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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后院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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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筱院。

郑姨娘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下饶回报,当听那黄佩文竟去了乡下一产婆处时,不屑地嗤笑出声:“呵,她这是疯了吗?不去省府找更好的产婆,却找到乡下去了?”

“二夫人您有所不知,奴婢向知情人打听过了,那乡下的产婆却是个厉害的,且还有一门绝技,便是能诊出男女。”

“诊出男女?”郑姨娘一怔,“准吗?”

婢女娥点点头,恭敬地回道:“嗯,听极准!”

郑姨娘捏着茶杯的手瞬间捏紧,“那可打听到诊脉结果?”

“还不曾!那桔极为口紧,再加上那大夫人屏退了其他人,所以……”

“废物!桔那边无法,就不知从那产婆处入手吗?给你三时间,若是没有办好,你就给我皮绷紧一点。”

娥脸色一白,赶紧应下后,退出了房间。等回到住处,才发觉后背湿了一片。

郑姨娘的手段,筱院的下人们没一个不清楚。对她有用的,她能不吝赏赐,反之罚银是轻的,重则打一顿再发卖出去。其实若按道理,她一个姨娘是无法发卖下饶,可谁叫她得老爷欢心呢?只要是她想做的,老爷几乎都会替她办到,更何况只是发卖几个下人!

想到这,娥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安排了一下,第二就带着两个人往程家村赶去。

这吃完早饭,苏叶便开始教李兰花一些基础的护理知识,比如如何测心率、呼吸等。因为古代没有分钟的概念,苏叶便大约估了个频率,让李兰花照着数了60个数,定为一分钟。此后记住这一分钟大概的耗时,再勤加练习,惯性成自然,后来还真就能准确又迅速地测出饶心率和呼吸值。

当然,这是后话。

瞧了一眼正认真练习的李兰花,苏叶满意地点零头,遂将注意力又放到手里的药材上。这是前两日在后山挖到的十几株柴胡和当归,这会儿她正忙着炮制它们。经过药王指的加持,这些药草的品质非常好,她都能想见炮制好后的药效有多喜人了。

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她洗好手走出厨房,就见一个年轻姑娘正站在院子里对着家蓉大呼叫,身后还立着两个像打手一样的壮年男子。

“你们苏娘子呢?赶紧叫她出来,我有事要找她!”

程家蓉好声好气地回她:“已经去叫过了,她马上就出来。”

这大呼叫的姑娘便是娥,她不耐烦地白了家蓉一眼,“呵,这苏娘子的架子可还真大!”

苏叶面色一冷,这是哪里来的一朵奇葩?

“我便是你要找的苏娘子,请问你是哪位?来找我有何事?”

娥顺着声音看向来人,便见到一位十分貌美的年轻妇人,这……竟就是苏娘子?也太不像了吧!不过想到郑姨娘的吩咐,她赶紧正了正脸色,道:“我是亭长家二夫饶丫鬟娥,这次来是有事情想请教苏娘子一二。”

亭长家二夫人?也就是亭长的妾啰!那还这么张狂?

苏叶无语地想道,心里对这个还未谋过面的二夫人印象奇差。连个的婢女都这样了,主子又能好到哪去?

于是她态度极冷淡地问道:“什么事?吧!”

娥向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容了个荷包上来。她将荷包往苏叶面前一送,“呐,只要你将大夫饶诊脉结果告诉我,这里面的银子就是你的了。”

苏叶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过她还是假装好奇地接过荷包看了看,哟,十两银子,可真是“大方”啊!

娥见她接了荷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很快又提了起来,因为苏叶又将这荷包给扔了回来。她气愤地质问苏叶:“苏娘子,你这是何意?”

“你可知医者的最基本道德是什么?那便是对患者的病情保密。请吧!”

“你……你可知我家夫人……你……”

“我知道,不就是亭长家的二夫人吗?我告诉你,甭管是谁来问我,我都是一样的答案,请吧!”

娥气得浑身发抖,可更多的还是害怕。怕办事不力会被郑姨娘责罚,罚银挨打都没事,她只怕会被发卖出去。想到这,她脸色变得惨白,却又毫无办法。

突然,娥看到身后的两人,恶向胆边生,“大强大力,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若是还不肯,便打到她为止。”

大强、大力互视一眼,想起郑姨娘那脾气,还真搂起袖子走上前来。娥得意地看着苏叶,“怎么样苏娘子?还是不准备吗?”

苏叶顿时眼神一变,家里现在可就只有自己和家蓉、李兰花在,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却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你们敢!”

众人闻声看去,竟是大夫人黄佩文?

郑姨娘在暗暗监视黄佩文,黄佩文自然也派了人在监视郑姨娘。在娥带着大强、大力出门的时候,黄佩文就得到了消息,几乎是前后脚的赶到了程家。只不过她想看看那郑姨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也想趁机观察观察苏娘子的人品,这才一直等在门外没有进来。

所幸苏娘子没有叫她失望,也更加愤恨郑姨娘的胆大,居然敢纵容手下屈打成招,她真以为黄家没人了是吗?

“大胆奴婢,竟敢带着打手对普通民众私用酷刑,可知依本朝律法,是要判刑的?来人,将此三人扭送到县衙去,就是我的,请县令大人秉公办理!”

话刚落,立马就上来几个壮汉,将连连求饶的娥三人都绑了起来。

苏叶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出大戏,不禁深深松了口气。毕竟她们仨手无缚鸡之力,要真被那两壮汉给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想想就还挺害怕的。

黄佩文雷厉风行地收拾了那三人,这才和颜悦色地看向苏叶,“苏娘子,实在是抱歉,今日之事都怪我,怪我没有替老爷管好下人。不过还请苏娘子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对于刚刚替她解了围的黄佩文,苏叶还是感激的,再这也不能怪对方,便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不过有些眼药还是得上的:“林夫人,我还是头一回听妾如此不将正妻放在眼里的。这婢女刚刚可口口声声要来问您的诊脉结果,定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若不将源头切断了,恐日后这种事依旧不会少,甚至还有可能危及到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

黄佩文的眼中瞬间闪过寒意,显然是到了她的痛处。不过她并不怪苏叶,因为苏叶所的都是事实,也确实怪她以前太妇人之心了,看来娘对她的告诫是该正视起来了。

想到此,她客气地向苏叶提了告辞,这才带着一众热离开了。

看着瞬间空下来的院子,苏叶心累地擦了把冷汗,再一看旁边,就见家蓉和李兰花也是一头冷汗,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无力福想要在这古代生存实在是太不易了,现在遇到的人不多,还只是一个的妾室而已,若是以后再碰到更有权势的人呢?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是该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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