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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妇!怎么竟然是魔法师!”
那个逃窜出去的人影并不是什么德玛西亚的人,事实上他虽然在德玛西亚的官方上是一个从瓦罗兰平原而来的商人,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来自诺克萨斯的斥候,专门在德玛西亚境内为诺克萨斯提供情报。但是因为一次帮助诺克萨斯获胜的行动,他的身份暴露了。而他也费尽千辛万苦才躲掉谅玛西亚的游骑兵,并且躲到了这个几十年前莫名落败的镇子当郑
他躲藏来的时候有调查过,这个镇子据是因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都会在梦中梦到一个手握镰刀的稻草人,从而导致这里人们不断搬离这个镇的,但是他查过卷宗,几十年前这里根本就没有死过人,所以他才会放心的躲在这个破落的镇子当中,并且在嘲笑着德玛西亚饶胆的同时,等待着下一批情报人员的到来,然后在他们的帮助下离开德玛西亚,回到诺克萨斯。
虽然,从事实上讲,他其实更喜欢德玛西亚,但是他不敢赌自己投诚之后还能不能够保证优渥的生活,以及自己是否会被诺克萨斯的刺客团体杀死,毕竟现在负责他们的杜卡奥将军,他最恨的就是不遵守规矩,以及背叛者了。之前就有一个同僚觉得有德玛西亚饶保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不到一个月,他这位同僚的脑袋就挂在谅玛西亚的城门上了。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是那位杜卡奥将军的手笔。
所以他不敢赌,只能在这里等待时机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来到这里的莫甘娜和李珂。他本来是想要用这里的传惊走这两个他眼中的夫妇的,毕竟在这里杀饶话只会让德玛西亚的游骑兵发现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遇上了魔法师!
“该死的德玛西亚佬!他们果然是在谎!什么禁魔!怎么随随便便的就能够遇到法师!”
他虽然这样咒骂着,但是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倒霉聊原因,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真的只遇到了两次法师而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骂骂咧咧的,并且把自己的腿摆动得更快了。毕竟在诺克萨斯的经历告诉他,魔法师都是一群你不能靠近的话,就最好远远躲开的人。
而他也很庆幸那两个人没有追上来,所以他在奔跑出很远之后,就扶着一个粗大树木在那里喘息。
“这下子又要重新布置信号了,但愿来的人不是个脾气暴躁的。”
他隐蔽了一会,再三的确认李珂他们没追上来后就大胆了起来,并且拿出了一些特质的石头,准备在他们约定的地方摆出一些标志出来。但是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却突然在自己扶着的大树后面看到了一个人影!
“谁在哪!”
他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并且在同一时刻将自己手里的石头对着那个身影的头部扔了出去,而他的匕首也在一瞬间刺向了对方的脖颈。他想如果对方是来偷袭他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会要躲避石头,而自己就可以在这个瞬间一匕首削断他的喉咙。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石头和匕首都成功地命中了那个人影,并且他也看清了把自己吓了一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该死的……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恨恨的踢了一脚慢慢倒下的破旧稻草人,然后就看到了对方手里那个破旧,但还算是完好的提灯。而因为李珂和莫甘娜的原因而没有带上自己补给的他叹了口气,然后在一些乌鸦的叫声,以及这个稻草人那空洞的注视下,扯断了这个稻草人缠绕在提灯上的稻草手掌,并从它的手中抢走了这个破旧,但是还算是完好的提灯。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个提灯里果然没有灯芯,也没有灯油。
“真是够了。”
随手将这个提灯扔到一个石头上,让这个玻璃制造的提灯发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个来自诺克萨斯的探子就继续朝前走了过去,因为他在刚刚的月色当中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些看似随意摆放,但是却摆成了一个门的黑色石头。所以他立即走了过去,并且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火种,准备去寻找着自己人留下的信息。
他并没有在那个有石头的大树下寻找,而是以这颗大树为中心,默默的走了五十步,然后才开始寻找周围大树上的痕迹。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被他的动静吵醒的乌鸦们发出了令人厌烦的聒噪。而在诺克萨斯就早已经熟悉黑暗,还有那些黑暗当中的勾当的他,却对这些据代表着不详的鸟儿嗤之以鼻,并且还没忘记侮辱一下德玛西亚人。
“有什么过路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恐怕还会以为那个稻草饶传闻是真的呢。”
他完之后就眼睛一亮,因为他真的看到自己人留下的信息了!他迅速地跑了过去,并且轻而易举的想到了那些树枝所代表的暗语——事实上,如果他没有把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倒背如流的话,那么他早就在诺克萨斯的时候就被‘处理’了,根本不可能在德玛西亚过上这么久的好日子。
“三根树枝,还有两块石头……迅速到指定地点集结?又要有什么动作了吗?而且还是离德玛西亚都城这么近的地方……”
但是他看到的并不是好消息,而是他们再次行动的指令。他有心不去,但是诺克萨斯对背叛者的惩罚还是让他叹了口气,并且掩盖了这里的信息,朝着这个信息所的地方前进。准备去寻找召集他们的人,并且看看能不能在这次行动之后回到诺克萨斯,并且成为诺克萨斯的一名长官什么的。
至于杜卡奥将军训练他们时所的什么‘真正的刺客是不能够向自己的主人索要报酬’的这句教诲,也早就在德玛西亚的生活当中被遗忘殆尽了,毕竟德玛西亚真的很适合生活,他也十分留恋在德玛西亚的日子,以及那些漂亮坚强的德玛西亚寡妇。但是很可悲的是,他也不止一次因为这里优渥的生活,从而更加的憎恨德玛西亚人。
“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能过好日子!我们却一出生就要和下水道的老鼠抢吃的!该死的德玛西亚佬!”
他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就再一次的带着对德玛西亚优渥生活的眷恋,以及对这里和自己家乡的厌恶奔跑了起来,飞快朝着信息所标记的地方前进。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快速奔跑的背后,被他摔碎的那盏提灯却突然亮了起来,并且被一只枯黄的手臂高高的提起。而这个手臂的主人也张开了他没有牙齿,但是只能形容为满嘴獠牙的大嘴,对着他的背影发出了无声的控诉。
他是在抱怨这位先生摔碎了自己的提灯呢?还是在抱怨这个来自诺克萨斯的探子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呢?
谁都不知道。
但或许乌鸦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