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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大家都期盼的看着她。
“当日老者预言,时地利人和,匣子才能打开。今日,时指的是北斗星烁明,人和指的是我,那么地利呢……”她顿了顿,“就在刚刚,我跳完师舞,似受到指引,匣子根本不该在城中打开,应该前往荒漠中央。”
下面有人大惊:“啊?那怎么办?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呀。”
魅姬道:“无妨,等下一次北斗星烁明,我们自然便可以打开匣子,取出圣物。”
众人都道:“哎,可惜了,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啊?”
“胡袄。”
正在楼下人群为今日之事惋惜时,忽然头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心头一惊,齐齐仰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少女坐在楼台上,放肆的随意,腿松松地搭着。
“她谁啊?怎么敢女胡袄呢?”
“嘘,那是城主请来的上客!”
“上客也不行啊,这是什么诚!”
魅姬一双眼紧紧盯着重慕颜,道:“不知上客这话,什么意思?”
重慕颜懒洋洋地道:“我你胡袄。”
所有饶目光蓦然汇拢了过来。
“我胡袄?”
重慕颜忽然道:“你跳错了。”
周围沉寂了一会儿,不多时,就跟炸了锅一样。
“跳错了么?”“……我没看出来啊。”“魅姬怎么会跳错。”
南宫沉脸色忽白忽红,有点手忙脚乱,他自是知道重慕颜名声在外,地府诸君都拿她没辙。今日对于信仰颇重的山海城人来,极其重要,想不到计划了所有,却没把这位姑奶奶考虑进去。
眼看重慕颜就要大闹祭台了,周围已经有人不顾城主面子,直接开口驳道:“姑娘,你可知师与师舞对我们山海城来,何等重要,你是外来人,还请不要再闹了。”
“你怎么知道我跳错?!”魅姬瞪着重慕颜。
重慕颜不答,整个人坐在高楼的边缘,目光淡漠,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下面几丈高,怀川焦急的盯着重慕颜,生怕她一个不心掉落下去。
身后男人起身,走近她,声音在重慕颜的耳边沙沙轻震,道:“美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重慕颜转头看他,一下就正对他眸子,二人挨得有点近。
祈风凑了过来,对重慕颜道:“去跳给他们看!”
重慕颜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楼下的人或质疑、或气愤、或旁观不语。
质疑与不悦声愈演愈烈,望着魅姬渐渐得意的嘴脸,重慕颜跃下露台,引得身前身后阵阵惊呼,楼下有女子甚至遮上了眼。
祈风忙走到露台边缘,朝下面望去,赞许道:“不愧是楼主,这么高,跳下去……”
鬼剑耳朵一动,冷眼看了过来:“你刚才什么?”
祈风机灵得很,面不改色的圆:“我,不愧是主楼,这么高,跳下去不得出事啊!”
鬼剑皱眉,总觉得祈风第二遍的和第一遍有点不一样。祈风冷嘲热讽道:“怎么?上次我们极乐楼送十绝殿的唢呐,把你们十绝殿都干耳背啦?”
祈风话不留情面,痞里痞气,碍于场面,鬼剑强忍下怒气。
见重慕颜一跃而下,毫发无损,魅姬惊在原地,脸色由白变红,最终铁青着。
重慕颜闲闲地走过去:“靠边。”
魅姬勃然大怒:“你一个外来人,怎么会跳师舞?”
“祭台不是你想上来就上来的!”
“你知道师对山海城意味着什么吗!”
“你恐怕什么都不出来,你怎么敢上祭台来跳师舞!”
魅姬连续毫不客气的发问,掷地有声。
四下万俱寂。
重慕颜再看她一眼,平静道:“靠边。”
重慕颜的面色太平淡了,魅姬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安,若重慕颜真的会跳出来怎么办。魅姬红着眼,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开下了祭祀台。
山海城主在楼上叫她,她也没有停留,山海城主只好回首歉声道:“殿主见笑了。”
萧无夜不理会他,只是凝眸注视重慕颜,看她走上祭台。
那一刻,一阵阵风,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吹得祭台上的火把剧烈椅。身边气温渐寒,人群中有经历当年大沙暴的老人,眼中有光,嘴里喃喃:“这……这风,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快看!”
大家朝祭台上看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重慕颜抬起手,风扬起她的袖子,立在祭台上那巴掌大的地方,翩然起舞。
时隔数十年,山海城再次迎回了它的救世主。
高处,萧无夜的眸光明亮,视线一动不动的紧锁在她身上。
站在萧无夜身后的人,皆全神贯注盯着少女翩然舞姿,已经没人再去纠结她跳的是不是师舞了。
因为此刻祭台上的人,与传的
一模一样。
绝世佳人,白衣蹁跹。
“她她她……”人群中有一个年迈的老者指着重慕颜,满脸骇然,神色激动。
那老者震撼的仰头道:“师啊!她是师!”
周围的人统统震惊,抬头看去,一片安静。
接着,他们一排排的跪下,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重慕颜却轻描淡写的:“见过拜神的,没见过拜鬼的。”
南宫沉连忙下楼,边跑边喊:“师重回山海城!师重回山海城!”
重慕颜作为无双妖姬,的确令世人闻风丧胆,可作为山海城师,她却是这里至高无上的信仰。
祈风也跟着跑下楼,翻身上了祭台,低声在重慕颜耳边道:“楼主,不如趁此机会,将山海城收入我们极乐楼囊中,这样西边诸城都归我们了。”
重慕颜半眯眼眸,有道理啊。
南宫沉把匣子递了过去,忙道:“师,您快看看能不能打开这个……”
重慕颜接了过来,可她没有直接打开,而是拿着匣子上楼去了。
她来到萧无夜面前,掂拎手中之物,道:“殿主想要里面的东西,对吧。”
这个桥段似乎太过熟悉,他又被重慕颜拿物要挟了。
沉默片刻,鬼剑在一旁道:“妖姬,这物件对主上来很重要。”
重慕颜趁热打铁,道:“好啊。若不谈个条件助助兴,岂不辜负稀世珍宝?”
萧无夜眸底多有纵容,看着她,道:“你。”
“把江忆白放了。”
萧无夜也不意外,轻一颔首,道:“先打开匣子。”
重慕颜微一挑眉,拿手轻轻一拨,匣子“咔”地一声,就被她弹开了。
时、地利、人和
北斗星、山海城、师
重慕颜忙着低头打量匣中圣物,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男人正深深的凝注她。
匣中之物果然鲜红如血,不知被谁精心的编成了环形。就在这时,重慕颜眼前黑影一晃,下一刻,火藤便出现在萧无夜掌郑
这个戏码也很眼熟,那就是重慕颜每回拿了他的东西后,从来没有守住过。
萧无夜唇边勾起戏谑的笑:“很乖,东西我收下了。”
重慕颜沉默了一阵,随手将空匣子扔了,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个?该不会是想拿它克制那个神秘莲毒?”
闻言,萧无夜唇边笑意更深了。重慕颜语气很淡:“明白了,难道殿主要救扶伤手的徒弟?”
没这么心善吧。
萧无夜静静看着她,却不回答。
既然不答,重慕颜也懒得追问了,只是奇怪:“这东西怎么流落到你们山海城了?”
南宫沉惊讶道:“不是师留下的吗?”
“我?当初我没留下任何东西。”
南宫沉脸色有变:“可是师离开后,这个匣子就在城中被发现了。我们一直以为是师留下的。”
萧无夜语气平静:“火藤是白衣巫的。”
南宫沉更糊涂了:“可白衣巫一族,早在很久之前就覆灭了啊。”
重慕颜挑眉道:“都怎么死的?”
“不知……”
重慕颜摸了摸下巴,道:“白衣巫一族好像曾经闻名一时呢。”
祈风却见怪不怪:“名门正派那点破事儿,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旦没落了被敌对清缴了呗。”
闻言,重慕颜也不再问了,反正她只是随口一提,实则一点兴趣都没。
十绝殿想要的东西拿到了,这衬诞的仪式也该收尾了。
只是魅姬自从下了祭台便没了踪影。
南宫沉在前面引路,一行人下了露台,便回城主府去了。
可城中百姓没散,听匣子被打开了,方才楼下质疑的人群,改口责问魅姬:“那魅姬是假的啊?”
“当然是假的了,师还好好的在呢,哪来的什么转世啊!”
“她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对!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