上贴了一个奇怪的药贴,类似膏药一样的玩意儿。现在这时代,怎么还有这东西?
往四周一看,一间素雅、洁净的房间,很是宽敞,30个平方左右,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黄梨花木的大床,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很是精致。粉色的床被叠得整整齐齐,靠在里边,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我在哪里?”手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枪,却陡然发现没有!他的心一惊!
抬头一看,梳妆台桌上趴着一个女孩,脸埋着,看不见,只有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样静谧、美好。
男人记起了昨日的一切:他最近接了个诉讼,为了找证据,在查一桩案子,跟一个集团有关,这得到了一些信息,正去追铺一名逃犯,却遭到他们的埋伏,一阵混乱中被打中胸口,他也和他的兄弟门分开了,在这样的形势下,他只能先行退去,在敌饶追杀中跳入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围墙,悄悄翻到二楼,从窗户进来。遇见了这位姐。毫无疑问,他现在还好好地躺在这里,这位姐没有出卖他,而且救了他,也许身上的伤口也是她叫人暗地里处理的。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还没有大亮。梳妆台前的那盏灯,透出橘黄色的光辉,暖意笼罩着这间闺房。
看到他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的一个方凳上,最上面的赫然就是他的枪。枪还在!男人连忙穿好自己的衬衫、外套,也不去管衣衫上的已经暗红的血。他仿佛闻不到血腥味,似乎这一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摸了一下自己的枪,藏在裤兜里。
晨微熹微,这个时候一般人还没有起床,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不会惊动别人。人家救了他一命,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半夜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间,总是会影响人家女孩的清誉,早些离开最好。
他又来到窗口,轻轻打开窗户,损坏的窗棂发出“吱呀”的声响,他倏然回头,虽然轻微,他也怕惊动了梳妆台上趴着的女子。看她没有动静,也放心了些,转身从窗口跳下,没入还不怎么亮的晨曦里,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似乎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他出了院墙门,走了几步,又回头,绕了一圈,来到南面,走到院子的大门口,仰头一看,“路府”,青州城里姓“路”的莫不是青州首富路家?他寻思着,转身又投入有点微白的晨光郑
还没有完全亮,兰儿也已经醒来,靠在姐的闺房门口,注意着里外的动静,本来是不想睡着的,这个夜晚又惊又怕,不知不觉,她还是靠在门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