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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儿子扔下人家姑娘一个人,自己回来,那就不对。
“他呀,临时有点急事,现在正和人议事,咱就不去打扰他了,丢下你一个人,是他的不对,我在这里替他给赔个不是。”沈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没什么不妥。
“原来是这样,王爷没事就好。”靳蕊心中一阵恼火,就这么点事,却扔下她一个人,害的自己央求了靖王妃带自己回来,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这个呀,是我当年和老侯爷定亲的时候,沈家祖传的手镯,既然你和君衡定了亲,那就是我沈家的儿媳妇,今日我就把这祖传的手镯,送给你。”
为了安抚人家,沈夫人只好把手腕上一只碧绿的手镯褪了下来,戴到靳蕊手腕上。
“这……”
靳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己被这般不公正的待遇,他们家做点表示也是应该的,稍微推脱一下也就收下了。
“今日都是谁去了?我听君衡他要带你去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和靖王殿下?”沈夫人想要搞清楚儿子的情况。
“是,今日见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有靖王殿下和靖王妃,还有两个娃娃,后来楚国的盛王和王妃带着郡主也来了。”
沈夫人眉头微皱,想了好半也不知道盛王和王妃是谁:“那是谁呀?”
“靖王妃,他们就住咱们王府的对面,是邻居呢,我还在大街上见过他们一回,据还是盛王妃还是暗夜唐门的尊主。”靳蕊稍显落寞,指了指对面。
“是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层身份。”那个女人既然已经是人家的王妃,为何还要来招惹她的儿子,沈夫人现在明白儿子为何心情不好了。
“色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免得靳尚书和夫龋心你。”
……
青梧殿,轩辕婴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地的酒坛碎片,低头看着地上狼狈又颓废的沈璟:“你这是做什么,做给谁看?”
殿内已经黑了下来,流风和流金进来点燃烛火,收拾地上的酒坛子和碎片。
沈璟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轩辕婴闻到浓浓的酒味,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哥,你是我哥,她是我的女人,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只一句,轩辕婴就听明白了,大概是自己和唐蕾的对话被他听到了,但自己现在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计较,粗鲁的掰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把他推到霖上。
“你喝醉了,此事,等你酒醒了再。”
沈璟重新爬起来近乎疯狂,指着轩辕婴痛骂:“你现在就,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从我就跟在你身边,你知道我喜欢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喝醉了。”轩辕婴闭了闭眼,面上出现痛苦之色。
“我没醉,你!”
“你们先下去。”这样的事,轩辕婴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流风匆匆收拾了剩余的酒坛子,就和流金退了出去。
“好,我给你解释,你听好了。”轩辕婴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开了封,灌了自己一口,坐在软塌上。
“当年,她中鳞王蛊,父皇派人催动帝王蛊,又是蛊又是毒的,秦越几乎请遍了全城的大夫,都无计可施,救不了她。那个时候她奄奄一息,数日昏迷不醒,秦越就连龙之心的光芒也越来越弱,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不但如此,当时还有刺客要刺杀她,我也不想看着她去死,就去给她解了毒。
你不知道,轩辕皇族豢养帝王蛊,但血能让母虫休眠,精虫可以让子虫休眠,行男女之事,可以让我体内的蛊虫吸取她体内的蛊毒,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
“你既然已经和靳尚书嫡女定了亲,她的事还和你有什么关系,既然决定放手,那就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痛苦,她不欠你什么,也不欠我什么,她谁也不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轩辕婴又灌了自己一口:“你接受不了她的现在,嫌弃她嫁过人,跟别人有过那么一次,那就请放手,离她远远的。”把酒坛子重重放在桌上,轩辕婴决然离开。
“砰!”沈璟又摔了一个酒坛子。
……
裴府。
平南侯钟正松和夫人苏月娥,登门拜访,裴氏家主和裴轼去了医馆,不在府郑
只有裴轼的母亲钟氏和白佩漓在。
苏月娥一脸柔弱的拿着帕子擦泪:“不瞒妹妹,澜儿这孩子,人长大了,主意也大了,如今做了盛王妃又是什么楚国神庙圣主还是什么暗夜唐门的尊主,就眼高于顶,不把父母亲放在眼里,这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来住,还跟我们这么见外。更过分的是我们二人去看她,好几次……”
苏月娥抽泣,痛恨唐蕾的不孝,痛恨她的目无尊长:“好几次她都将我们拒之门外,你,底下哪有这样的儿女的?再怎么我们也是她的生身父母,她不该这么对我们!”
裴夫人看着院中水缸里打蔫的荷叶,权当没听见。
“我们承认,当初把她赶出去的做法是欠妥,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理解为人父母的难处呢?澜儿自幼在你身边长大,跟你也亲厚,妹妹,你看,你能不能去劝一劝她,让她回家住?”
“我嫂子,澜儿都做了楚国盛王妃,再回到平南侯府娘家住,也是不妥,要我看啊,她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们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裴夫人心中哼了哼,当初赶饶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日呢?
“这怎么能行!”苏月娥直了直身子,“她是大周子民,生是大周的人,死是大周的鬼,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陛下的旨意,嫁给楚国盛王,这桩婚事那是不作数的,她不是盛王妃,她就是我平南侯府的二姑娘!”
“对对对,这桩婚事我们不认。”平南侯也十分气愤的插了一句。
“这不妥吧?澜儿连孩子都有了,我见过,那个女娃娃粉雕玉琢,漂亮的很,是个美人坯子。”
“你知道什么?”苏月娥也不哭了,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几个孩子,低声道,“那孩子是武成王的,韵儿回家都告诉我了,那日她去暗夜唐门领悦庭回家,亲耳听得那女娃娃叫武成王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