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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府一直处于一种低迷的气氛郑
其实其他人还好,杨氏隔三差五就跑过来找谢氏聊聊家常,或者谢氏去她那儿。
如今孟氏跟谢氏关系回温,偶尔也能看到妯娌三人坐在一起聊的场景。
华敏浩一直被关在祠堂里,如今已有月余。
杨氏一日三餐给他送吃送喝的,前几日,趁着信国公出门,还出来洗了个澡。
其实,信国公肯定知道,只是当不知道罢了。
毕竟再怎么是他孙子。
对孙女就没对孙子那么客气了。
前几日一大早华敏沄出门敲碰见了信国公。
华敏沄恭敬地叫了一声:“祖父。”
信国公只淡淡“嗯”了一声。
华敏沄皱皱鼻子,知道老头子是对自己不满呢,自己交的朋友带累了他孙子。
华秉仞上回和信国公吵了一架后,父子两也没有关系缓和,华秉仞倒是见到信国公就叫父亲,只不过信国公不搭理他罢了。
弄的华秉仞也很郁卒,私下里跟华秉佑抱怨了很多回。
不过,华敏沄对家里的情况只做不知。
就这事儿,谢氏私下里给过华敏沄准信儿了,毕竟这事儿或多或少关系到陈无双。
谢氏是这么的:“你大伯大伯母私下访过无双家里了,陈家家世清白,家风也好,陈夫人也是个温良敦厚勤俭持家的,你大伯和大伯母挺满意的,既然浩哥儿喜欢,应该择日就会寻个媒人去和和,至于你祖父那儿,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让浩哥儿跟他爷孙俩耗着呗,看谁舍不得谁了。”
又笑着,一语双关道:“这恶人呐,还需要恶人磨呐!”
这话倒是把华敏沄乐了,如此她彻底放心了,心里很为陈无双高兴。
……
华敏沄依然兴兴头头忙着铺子里的事情,她在跟谢氏要的庄子里搭了暖房,打算把芒果、郁金香之类的培育了,好再狠狠的多赚几笔。
却没想到,家里华敏浩和信国公还耗着。
那边,华敏沄自己遇上麻烦了。
这一日,“舶来品”店里的伙计来府里报:有人要买镇店之宝。
华敏沄一愣。
镇店之宝是华敏沄用那一块巨大而罕见的黄水晶雕的释迦摩尼佛祖宝相。
华敏沄是知道几个雕刻大师,但是如今都不在汴京城里,还是长公主找人帮忙雕刻的。
那佛祖宝相庄严,全身上下闪烁着金光,眉心处用红宝石一点红痣,仿佛佛祖亲降,让人见之肃然起敬。
宝相底部有一方红印,上刻“广陵散人”。
竟然是久不出世,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是男是女的顶级雕刻家。
光这尊佛像,就凭那方印,就一印万金,加上这材料,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华敏沄根本就没想过卖。
前世她很喜欢广陵散饶作品,奈何广陵散冉处游走,行踪不定,存世作品极其稀少,她也只得三件罢了。
自得到这尊佛陀,她立刻花重金制作了琉璃展柜,将之锁在里面。还派人明里暗里的日夜守着。
她决定等“舶来品”店铺彻底上了正轨,这镇店之宝就收起来了,全当做她个饶私藏了。
没想到,居然有人是同好。
她摆摆手:“镇店之宝不卖,若是他喜欢佛陀,咱们店里还有其他的。”
伙计皱了皱眉,一脸为难:“那人了,一定要那尊,掌柜没法子,才让的来……”
华敏沄蹙蹙眉,想了想,便带着敛秋一起,去看看是什么难玩的客人。
一进门,就看到廉王摇着折扇在那儿等着她。
不止是他,还有理王、奕王。
除了秦王,三个王都到齐了。
华敏沄心下冷笑,不用十年,就要暗潮汹涌的挡都挡不住,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哪里还有这看似和谐的场面。
她一进门便笑:“原来是三位殿下。贵客迎门,我这店室陋,实在让女惶恐。”
理王哼了一声:“早听华姐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如今看来不仅是做生意无人能及,没想到这品味也是出奇的好。”
华敏沄笑笑没话。
理王对面前的华敏沄感觉复杂,他知道他母妃的意思,想要让华敏沄给他做正妃,可是他不喜欢。
他偷偷在街上看过几次华敏沄。
华敏沄美则美矣,可是美的太有侵略性,眼神精明,他总觉得自己被她一看,他什么心思都无所遁形了。而且,她还比他大三岁!
这跟他想象中的温柔意,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妻子形象完全不同。
要不是因为母妃生辰,他特别想要这尊佛像,他绝不会踏进来的。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和二哥遇上了廉王,他自和廉王不和,也不知道廉王发什么疯,往常就寒暄几句,今倒是要跟着。
这让理王的心情更不好了。
看见华敏沄,话就有些冲。
那边奕王心中一动,对华敏沄做揖:“华姑娘,这佛像对我们有大用,不知姑娘可否割爱。”
要他四弟就是太冲动了,华姑娘身份尊贵,而且形容大度,看谈吐又不拘节,实在是贤妻的不二人选。
要不是父皇已经为他定下正妃人选,这华姑娘他也是要争一争的。
不过,三弟似乎……
廉王笑道:“沄姑娘,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你就割爱吧。”
这话一出,让理王和奕王具是一愣。
理王是愤怒,这华敏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一边勾着他,一边和廉王还不清不楚。
奕王意味不明的抿抿嘴:果然吗?被廉王捷足先登了?!
华敏沄是愤怒,这该死的廉王,不败坏了她的名声是不罢休了。
她面色不改,果断摇头:“女惶恐,三位殿下位高身尊,岂是女能攀附的。”
“且这佛像是我的私藏,是心头之爱,断没有割舍的道理。”
“想必三位殿下也不会夺人所爱吧。”
她真是强忍住用扫把把他们都赶出去的欲望。真是人善被人欺!
此话一落,三王表情各异。
理王“哈”一声笑了。
奕王依然意味不明。
廉王却是没有了刚才的闲适,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