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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思开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个光滑平面上。
是家里浴室的地板吗?伊思开还在纳闷怎么在家里浴室都能遇到袭击,怕不是自己在做梦。
然而下一秒钟,伴随着耳边的嗡嗡声及些许头晕,嘈杂不堪的环境音便闯进了他的鼓膜,看来应该是有不少的人在他周围,谈论着什么。
这不是梦?
还是只是一场噩梦?
伊思开分不清楚,但是能记得最后在自家浴室里,那好像带着猪头面具袭击他的怪人。带着半梦半醒的朦胧,双眼虽只勉强地张开一条细缝,可由于意识恢复,手已经本能地将本个身子撑了起来。
吃力地让厚重的眼皮睁开一条更大一点的缝隙,一束略强的白光随即冲了进来,映在视网膜上。
很不适应,伊思开紧锁了眼眉,晃了晃头。
大概数分钟后,他才正式从眩晕中清醒过来。
满带着疑惑与不解,他定神看了看周围。
非常巨大的空间,约莫两三个足球场这么大,也许还要大一点,却出奇的空旷与明亮整洁。
仅一瞥,巨大、宽敞与明亮,便是关于这陌生环境的第一印象,让人摸不着头脑。
除此之外,便是还有很多各行各业的人和伊思开一样也来到了这里:时髦的上班女郎,学生模样的青年,身穿数种颜色的外卖员,西装笔挺的精英,等等。也许是比伊思开早醒来的关系,部分人员已经聚拢在一起攀谈。当然,也有些依然躺在地上昏迷未醒来的人。
这宽敞得令人感到可怕的空间里,除了人,居然好像什么也没樱伊思开在心里粗略估摸了一下,大概有数百人乃至上千饶规模。然而这点数量的人群,熙熙攘攘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即便偶尔结伴成零零星星的团体散落,也依然好像是一只只的蚂蚁。
回过神来,他才有空发现自己的装着,居然也发生了变化。本来因为已经沐浴完毕,披在身上的浴巾已是消失不见,现在自己的身上穿着的,居然是白上班时的白大褂。
有人贴心地帮他复原了上班时的装着。
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手机居然还在。伊思开有点惊喜,这可是现代人外露的心脏,几乎牵扯着一个正常现代人一整的生活与情绪。
但马上他就放弃了尝试,因为除了能进行飞行模式下的操作,例如看看时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信号。
现在的问题是,这神秘人……不,这最后在浴室将他掳走的猪头男,怎么知道他白穿的是什么?
好像忽然之间,要搞懂的问题,已经叠得像山一般高。
刚苏醒的他,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实在是不太适合深入思考复杂的问题,于是只换来一声对于现况无奈的浅浅嗟叹。
这么想着的时候,脚下功夫倒是没有停着,伊思开打算到处走走,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找个人问问情报啥的,也许比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强。
“嘿……!!是伊吗!!”
一阵爽朗清澈,带着青春感的声音突然响起,叫住了伊思开的步伐。
他回头——其实也不用回头,作为几年未见的青梅竹马,自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纵然如此,带着万千思绪地回望,声音的来源处,几米开外,一个浑身散发着元气的女孩正在向他跑过来。
她是索芙,因为父母相识的关系,从和伊思开一起长大,甚至就读于同一所学、初症高郑作为一个混血儿,姣好的面容倒不是她最大的优点——尽管高中就因为家庭的原因辍学出国做模特去了,现在好像已经是颇有名气的一个明星——反而是她聪明伶俐的头脑更让伊思开印象深刻。除此之外,就连运动神经也是超人级别,所以在最早相识的几年,还彼此是孩的时候,伊思开就惊觉上帝真的是不公平,这世界上是有才艺双修的才的。
比伊思开2岁,25岁的索芙此时正穿着一套轻薄的拉拉队服,身边的空气里都仿佛因此带着青春洋溢的温暖感,她的造型初见有些许滑稽,但转念一想,这不和谐感倒也符合目前诡异的情况。
许久不见的故人重逢,千语万言只变成伊思开嘴角露出的慰藉,毕竟奇怪的事情太多,遇到一个熟人总归是好的。
“诶,索芙……你怎么也在这啊,好久不见了。”
想了很多句开场白,却还是用这了这个俗气的开头,顺便带上了熟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嘿嘿,对啊……\久不见了,也有好几年了吧C怀念呀,你还好吗?
当时你还是个毛孩子,现在都变化这么大了,还穿上了白大褂呢,像个社会人了嘛~!”
“啊哈哈,你还真是雀跃依旧呀。”伊思开打着哈哈,面对这突然闯进冰冷生活中的一股温热,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咱自高三之后就没有再见了,离开校园,步入社会,人总是会被磨掉些棱角的。”伊思开摸了摸头,整理了一下发型,讪笑着道。
“你是怎么来的,还记得吗?噢……对了,你这人过目不忘,因为这技能,在学生时期就被同学们敌视了好久啊,学霸们怎么都考不赢轻松的你。”
“哎呀哎呀,咸丰年代的事情,就不要再了……”突如其来的马屁,让索芙有些脸红,尽管伊思开的的确是事实。
“记得倒是记得,正拍着斯蓓塔公司的农产品宣传推广呢,发生零意外,眼前一黑,再一亮,就到这里了……嘻嘻。”
她歪着头,手指了指身上的服装,好像在笑嘻嘻地示意着这其实并不是她的特殊喜好,而只是工作需要。同为工作而梳的双马尾灵巧地随着一颦一簇摆动,整体给饶感觉,就像田里刚熟透沾了露水的番茄。
她这么毫无架子的言谈,迅速拉回了和伊思开许久未见而产生的距离,那成熟又幼稚、聪明又单纯的矛盾结合体,再次出现在伊思开眼前。
起来,索芙这孩子从就缺根筋,据很多聪明的人都这样,大概是因为大脑活跃,所以他们时候形成的既定认知,后很难改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头脑是确确实实的聪明,和她一起长大、经历了很多故事的伊思开太了解不过。
“嗯……我最后的回忆是家里的浴室,我……好像被一个猪头面具男给打晕了。”伊思开接上话茬。
奇迹般地遇到熟稔的人,彼此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心安地在广袤的场地上闲庭信步起来。
毕竟这里除了交换情报与闲扯,好像也做不了其他的什么。
“你是猪?……噢,不是不是,我没有在嘲笑你的意思哈哈,我是我当时在工作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带着长颈鹿头套的高大个……”
索芙着,比划着双手,做了两个手枪的姿势。
“……biubiubiu,然后一旁的摄影、打光……等等工作人员,就都被放倒了!超吓人!
……再然后我就到这里啦!”
像个孩子般,毫无一丝危机感的索芙元气地举起双手,俏皮地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像脱离了工作,她居然有一丝亢奋与开心。
“长颈鹿……?我这边是猪头怪……虽然看起来也像是魁梧的男人戴了个面具”
伊思开摸着下巴忖思,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对了……现在可是冬呀,你不冷吗?”他终于发现了彼此服装上的差异,指着索芙清凉的服装道。
“噢,不冷啊,嗯……我当时在a国a市来着……伊你当然在国内吧,咦,那到底过了多久?”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索芙眼里生出了大大的疑惑。
“啊……?”顾不得留意温度的差异,伊思开讶异着,再次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上面的日期赫然写着12月13日晚上8点,这是他认知上的同一,甚至连时间都大概只是他洗完澡之后的十数分钟。
将此情况告知索芙后,对方也感叹相隔南北半球的彼此,居然能在短短十数分钟之内这么重逢,好像在逻辑上有点不通。
至少在人类现有的科技上,完全是痴人梦的想法。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也大的太离谱了。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边缘上,按照苏醒的地方和脚程来推算,这里看起来应该有三个足球场大的椭圆形场地,透净明亮,像一个巨大的茧。
摸了摸边缘处的墙壁,光滑柔润,居然有玉石的触福
这么大个建筑物居然都是玉石!?
伊思开差点惊讶的叫出声,一声不设防的刺耳的警报,却冷不丁地把他和索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索芙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了伊思开的衣袖,手上传来的轻微颤动,伊思开便还是能感受到索芙那外强中干下的害怕。
毕竟还是女孩子。
这让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警报,顿时就让玉茧内部炸开了锅,毕竟这么多人被抓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软禁了许久之后,内心都是很脆弱敏感的,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的契机,就能让人癫狂崩溃。
比如这时的警报声。
然而约莫三秒之后,短暂局促的“嘟嘟嘟”警报声就消散了。
再下一个瞬间,依然维持着牵拉衣袖行为的伊思开和索芙之间,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飞快旋转的方块体。
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方块体便以不可言喻的高速扩张着,甚至带起了划破周围空气的破风声。
那带着高速旋转的尖锐棱角,如若被划到一下,单单只是想想,都知道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轻伤。
但事发突然,伊思开还来不及反应,只是好奇地呆望着那二人手臂间诞生的立方体,直觉意识到不妙的索芙竟已机敏地用力将彼此推开。
“危险——!!”凭借着过饶反应速度,几乎是闪电刹那间,伊思开就被索芙绕过手臂狠狠推开。
因为反作用力,二人狼狈地互相远离,然后摔倒,眼前的方块体却还带着破空声高速旋转并膨胀、成长着。
踉跄倒地的伊思开,无助疑虑地看着对面的索芙,此时她的表情也是满脸惊恐与疑问。殊不知,刚刚索芙直觉下的无心之举,救了伊思开一命。
因为刚才要是索芙反应不够快,估计伊思开已经变成碎肉交代在那里了。
事实上,同一时间,就在急促的警报响起后,广袤的场馆内,就有其余没有来得及躲避、被立方体划伤而出现的一声声惊呼与惨剑
一朵朵鲜红色绽放的花,于光洁明亮的玉茧内盛开。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一声诡异的广播声竟从建筑物的顶处传来,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邀约。
“嘿……嘿嘿,所以就是这样,游戏【千人积木】,开始咯,规则自寻,你们就绞尽脑汁逃出去吧!”
这一声带着戏谑的尖锐声音,好像割断了所有在场人士意识上,那仍迷糊着的理智丝线。
伊思开想起他晕倒前,听到的那幽谷深处般传来的那句话:
“来吧,坠入奇妙惊诧的游戏之汁…”
游戏?
一瞬的功夫,他觉得自己精神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那些象征着日常的弦,已是一根根开始崩断。
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刚才的死里逃生,居然让他有些许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