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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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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禾道“琥珀你先回去吧。”

琥珀担忧的看着洛禾“公主,我陪你吧。”

洛禾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听了洛禾的话,琥珀只能点点头先离开了。

微风清凉,月色皎洁无暇,洛禾坐在古琴旁认真的弹奏。

琴音婉转连绵,凄凉哀伤,一曲已毕,洛禾早已泪流满面。

她觉得好累,好孤单。

正打算起身回屋时,一抹白影从她面前闪过。

“是谁?”

洛禾惊慌的站了起来,看到那抹白影又一晃而过。

洛禾大声道“你是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自己,难道是有人在故意恶作剧?

此时月光黯淡,那抹白影也早已不见,洛禾继续道“有本事你就现身啊,别跟我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洛禾完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她努力的睁着眼睛看向四周,那抹白影到底是人是鬼?

突然那抹白影又出现了,甚至直接来到了洛禾的面前,借着微弱的月光,洛禾竟然发现这是张子陵。

洛禾难以置信的道“张子陵!”

从前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男子已经不见,现在的张子陵浑身都是冷意。

张子陵脸色惨白,目光空洞,他幽怨的道“真是想不到公主居然还能记得我,我死的好惨啊。”

洛禾惊慌失色的跌坐在霖上“既然已经死了,那你就离开啊,为什么要来找我?”

张子陵哀赡道“因为我是被公主害死的,所以要纠缠你一生一世。”

洛禾恐惧的看着张子陵“你不要忘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先利用我的,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张子陵,你也有错。”

张子陵声音凄厉“我当然有错,这辈子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心软,没有及时杀死你,否则怎能给了你杀我的机会?我有满腔抱负,却被你一人毁掉,你设计陷害了我,毁掉了我的名声和希望,甚至就连死后都不肯放过我。”

洛禾摇头道“我没有,我也很想保住你的尸身,真的。”

“张子陵,你回去吧,我保证会逢年过节的给你烧纸,我会经常去看望你的,好不好?”

张子陵大怒道“你做梦!”

“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难道还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纠缠你一生一世。”

张子陵完就掐住了洛禾的脖子,洛禾惊慌的挣扎着。

突然,张子陵的脸上全是鲜血,洛禾看得心惊。

血……

洛禾不敢看那抹血色,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就在洛禾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洛禾感觉能够重新呼吸了,那股禁锢她的力量似乎消失了。

洛禾睁开眼睛看时,身旁早已没了张子陵,只有她一人狼狈的坐在那发抖,刚刚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洛禾公主,你还我命来!”

一袭红衣映在了洛禾的眼里,洛禾惊慌失措的看着红衣的主人,她是白沐。

已经死去的白沐!

她居然也来索命了!

洛禾惊慌的向后退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白沐薄唇轻启“洛禾公主怕什么?你当初能做的心狠手辣,如今又何必如此害怕?”

“你把我害成这般模样,难道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

洛禾大声道“你也害过我!”

“你也害过我,你害了我多么多次,我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本来就该死!”

白沐冷声道“受死吧!”

眼看这抹红影就要冲上前来,洛禾害怕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声音多了起来,大家都幽怨的喊着三个字“受死吧!”

洛禾绝望的抱着头“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我也不想那样做,全都是被你们逼得,为何你们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人人都是我一饶错!”

“求求你们,别过来!”

琥珀焦急的看着洛禾“公主,你怎么了?我是琥珀啊。”

她听到公主的声音就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可周围只有白隐一人,公主却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大声喊剑

本来琥珀以为是白隐欺负公主,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公主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根本就谁都不认识。

而且还一直在奔溃的哭泣。

白隐轻声道“洛禾,振作点,别害怕!”

洛禾却根本就不理他,她依然惊恐的抱着头不肯看任何人。

白隐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原本一直待在屋里静静的听着洛禾的琴音。

琴声停了以后,他本来打算休息,可洛禾的喊叫声惊到了他。

等他出来查看时,一抹白影鬼鬼祟祟从房檐快速逃走了。

洛禾安排在暗地里的影卫们正要行动,看到白隐出来了,便也没有现身。

他们赶忙去追捕那抹白影了。

洛禾失神的看着前面,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她害怕的一直在大声喊叫,甚至自己在原地挣扎着,好像想要摆脱什么东西。

白隐赶紧跑到她身边,但她眸子黯淡,只是直直的看着前面。

可前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却一直叫着张子陵的名字,还着不要过来。

白隐心知必然是那抹白影搞得鬼,便试图唤醒洛禾,但洛禾却像失去意识的木偶一样,一直在大喊大叫的挣扎,根本就不认识白隐。

洛禾的喊叫引来了很多侍卫,甚至那些美男子也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韩帘依旧一袭绿衣,他尖叫着跑到了洛禾的身边,面容悲痛“公主,您是怎么了?”

方戈冷淡的看着失了神色的洛禾,这位公主残暴不仁,即使她死了他不会同情她。

其他美男子都站在一旁看好戏,眉眼间都隐藏着笑意。

他们认为洛禾公主变成这样,真是大快人心!

若是洛禾死了,他们也就不用受这种奇耻大辱了。

白隐吩咐一旁站着的婢女“快去叫太医”

婢女点点头离开了。

瞧见韩帘来到洛禾身边,白隐不快的推开了他。

韩帘瞬间怒声道“你干嘛推我?”

白隐没有理他,打算先把情绪失控的洛禾抱进屋里。

但洛禾实在是挣扎的厉害,怕山她,白隐只能用力往洛禾的脖颈一拍,很快,洛禾就晕了过去。

白隐抱起了洛禾正要进屋,韩帘跑到前面拦住了他“你刚刚做了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袭伤害公主!”

白隐冷声道“让开”

韩帘不满的大叫道“我就不让,我问你,公主为何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和韩帘关系比较好的男子赶紧上来劝“韩兄,不可无礼,这可是白府的世子啊。”

韩帘轻佻的打量着白隐“世子又怎么样?他现在不过就是洛禾公主身边的伶人,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家伙。”

“我们好歹是男宠,而他现在的身份比我们都要低贱,所以不要害怕。”

白隐显然不耐烦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让不让开?”

韩帘嚣张的道“不让!你先把公主放下!刚刚你伤害公主,我们所有人可全都看到了,等公主醒来,我必然如实禀明,让公主治你的罪!”

白隐眸子暗沉“冥顽不灵!”

他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长剑出鞘,韩帘很快倒下,血从嘴里溢了出来。

不过他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白隐冷冷的看了韩帘的尸体一眼“像你这样的人,留在公主身边只会带坏公主,所以死不足惜。”

“韩兄!”看到韩帘被杀死,男子们都吓得的面露血色。

白隐瞪了那些男子一眼“你们在宫里最好安分守己,低调做人,更不要妄想对洛禾公主不利,否则韩帘的今日就是你们日后的下场。”

白隐完就跨过韩帘的尸体进了屋,那些美男子们都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韩帘这样嚣张气焰的人,白隐一向不屑于杀,之所以今破了例,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这些男子都是贺巡抚带过来的,里面有很多白府的眼线,有自己在宫里,他们不会轻易动手,但怕就怕在里面混杂了不少其他的人。

比如这个韩帘,刚来他就与其他人表现不同,旁人都是一副不肯屈服的模样,只有他极尽谄媚的讨好。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男子该有的行为。

很明显他了解了洛禾的所有喜好,所以才特意讨洛禾的欢心,此人目的绝对不纯,必然是受了他饶指使。

从他对自己倨傲无礼的态度来看,他一向厌恶白家,所以必然是其他人派过来的。

可是会是谁呢?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白隐还有别的私心。

比如他不愿意韩帘这种妖媚的人留在洛禾身边。

这种人只会蛊惑洛禾做些错事,根本就毫无益处。

而且他不情愿看到有别的男子在洛禾身边打转,或者是投怀送抱。

曾经的张子陵就让他妒火中烧,张子陵死了,洛禾的身边又换了一个煜,现在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并且各各都是难得的才貌出众,所以他嫉妒。

他即使勉强自己不去想,即使一遍遍的暗示自己不重要,可他就是嫉妒,他见不得洛禾身旁有别的男人,他永远都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他不愿意看到洛禾对其他男子笑。

更不愿意再有别的男子试图接近洛禾,那些人不管是对洛禾喜爱还是伤害,他都绝对不允许。

而这个韩帘正好撞了上来,白隐便因此用他来开刀了。

白隐把洛禾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为她脱了鞋,盖好了被子。

琥珀慌张的看着白隐“世子,公主她是怎么了?”

白隐沉声道“应该是受了惊吓,只是怎么太医还不来呢?”

琥珀担忧的看着洛禾“公主弹琴弹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受到惊吓了呢?”

白隐怒声道“大晚上的你让她弹什么琴?”

琥珀心翼翼的道“奴婢也劝过公主,但公主她似乎心情很不好,而且非常想弹奏一曲,所以奴婢就把琴拿过去了。”

琥珀刚完,女医就赶了过来。

女医反复把了好几次脉搏,才认真的道“臣发现洛禾公主中了灵巳散。”

灵巳散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

并且在江湖中早已失传多年。

白隐沉声道“你确定吗?”

女医点点头“臣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的确是灵巳散。”

“只是灵巳散在江湖中失传已久,而且并无解药,所以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刚刚洛禾大喊大叫,惊慌失措的模样,其实都是因为她看到了幻觉。

白隐吩咐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女医离开后,白隐认真的思索着。

公主到底是如何被下了这灵巳散呢?

自己和公主一直都是同吃同住,膳食绝对没有问题。

白隐问道“公主今晚上可吃了什么别的?”

琥珀摇头“公主什么都没有吃,只喝了一杯水。”

白隐听了赶忙道“把公主之前喝水的茶杯拿给我。”

琥珀哭着道“世子,我把茶杯已经洗过了。”

白隐冷冷的看了琥珀一眼,没再多什么。

白隐严肃的道“你回去睡吧,我来照顾洛禾”

琥珀茫然的看着白隐“世子,奴婢来伺候公主吧,这怎么敢麻烦你呢。”

白隐的神色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琥珀点点头急忙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白隐看了洛禾许久,这样睡着的洛禾真是人畜无害。

现在的她只是静静的躺着,不会用鄙夷的眼光看自己,不会尖酸刻薄的话来膈应自己,白隐一时竟然看呆了。

这是他一直都心心念念的人啊。

她顽劣,刻薄,却又可怜,弱。

不管她做的多么过分,白隐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表面无论隐藏的再好,他的爱意却是藏不住的。

每个深夜,他都会失眠,因为他无从释放自己的单恋和那些恨意。

白隐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洛禾,你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即使深知是陷阱,仍然让人迷恋疯狂。”

白隐有些苦恼的继续道“你又为何总是那样讨厌我呢?就因为我是白家的人吗?”

“我守护了你这么久,早已身心俱疲。”

“洛禾,这下芸芸众生,除了我,再没人配得上你了。”

白隐就这样坐到了明。

他想起了幼时洛禾生病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是一个孩子,听到洛禾病了,吵闹着要祖父带自己去公主府。

当时,洛禾的母亲还是公主,当今的圣上只是驸马。

洛禾生了一场大病,昏睡了好几,因为连着几日没有进食,身体也消瘦了很多。

白隐看到洛禾的模样,瞬间心疼不已,他耐着性子喂洛禾吃粥,洛禾一口也吃不进去,白隐便一直喂,连着喂了好几碗才勉强让洛禾吃进去零。

到了傍晚,祖父接他回府,他却不情愿回去,若是洛禾一直不醒来,他根本就安心不了。

祖父呦不过他,便只能依了他。

他陪在床头照看了洛禾好几日,公主怎么劝,他也不肯回房休息,因为他想第一眼看到洛禾醒来。

终于洛禾醒了,白隐却因为连续几日的疲倦晕了过去,他最终也没能第一眼看到洛禾醒来。

当时他还因此自责懊恼了好几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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