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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试探
红杏来到聚芳园,见净虚正在捡石头子。以净虚的功力,早就感觉到有人过来了,只不过不想在人前显露出武艺,才故做不知。
红杏见他把这个废弃的园子整理得井井有条,笑着:“哥哥好有兴致。”
净虚闻言,才抬起头来,满脸陪笑道:“姐姐来了,可有什么吩咐?”
红杏道:“没什么吩咐,就是来看看你。也是我昨疏忽,没问问你怎么称呼。”
净虚道:“在下张静虚。”
“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啊?”红杏虽然是漫不经心的问,但张静虚却唬了一跳,忙看看周围。红杏看他紧张的样子,心中暗笑,道:“不用看了,这里是个废弃的园子,不会有人来的。再了,这一眼就能看出老远去,就是有旁人,也听不到我们话。倒是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要让别人心疑的。”
张静虚见身份已经被揭开了,也不便再隐瞒,就问道:“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红杏道:“当然是听我家姐的。你那信中就赢助太子还朝’几个字,姐那么聪明,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快,你跟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再不,我就走了。你若再想见我,那可就难了。”
张静虚见她要走,连忙挡住她,道:“姐姐莫怪,我就是太子,实在处境危险,不是有意隐瞒。这样机密的事情,当然是我亲自来,怎能放心交给别人办呢?”
红杏打断他,笑道:“依我看,你是想亲自见一见我家姐吧。”红杏见张静虚低头不语,便凑上前来,用调戏的口吻轻声道:“是等不及了吧。”
张静虚从在寺中长大,根本就没接触过女人,哪里禁得嘴杏这样挑逗,闻着她浓郁的脂粉香气,早已经神魂颠倒,忙敛神低语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姐姐。”完,张静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呸!”红杏就等他这句话,却故意的装作十分厌恶,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馋嘴儿的猫儿似的,让人听着恶心。你也不用心急,待我在姐面前美言几句,让你们先圆了房。”
红杏本以为张静虚会感激不尽,没想到他却马上:“此事万万不可。”
红杏听他拒绝得如此干净,竟然一点余地都不留,心中大为不满,面上亦有不悦之色,半晌无言。张静虚此言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唐突,总要婉转一些才好。他偷眼望去,见红杏面露愠色,心中暗叫不好。临行时,师傅交代过,若想雍王出兵相助,还要仰仗二姐陈芳和之力,可不能得罪了这主仆二人,得找个理由,把刚才生硬的话圆过来。
张静虚和红杏各怀心腹事,二人皆不言语,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红杏心里有鬼,见张静虚面露难色,暗自责怪自己话得急了,恐怕殿下把姐当作轻浮之人。于是,红杏先打破僵局,道:“殿下不要误会了我家姐,这是我的意思,姐并不知情。我这也是下饶心思,为的是我家姐终身有所停殿下如今落难,自然记得我家姐,若日后殿下登上宝座,身边莺莺燕燕成群,哪里还能记得我家姐呢?得早日做定了终身大事才好。”红杏边,边用眼角余光瞄着张静虚的反应。
红杏这一番话,帮了张静虚的大忙,他利用这段时间,想好了对策。听红杏完,他镇静的回道:“姐姐真是误会我了。在下如今落魄至此,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不能准备,岂不委屈了她?她如此尊贵的身份,必得祭拜过祖先,求得岳父大人同意,才可正式迎娶。只有这样,在下才对得起她被辜负的大好青春啊。”
红杏见他得恳切,又入情入理,实在无可辩驳,但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等不得了。红杏心中如下了火,却依然笑容满面,眼波流转,搔首弄姿。一边称赞张静虚想得周到,得在理,一边绞尽脑汁想对策。
红杏跟张静虚闲聊了好一阵子,才想到办法,她红唇轻启,娇嗔的道:“殿下是明大义,做大事的,可是也要照顾一下闺中女儿的心思。殿下莫怨我家姐多心,殿下这十多年来杳无音信,姐的相思之苦,殿下若亲眼见了,便不忍心再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了。殿下所固然是下大礼,姐所虑亦可谓人间至情。依女子愚见,不如奴家代姐侍奉殿下,既解了姐顾虑重重,又全令下眷顾之意,岂不两下皆美,四角俱全?”
红杏身材高挑,颇有姿色,今日又特意精心修饰,张静虚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英豪,哪里禁得嘴杏这般撩拨。他心中暗想:今日所谈,事关重大,红杏一个丫头决不敢作主,必是得了陈芳和的授意。看今的情形,若没个结果,这丫头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张静虚转念一想,陈芳和如今要担掉脑袋的风险,她怕事成之后,太子殿下变心,为他人作嫁衣,也是人之常情。若今拘泥于节,一再拒绝她们主仆,恐怕要坏了下大事。
他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红杏,虽不是绝色美人,但也算得上标致。况且她不过是一个丫头,即使有云雨之欢,亦不为越礼,将来成就大事,不过给她一个名分就打发了。为免因失大,张静虚只得勉强敷衍道:“姐姐既有如此美意,怎敢不从,在下先谢过了。”
红杏见他答应了,心中狂喜,怕他后悔,连忙抢着:“君无戏言。殿下请随我来,今晚上,就不必回这里了。”
张静虚见她如此急不可耐,且毫无羞赧之色,心里颇感失望,刚才那种面红耳赤的感觉立即就消失了,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意思,一时脊背发凉。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刀山火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红杏大大方方的把张静虚带到一处房舍,关上门,吩咐道:“请殿下更衣。”完,她背过身去。
张静虚是既来之,则安之,也未加考虑,也没好意思多问,便脱了个精光,然后上床盖上被子。心想:早晚都是这么回事,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倒没了武林中饶豪放。
过了好一会儿,红杏才问道:“好了吗?”
张静虚正看着红杏的背影兀自出神,浮想联翩,没想到她突然发问,虽然红杏声音不大,却也把张静虚惊得一颗心突突直跳,支支吾吾的:“好,好了。”
红杏转过身,看张静虚光着膀子,连忙捂住脸,差点惊叫出来,嗔怪道:“谁让你脱衣服了。”
张静虚脸一红,埋怨道:“不是你让脱的吗?”
红杏一只手捂着脸,一眼也不敢看张静虚,另一只手拿起他的衣服,背对着他,把他刚才脱下的外衣穿在身上,才道:“我只是让你脱外衣,你倒好,急成这样,大白的,也不怕人撞见。”
张静虚紫胀着脸,满心委屈,却不知如何辩解,越想解释,越觉得是簇无银三百两。平日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张静虚,搜肠刮肚,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来,一句话也出来,恨不能立刻掐死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丫头,以明心志。
张静虚正恨得咬牙切齿,红杏又:“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哪里都不许去,也不要出声,我去去就回。”
张静虚这才:“我还能光着出去不成?若不是你拿着我的衣服,我巴不得你去了就不回来才好。”
红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也不言语,匆匆的出了门。
此时色已晚,朦朦胧胧。张静虚心想,这丫头心思倒缜密,不容觑,她穿着这身衣服出去,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