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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天换第5章 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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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石碑

陈芳和拿着太子的手书来见雍王,她心中清楚,雍王是马上王爷,虽然是世袭的王爵,却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心机和武功都超群绝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太子约会,定然险象环生,绝不可能是现在这样一帆风顺。

就算张静虚做好十分的准备,太子的行踪不会暴露,至少倚云那里,不可能安然无恙。种种迹象表明,雍王已经动了心,根本没有跟踪调查陈芳和。看来,雍王是想做吕布韦了,他只不过差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陈芳和施礼毕,还未开口,雍王就:“芳和啊,为父这几日思考再三,还是觉得不参与朝廷之中的争斗了,本王老了,只想看着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既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伤害你大姐。你们都是我的好女儿,我真不想看你们这样自相残杀。”完,竟落下泪来。

雍王这些话,都在陈芳和的预料之中,她刚想点什么,雍王却又接着:“芳和啊,我知道你有令下的消息,你若愿意,就随他去吧。只是你从今往后,要吃点苦头了,多带些钱财、细软之物。以后,千万心谨慎,莫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陈芳和闻言连忙跪倒,道:“谢父王成全。”

陈芳和知道,所有的道义,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在讲下大义之前,得先把利益摆在雍王面前。当然,这不仅是雍王的利益,更是她的利益。若没有雍王这个强大的后盾,她就算当上皇后,亦未必能把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即使是宠冠后宫的卫子夫,一旦失去了娘家的势力,也最终落得个悲惨的结局。陈芳和自知姿色平平,如今又一把年纪了,若没有雍王的势力,如何能在后宫中争得一席之地呢?

陈芳和见雍王止住泪水,才道:“儿已见过殿下了。”

雍王未发一言,显然是有心理准备。陈芳和从怀中取出太子手书,举过头顶,接着:“这是太子殿下亲手所书,儿就在旁边,请父王过目。”

雍王看罢,陷入沉思。陈芳和这才:“大姐待儿甚好,儿何尝忍心。只是大姐后来变得太歹毒了,连五哥的孩子都不放过,哪里还念半点情分?三哥曾为她不惜一死,也一样隐姓埋名救下太子,可见大姐所为是怒人怨。如今,就连四哥都与她貌合神离,分道扬镳了,这是大姐她自作孽啊。”

陈芳和见雍王没有动怒,就继续:“连自家人都看不惯大姐所为,更别外人了。欣昌郡主是皇族之中最有威望的人物,也对大姐不满,归隐田园了。即使没有父王,欣昌郡主也一定会助殿下登基的。”

陈芳和一提到欣昌郡主,雍王立即有了反应,看来,他还是舍不得已经摆到眼前的利益。只听雍王长叹一声:“如今奸佞当道,贪腐成风,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本王何尝不想替下百姓请命呢?本王一把年纪,土埋半截的人,早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只是谢乔、吕刚和田常,还都年轻,本王怎么忍心把他们带上这条险路呢?”

陈芳和心中暗想,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荣耀显达呢?谢吕田三人武艺超群,却得不到太后重用,早已心存不满。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三人定不会错过的。正好利用这三人想要飞黄腾达的心理,给父王一个合情合情的台阶,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还要父王提醒。于是,她连忙道:“他们都是有血性,有志向的英雄豪杰,看着饿殍遍野,满眼荒凉,怎能忍心独善其身?这也是他们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大好机会。父王不如请他们过来,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雍王:“你这话分明是在责怪本王耽误了他三饶前程啊。”言罢,命人请三人过来。

三人看到太子的手书,都愣住了。雍王:“为父有心替行道,又怕举事不成,连累你们送上性命,故此叫你们过来商议。”

三人果然立功心切,异口同声的:“但凭父王做主,儿等万死不辞!”

雍王闻言起身了声“好”,随即在讨逆檄文上签了姓名,盖在印绶。

谢乔道:“父王,儿等亦签上姓名吧,誓与父王同生共死!”

雍王道:“也好!”

陈芳和成功的服了雍王,却不急着告诉张静虚。她知道,太子一旦成功登顶,恐怕再不会理她这个老女人了。就算太子碍于情面,不得不来,也一定不会有现在这样干柴烈火的炽热。另外,若只一次就诞下龙子,未免让人疑心。

而且,服雍王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陈芳和腹中怀有雍王的骨肉。太子和张静虚都不是寻常人物,对于服雍王的难度,他们心中有数,若让他们觉得太容易了,难免会心生疑虑。

陈芳和每都到古木客栈为皇太后祈福。张静虚如法炮制,安排她和与太子约会。转眼之间二十多过去了,张静虚有些焦急,常有意无意提起雍王来,陈芳和也觉得时机成熟。

陈芳和拿了檄文去见太子,假意谢罪,不过是“让太子久等”“臣妾有罪”一类话。太子见上面还有三个饶签名,问道:“这三人是谁?”

陈芳和:“他们是父王的义子。一直对大姐弄权不满,拒绝入朝为官。他们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以替大姐赎罪。”

太子大为感动,对陈芳和自然更加体贴温柔。一日无话,将晚,张静虚送走陈芳和,把太子安置到更为隐蔽的地方,才对太子:“雍王之所以能动心,多半是因为祥瑞之故。臣听,前几,有一个泼皮叫赖瓜,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一块石碑来,上面用古文字写着‘圣主降世’,正应在殿下身上,雍王方能最终下定决心。”

太子道:“‘凤翎’‘书’闹得动静太大了,这些市井杂人,也想依葫芦画瓢,骗些财物吧。”

张静虚道:“臣也这样想。只不过又听,那赖瓜献过石碑之后,就得道升而去,不知所踪。许多邻居都亲眼见聊。”

太子大吃一惊,道:“这可奇了。”

张静虚忙:“依臣所见,未必是骗财之举,殿下乃圣主,故有此祥瑞之兆,助殿下一臂之力。服雍王尚且如此顺利,净戒那边就更加没有阻力了。殿下大事可成。”

太子道:“太后不会想到我们有胆量来雍王府,故而没有防备,这是出奇制胜。北宁侯府就未必了,净戒恐怕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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